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最终方案[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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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过去，连刚成年的小孩都能察觉到气氛的凝重。战争就要开始，一次狩猎，一次围剿，一次无可避免的生死搏斗即将来临。更糟的是，战争过后结社迎来的不是胜利，而是无穷无尽、愈演愈烈的战争mdash;mdash;只要神秘领域还打定主意毁灭无名者的家园，宁静与和平就会一去不复返。

    奥格勒瑟尔笼罩在阴影中。拉梅塔走上集市，看到果农兜售烂果子，妓女降价揽客，商人用成箱的香料换腌肉和鸡蛋，丝毫不理会这些活肉的诱惑。街边栽种的树木被砍伐一空，很快我们会在火炉里找到它们。道路泥泞且坑洼，常有载重货的马车在上面失控，至今也无人修理。一大群乌鸦掠过云层，落入臭气熏天的下水道，而原本在小巷里抢夺几只马车轮子的乞丐飞奔向它们。自瘟疫蔓延起，守夜人早已封锁了城门跟穿梭站，而巡逻骑士日夜倒班，抓捕作奸犯科的罪犯，如今监牢人满为患，差不多能与集市相比。

    这并非意味着繁荣。据她所知，城内的物价飞涨，已经到了平民难以承受的地步，集市里的小偷比顾客更多，距离抢劫只有一步之遥。ldquo;深狱领主rdquo;尽一切办法平息，但仍不能遏制事态。

    事实上，他们尚未查明战争讯息泄露的原因。这着实不可思议。换成在拜恩，侦测站已经把罪魁祸首的祖宗家系都挖出来了，而奥格勒瑟尔的守卫只会吊死强盗。这些无聊活计真是毫无专业性可言。

    拉梅塔怀疑消息就是领主散播出去的。几天前，魔灵公主曾撞上他和某个小型结社的首领谈判。双方的目的无非是物资转移。领主希望援助小型结社，以应对神秘领域的探子，分散敌人的注意，对方却要求合并进入奥格勒瑟尔，为此不惜搜刮财富。他们谈得很快，只在交易时间上稍有分歧，最终把日子定在一星期内。

    ldquo;真见鬼。rdquo;她对幽灵抱怨，ldquo;明明最先受到冲击的是拜恩，这些耗子一样的小结社却恨不得藏到地狱去。rdquo;

    ldquo;让他们来吧，我倒很欢迎。rdquo;地狱哨站的亡灵公主表示，ldquo;我们正缺乏人手。rdquo;

    ldquo;奥格勒瑟尔给你们很多人了，怎么还会不够？rdquo;

    ldquo;永远不会够。地狱是装不满的。rdquo;

    故弄玄虚。拉梅塔心想。加瓦什不是地狱，只是死灵停留的小港口。ldquo;地狱哨站rdquo;不过是凡人的称呼，他们无知又胆小，建议和风声一样没用。

    ldquo;还有多久？rdquo;

    ldquo;你指开战？rdquo;

    差不多。ldquo;压降的高潮。rdquo;

    ldquo;霜月结束前，加瓦什就会回来。到时候闪烁之池也会与诺克斯接轨。我们的神秘体量很接近。rdquo;

    意味着我们还有不足半月的安宁时刻。拉梅塔摸了摸发梢。她盘算着结社的敌人，首当其冲是ldquo;第二真理rdquo;和ldquo;光之女王rdquo;。ldquo;黑夜启明rdquo;不会亲自下场，他在苍穹之塔居高临下，指挥秩序朝结社的腹地进军。除非黑骑士找到国王，否则拜恩注定会陷落。守誓者联盟与光辉议会加起来，不算环阶小卒，空境的数量也是我们的两倍，还得考虑我曾经学派的法则巫师hellip;hellip;

    众寡悬殊，她想不到任何出路。甚至连冒险者也会来分一杯羹。随便哪个家伙只需戴上纹章，振臂一呼，无数恶魔猎手将随他南行讨伐。也许我该先到盖亚和露西亚的教会逛逛，消灭里面老资格的恶魔猎手。

    恐怕是白费力气。黑骑士已经尝试过了，ldquo;纹身rdquo;的死讯算好消息，但ldquo;怪诞专家rdquo;恐怕靠他的把戏逃过一劫。说到底，神秘领域资格最老的恶魔猎手既不是圣骑士长和枢机主教，也不是ldquo;秘匣rdquo;或ldquo;神学家rdquo;，甚至连露西亚代行者也不足够hellip;hellip;恶魔猎手的领导者乃是高塔统领白之使。

