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清道令的代价[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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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的河风裹着潮气漫过林阎的后颈，他低头时，残页上那枚青铜印记正随着心跳频率发烫。

    nbsp老鬼头枯枝般的手指还搭在水面，划开的涟漪里倒映着他泛红的眼尾——像极了被剥去最后层伪装的老兽。

    nbsp34;清道令。34;林阎轻声念出这三个字，声音被风撕成碎片。

    nbsp他能感觉到掌心里那团灼热在往血肉里钻，像块烧红的炭，却又分明没有温度。

    nbsp这让他想起解剖台上那些被邪祟侵蚀的尸体，表面冰凉，内脏却焦黑成炭——都是表里相悖的东西。

    nbsp老鬼头的枯枝34;咔34;地断在手里。

    nbsp他慢慢直起腰，佝偻的脊背在月光下投出扭曲的影子：34;接住。34;

    nbsp林阎这才注意到老人摊开的掌心。

    nbsp那枚青铜令牌不知何时躺在那里，表面的纹路像活物般游动，仔细看竟是无数纠缠的细线，每根线尾都拖着星点荧光——像极了他在生死簿里见过的命运轨迹图。

    nbsp指尖触到令牌的瞬间，林阎的瞳孔猛地收缩。

    nbsp那不是金属的冷硬，反而带着某种温热的黏腻，像刚从血肉里剜出来的器官。

    nbsp他能清晰感知到其中翻涌的能量，不是灵气，不是阴气，更像...某种被反复揉捏过的因果之力，带着旧时光的腥气。

    nbsp34;书生。34;林阎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篝火。

    nbsp王书生正蹲在石墩前整理笔记，羊皮纸被风吹得哗啦作响。

    nbsp听见召唤，他推了推眼镜，将毛笔别在耳后走过来，衣摆沾着未干的朱砂印——显然刚画完今晚的星象符。

    nbsp34;试试。34;林阎把令牌递过去。

    nbsp王书生没接，反而从怀里摸出张黄符。

    nbsp他咬破指尖在符上点了点，咒语刚念到34;天地玄宗34;，那符纸突然34;刺啦34;一声自燃，灰烬打着旋儿粘在令牌表面，又被某种力量弹开。

    nbsp34;屏蔽了。34;王书生捏着烧剩的符脚，镜片后的眼睛亮起来，34;不是普通的防御，是...令牌主动拒绝信息读取。34;他伸手想再碰，被林阎按住手腕：34;别试了，它认主。34;

    nbsp陆九娘的银铃在身后轻响。

    nbsp林阎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姑娘正倚着老槐树，指尖绕着发间的骨簪——那是她感知邪祟时的习惯性动作。34;有股子陈年老坟的味儿。34;她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懒散，34;比老鬼头身上的还沉。34;

    nbsp老鬼头突然笑了，笑声像破风箱：34;九娘好鼻子，这玩意儿在我怀里揣了五十年，确实该换换味儿了。34;他踉跄着走到林阎身边，枯槁的手背蹭过令牌表面，34;初代清道夫用自己的神魂炼的，每道纹路都是条被斩断的因果。34;

    nbsp林阎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令牌边缘。

    nbsp他想起影像里那个女子心口的印记，和老鬼头、此刻自己掌中的纹路如出一辙——原来他们都是清道夫一脉。34;激活会怎样？34;他问，声音比河风还冷。

    nbsp老鬼头的笑僵在脸上。

    nbsp他望着河对岸翻涌的黑云，那里传来的焦糊味更浓了，像有人在烧陈年的黄表纸。34;重置因果体系。34;他说，34;所有被变量污染的轨迹都会被抹干净，包括;

    nbsp林阎的呼吸顿了顿。

    nbsp他想起小七昨天给他看的伤疤——那道从肩胛骨延伸到腰际的青紫色痕迹，是幽泉孢子留下的印记。

    nbsp想起陆九娘每次用鬼影沟通后，眼尾会渗出黑血；想起王书生整理记忆战士碎片时，总会对着某张残页发愣，那上面写着34;林阎34;两个字。

    nbsp34;你也是变量。34;老鬼头的声音突然沙哑，34;当年我们往系统里塞变量，是想给世界留个活口。

    nbsp现在这活口要把自己烧死，才能救其他活口。34;

    nbsp篝火突然34;噼啪34;炸响，火星子溅到小七脚边。

    nbsp那姑娘正蹲在火堆旁拨弄烤糊的红薯，闻言猛地抬头。

    nbsp她的瞳孔还是浅灰色的，像被雾蒙住的玻璃——那是实验体未完全化形的特征。34;阿阎哥哥。34;她扯了扯他的衣角，指尖凉得像冰，34;你又在想那些要死要活的事了？34;

    nbsp林阎低头，看见小七发顶翘起的呆毛被火光映成金色。

    nbsp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这姑娘还裹着染血的羊皮，喉咙里发出羊的咩叫。

    nbsp现在她会给他留烤红薯，会在他熬夜时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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