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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王伦见张叔夜[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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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沂州的四月总带着些微凉,风里裹着新麦的气息。关押张叔夜等人的宅院外,老槐树刚抽新叶,细碎的槐米落得满地都是,被往来的脚步碾成浅绿的碎末。王伦跟着宗泽穿过廊下时,听见屋里传来沉闷的咳嗽声,像是张叔夜的嗓音——那日在芦苇荡喊哑了喉咙,过了这些时日,想来还没好利索。廊边的牵牛花刚爬过半墙,淡紫色的花瓣上沾着晨露,被风一吹,水珠滴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湿痕。

    nbsp推门的瞬间,四道目光齐刷刷刺过来。张叔夜坐在靠窗的木榻上,玄色披风早没了当日的威风,洗得发白的袍角沾着未干的药渍,见了王伦,原本平静的脸猛地涨红,刚要起身,却被榻边的铁链拽得一个趔趄。梁横站在他身后,左臂的伤显然没好透,包扎的袍角又洇出暗红,手里紧紧攥着根断木,指节泛白。王登榜坐在墙角,右腿不自然地伸着,见人进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要扑过来,却被身边的守卫按住。还有个面色灰败的武将,宗泽低声说那是海州别驾张金彪,当日在红柳滩被火燎了半面,如今脸上结着丑陋的痂。

    nbsp“反贼!”梁横先吼了出来,断木往地上猛砸,“竟还敢来见我等!”

    nbsp王登榜挣扎着要站起来,被守卫死死按住肩膀,只能含糊地骂,涎水顺着下巴往下滴。张金彪别过脸,望着窗棂外的枯枝,嘴唇哆嗦着,却没出声。

    nbsp张叔夜喘了几口粗气,反倒平静下来,只是眼神像淬了冰:“王伦,你既敢囚我,何不当面说说,要如何处置我等?是学那草寇,割了头颅去号令州县?”

    nbsp王伦没急着说话。他望着张叔夜,这人比史书里的画像更瘦削,两鬓已见了霜白,可那双眼睛里的刚烈,倒和记载里一模一样——当年金兵南下,他以花甲之年领兵勤王,城破后自缢殉国,那份忠烈,即便是穿越来的自己,也由不得心生敬意。再看梁横,想起《荡寇志》里他战死时的决绝,喉间竟有些发紧。

    nbsp“张大人,”王伦的声音很轻,“我来,不是要处置谁。”

    nbsp“不是处置?”梁横冷笑,“难道是来劝降?我梁横生是大宋的兵,死是大宋的鬼,休想让我屈身事贼!”

    nbsp“贼?”王伦笑了笑,目光扫过四人,“若说保境安民,海州军守土有功,我佩服。可要说忠君,诸位效忠的那个朝廷,如今在做什么?”

    nbsp“放肆!”张叔夜猛地拍向榻沿,铁链“哐当”作响,“君父之过,自有辅臣匡正,轮得到你这草寇置喙?”

    nbsp“匡正?”王伦的声音陡然高了些,“蔡京卖官鬻爵时,谁来匡正?童贯丧师辱国时,谁来匡正?朱勔在江南拆人房屋、掘人祖坟采花石纲时,又有谁来匡正?张大人在海州减盐税、修水渠,是善举,可海州之外,千万百姓正在易子而食,这些,您看不见吗?”

    nbsp“你……”张叔夜被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猛地咳出一口痰,落在身前的地上。

    nbsp梁横往前冲了两步,被守卫拦住,红着眼骂:“休要巧言令色!你聚众谋反,便是十恶不赦!”

    nbsp王登榜也跟着“呜呜”地叫,像是在附和。张金彪终于转过头,声音沙哑:“王头领,我等兵败被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说这些歪理。”

    nbsp王伦看着他们,忽然觉得有些累。这些人守着心中的“大义”,却看不见脚下的累累白骨。他摆摆手,对宗泽道:“宗公,你跟他们说吧,我去院里走走。”

    nbsp出门时,身后的骂声又起,从“乱臣贼子”到“不得好死”,王伦走到院中的老槐树下,仰头看着稀疏的枝叶间漏下的天光,想起刚穿越来时,总觉得这些历史人物要么是神,要么是魔,可真见了,才知他们也是人,被时代的枷锁捆得死死的。

    nbsp屋里,宗泽等骂声渐歇,才从袖中取出一卷素绢,慢慢展开。“诸位,骂够了,便看看这个吧。”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沉甸甸的力量,“这是王伦亲笔写的檄文,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大体内容。”

    nbsp梁横别

第8章 王伦见张叔夜[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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