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张叔夜被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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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海州兵的腿骨,荡子里的水渐渐染成暗红,漂着的断矛、箭杆、甚至还有半片甲叶,都在血水里打着旋。
nbsp张叔夜杀到高地脚下时,身边只剩不到五千人。他看见梁横浑身是血从云蒙山方向突围而来,左臂被弩箭射穿,断枪拄在地上才勉强站稳;远处的红柳滩火墙后,张金彪的身影在火里摇晃,最后倒在一片焦黑的芦苇中,手里还攥着半截海州舆图。
nbsp“萧嘉穗!”张叔夜对着西侧堤岸怒吼,声音被炮火撕得破散,“你用诡道困我将士,算什么好汉!”
nbsp卢俊义的枪尖已抵在他咽喉前,亮银枪上的血珠滴在他手背上:“张大人,曹州百姓被高世德逼得卖儿卖女时,你怎不说‘诡道二字?”
nbsp梁横被两名梁山兵架着,左臂的血浸透了皂甲,却还在挣:“我等是海州军,为朝廷守土,死也不做贼寇的俘虏!”
nbsp王登榜被捆在马背上,右腿的血顺着马鞍往下淌,喉咙虽哑,嘴里却还在“呜呜”地骂,涎水混着血水淌在衣襟上。
nbsp萧嘉穗从西侧堤岸赶来时,正撞见这幕。他解下腰间的黄铜短刀,割开自己的袍角,蹲下身给梁横包扎伤口:“梁都监,云蒙山的碎石堆,日后能开条渠引山泉水,既灌海州的田,也浇沂州的地。”
nbsp梁横猛地偏头,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休要多言!海州的田,轮不到你们来管!”
nbsp张叔夜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沫:“萧嘉穗,你以为分了几亩田,百姓就会忘了大宋?我在海州减盐税、修水渠时,百姓在州衙前的老槐树上系满了平安结——你们不过是借了饥寒骗一时,等秋收了,他们自然会念朝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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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好不好,稻穗会说。”萧嘉穗直起身,重枣色的脸上映着夕阳,“海州盐民苦了十年,你减了税,可他们还没见过新稻种;沂州佃户盼了半辈子,你没分田,我们分了。等稻子熟了,沉甸甸的穗子会告诉你,百姓记谁的好。”
nbsp押解的队伍往济州走时,张叔夜的骂声就没停过,从“乱臣贼子”骂到“窃据州府”,嗓子哑了仍不肯歇;梁横的血从包扎的袍角渗出来,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线,却始终昂着头;王登榜被塞了布团,仍在“呜呜”地挣,眼里的火像要把捆他的绳子烧断。
nbsp卢俊义把俘虏交给石秀时,回头望了眼云蒙山。十门火炮已被推下崖,萧嘉穗正带着学子们丈量碎石堆,木尺量着石缝的宽度,说要依着地势修渠:“让海州的水,也能浇沂州的田。”
nbsp济州大堂里,王伦看着萧嘉穗送来的战报:云蒙山火炮毙海州兵两千,芦苇荡战死八千,被俘五千——伤亡与兵力比例相合,伏击计策也依着地形,没有半分虚夸。最末行是萧嘉穗的字迹:“鹰嘴崖碎石可筑渠,不误春耕。”
nbsp王伦拿起“梁山农事司”的铜印,在“张叔夜、梁横、王登榜(俘)”上按了按。朱红的印泥晕开时,他仿佛听见云蒙山传来锤凿声——学子们正敲碎崖顶的顽石,要给那些曾用来杀人的炮位,凿出条能引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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