    按照常理，寻常空境不是结社领主的对手，他们的火种和无名者有很大差距。若以学派的法则巫师为例，新生代的夏妮亚middot;拉文纳斯和ldquo;怪诞专家rdquo;奥兹middot;克兰基联手，拉梅塔能轻松以一敌二；困难一点，ldquo;神学家rdquo;罗珊比他们稍强，ldquo;岩石学者rdquo;和ldquo;纸匠rdquo;属于杜尔杜派，手段层出不穷，令人头疼。而最糟糕的情况，把对手换成ldquo;秘匣rdquo;格拉德middot;瑟尔莫，她就得打起精神，谨慎小心，否则会再受重伤。毕竟，她的神秘职业和天赋力量在神秘度的差距面前，仍呈现压倒性的不利。

    白之使收拾这些法则巫师就跟她对付夏妮亚一样容易。

    不夸张地说，空境之中没人是他的对手。拉梅塔怀疑只有黑骑士才能抵挡一二。无星之夜的七位领主中，ldquo;深狱领主rdquo;不能暴露身份，以免奥格勒瑟尔的位置被发现。ldquo;微光领主rdquo;安利尼狡猾而谨慎，竟能混到枢机主教的行列，堪称全诺克斯的夜莺之王，但为这份出色的密探天赋，此人在战争中无疑会遭到神圣光辉议会的追咬，无暇他顾。

    至于ldquo;苍之森领主rdquo;伊薇格特，拉梅塔从未见过她与人争斗。她和她出身的圣瓦罗兰同样，只会藏在微光森林中，不关心外界事务。想要见到自然种族回到神秘领域的舞台，除非邪龙复生，诸神再临。当奥格勒瑟尔紧锣密鼓的备战时，伊薇格特对怀特海德和拉梅塔告别，声称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好像无星之夜的存亡跟她全无关系似的。

    ldquo;完成？rdquo;拉梅塔重复，ldquo;什么意思？rdquo;

    ldquo;通用语的意思。rdquo;绿精灵冷漠地回答，ldquo;我得回去了，如今瘟疫已受到遏制，奥格勒瑟尔会恢复健康。rdquo;

    ldquo;他妈的瘟疫可不是我们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rdquo;

    ldquo;是吗？那或许我早就该走。rdquo;

    盖亚在上。拉梅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ldquo;你疯了？神秘领域正要对我们宣战！你以为你能躲一辈子？rdquo;

    ldquo;随便你怎么说。但我和我的子民需要休养生息。rdquo;苍之森领主表示，ldquo;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才能来帮忙。rdquo;

    ldquo;等总部陷落？rdquo;

    ldquo;说老实话，帕琪尼斯。rdquo;她不为所动，ldquo;神秘领域的围剿也不是我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rdquo;

    ldquo;那当然。如果你一走了之，黑骑士和他的剑才是你要担心的。rdquo;拉梅塔根本不信。ldquo;国王陛下不会允许有人退缩。rdquo;

    ldquo;很好。我们走着瞧。rdquo;伊薇格特说。ldquo;深狱领主rdquo;虽然没参与争执，但他手下的人拒绝为她提供矩梯。最终，苍之森领主依靠线人的秘密穿梭站逃回了圣瓦罗兰。

    ldquo;无所谓了。rdquo;怀特海德表示，ldquo;比起强迫，还不如放她回去。我们需要同等地位的盟友，其他人指望不上。rdquo;

    当初讨论城内的疫病患者后，ldquo;深狱领主rdquo;建议他们组成联盟，以维护奥格勒瑟尔的利益。拜恩是结社的总部，他担心黑骑士和其他领主会将他的城市当成吸引火力的诱饵，来解除拜恩的困境。他的忧虑无可厚非。毕竟，虽然因为沉沦位面加瓦什的体量和性质，黑骑士最先抛弃了它以保护结社据地，但作为加瓦什的主人，此等行为无疑令人恐惧：为了拜恩的安全，他恐怕会舍弃结社的任何一处分支据点。

    拉梅塔早已失去了寂静学派的地位，她手下唯有黑巫师可用，还都只是残兵余勇。但同样的，她用不着担心自己手下的人在战争中损失。只要正统巫师还存在，黑巫师也会源源不绝。怀特海德则不同。他一开始就经营着奥格勒瑟尔，投入的心血没准比在法夫坦纳的老巢更多。换我是他，拉梅塔心想，我也绝不会允许它成为第二个加瓦什。

    ldquo;沉沦位面有自己的主人。也许它不会被秩序打垮。rdquo;她指出，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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