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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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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那两个道长不是你介绍来的?”李宓很惊讶,一头雾水道,“可是他们确实拿着和你一样的名片啊。”

    客厅沙发宽敞到即使同时坐下六个人也不嫌拥挤。李宓的丈夫杨刚十分萎靡的模样,没有精神接待客人,独自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地对镜自照。

    梅辛问李宓:“什么名片?”

    李宓:“川城精神文明局,是这个吧,你给我的就是这个。”她语气确定,看来是印象深刻。

    梅辛回头和申建义、陈登交换眼色,三人心中已然有数。

    “姐,不是叫你别打名片上的电话挂号,我直接把人给你带过来吗?”梅辛无奈,这个情况明显是李宓已在总局备案,那边派人来截胡了。

    然而李宓也很莫名其妙:“我没打电话啊,是他们今早自己找上门的,我还以为就是你带来的人。”

    咦?

    这下三人就不解其意了。李宓没有找别人,那总局怎么会知道她的情况?

    申建义叹了口气,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李宓:“这样吧李小姐,以后有什么问题您就直接打这个名片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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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于不正规的版式让李宓明显迟疑,“申、申先生,有劳了。”

    “说说您的情况吧,看上去不是做了一次噩梦那么简单?”

    李宓神情憔悴,语气也很疲惫:“自从住进酒店就开始睡不好觉,大多数时候醒来其实也记不得晚上梦见了什么,也就昨天晚上吧,不知道为什么记得特别清楚……”

    她将梦境的内容转述给众人。

    雷鸣电闪的雨夜,起夜的丈夫对镜梳妆,镜子里出现的怪脸,系在她手指上、红线牵连的心脏。

    “爱情是什么?”

    “爱情的快乐可以分享吗

    “我先生在梦里问了这样的问题,”李宓忧心忡忡道,“但我觉得梦里的人虽然长着我先生的模样,其实又不太像他本人。现在都能记起当时饱受惊吓的心情,实在是……”

    “不会是婚姻焦虑症吧?”陈登听完,玩笑一般说。没人搭理他,他自己尴尬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什么是婚姻焦虑症?”白勒坐在他身边,认真问道。

    两人面面相觑。

    申建义工作的时候就起范了,十分沉稳。“梦镜明吉,镜暗凶。梦黑云至地,主瘟。李小姐梦中黑云压城、镜面无光,的确是凶梦。”

    李宓原先看他年纪小,心中暗暗有些不信任,但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不管是不是凶梦,它已经严重影响我的睡眠质量了,我只希望可以找到连续做噩梦的原因,尽早解决问题。”

    申建义笑道:“梦境占吉凶,自周时就有这样的理论。从前人们认为做梦是灵魂出窍后夜间游历的见闻,往往对今后的生活有某种预示作用,假如做了凶梦,就要想法设法逢凶化吉。但自从弗洛伊德将梦境与人的心理、生理进行科学联系后,现代人看待梦境又有所不同。李小姐是认为你在酒店生活的某个方面导致了夜晚噩梦,希望能找出生活隐患?”

    李宓点头。

    “早在两汉时期,解梦理论就有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说法,‘夫精存想,或泄于目,目见其形,昼日则鬼见,暮卧则梦闻’。总是神经质地想着某种东西,白天就可能活见鬼,夜晚则会遇噩梦。李小姐的梦境,以先生为重点,主要是先生面色枯黄消瘦,不断询问与爱情有关的问题。或许,容我冒昧一问,您先生最近身体状况如何?”

    “我先生……?”李宓一转头,顿时一惊——只见丈夫杨刚背对众人,手里拿着一面镜子,正照看自己的脸,背影同梦中如出一辙。

    “阿、阿刚?”

    杨刚幽幽回头,数人皆被吓住——他两颊瘦得凹陷,颧骨不正常突出,两眼坠着沉重的黑眼袋,但面色又发白,细看之下竟然是涂了厚厚的粉底,另一只手还拿着修容刷,往颧骨上扫腮红。

    杨刚抽纸擤鼻涕,四肢轻微打颤:“怎么了?”嗓音又干又涩。

    申建义与梅辛使了个眼色。申建义问李宓:“刚才精文局的人来访时,您先生也在吗?”

    李宓也被杨刚的模样吓了一跳,心神不属:“不、不在,他刚刚才起床,最近经常犯困……”

    申建义诚恳道:“这样的话,我建议带先您先生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比较好。”

    临走时,申建义拿出从宿舍楼带来的桃木片,上面刀刻纹路古怪复杂的?梦符?,桃都山神能捉鬼,因而桃木也有驱鬼的功效,在桃木上刻?梦符?,可以镇压噩梦。

    孰料李宓却神情古怪,拿起客厅茶几上一方小型黑雕,雕刻的乃是一个形似貔貅的兽,面目凶恶,圆眼獠牙。

    “这是之前两位道长卖的墨玉雕,”李宓说,“据说是一种叫伯奇的,可以驱赶噩梦的神兽。”

    伯奇食梦,可以追溯到周时为禳除噩梦而举行的难欧疫。

    申建义无奈道:“十二兽食十一鬼疫,其中伯奇兽能知噩梦、吃噩梦。原来如此,看来是我们来晚了。恕我冒昧,这块墨玉雕,那两位道长卖了您多少价呢?”

    李宓张开手掌,比了个五。

    .

    “五千?五万?还是五位数?”一出房门,陈登就开始抓狂,“靠被人截胡了啊!!”

    申建义却在考虑别的事,和梅辛走在前面。

    陈登抓着白勒:“就是刻一百块桃片给比不上人家卖一块玉啊,你说是不是?!”

    白勒:“我们寺里的法器都是免费赠送……”

    高层入住率低、房间密度也小,走廊里空无一人,色彩各异的风景油画挂了满墙,腔调十足。

    “那个杨先生,”申建义摸着下巴,“是嗑药了吗?”

    打喷嚏、流鼻涕、四肢发颤、形容消瘦。梅辛也面色凝重:“之前见面的时候还不是这样,也没听说过他有这种癖好,以李宓的性格怎么会选择瘾君子结婚?——不过,我更在意的是,究竟是谁抢了本大爷的单!”

    前方一间房门打开。

    “没错,真是太奸诈了,要让我知道是谁,必得叫他怎么吃下去的就怎么吐出来!”陈登也很憋屈。

    房间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作经理打扮的人士在前带路。那两人身着常服,模样与寻常人无异,却都蓄着长发,一个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挽了个发髻,一个随意披散。挽发髻的那个,年过不惑,鼠目猴腮,面目油滑。披长发的则是个相貌秀美的年轻人,不知是男是女,两手揣兜,敞着夹克衫,行路目不斜视眼高于顶。

    两拨人相向而行,陈登与梅辛都暂时沉默下来。

    那秀美年轻人个子很高,约莫一米九,白勒不禁多看了一眼——是个男人。眼睛狭长,瞳仁偏细,随意扫来的眼光如刀刃般锋利。

    挽发髻的中年人背上背着什么东西,木头手柄戳出肩头。

    陈登小声嘟囔的声音贴着白勒耳朵响起:“切,原来是他们……”

    两队各自打头的高个青年与申建义谁也没看谁,正要擦肩而过。白勒快一步上前,背上的吉他盒行云流水一般从右肩换到左肩——说时迟那时快,高个青年反手从中年人背上拔出木头手柄,当头朝申建义劈下!

    竟是一柄桃木剑!

    其势如破竹,如不是被白勒的吉他盒架住,只怕会毫不收手将申建义劈成两半。

    申建义停下脚步,转过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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