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旧日信使的回响[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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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阎的指节在生死簿残页上微微发颤。

    nbsp马车轮子碾过碎石路的声响里，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节奏——和灵异罗盘屏幕上跳动的频率完全重合。

    nbsp残卷者的供词被王书生用朱砂抄在牛皮纸上，此刻正摊开在他膝头，34;忘川渡口，青蚨碑下34;八个字被月光浸得发蓝。

    nbsp34;到了。34;影无痕的声音从车辕传来。

    nbsp马车突然一颠，林阎伸手扶住车壁，小七的脑袋从他腿上滚下来，迷迷糊糊揉着眼睛：34;阿阎哥哥，有股子烂木头味;

    nbsp车帘被陆九娘掀开，冷风裹着河水腥气灌进来。

    nbsp林阎踩着湿滑的青石板下车，抬眼便见残月悬在老槐树梢，忘川河水泛着青黑，像被泼了墨的绸缎。

    nbsp岸边停着三四艘破船，船板上结着青苔，其中一艘的船尾正飘着若有若无的白烟。

    nbsp34;那是——34;陆九娘的银铃在腰间轻响，她的红线已经缠上指尖。

    nbsp林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破船船头坐着个佝偻的身影，烟锅里的火星明灭，映出半张皱纹纵横的脸。

    nbsp34;老鬼头？34;小七的耳朵突然竖起来，尾巴尖在身后绷成直线。

    nbsp这只半妖化的少女对危险的直觉向来比罗盘还灵。

    nbsp林阎摸了摸她后颈的绒毛，触感比平时烫了些——看来她也察觉到了异常。

    nbsp老鬼头的烟杆在船帮上磕了磕，火星子34;噼啪34;溅进河里：34;小阎啊，让你跑这荒滩子来，对不住喽。34;他的声音比往常更哑，像砂纸擦过锈铁，34;我等你们三天了。34;

    nbsp王书生扶了扶眼镜，袖中玄机笔轻轻颤动——这是他启动因果推演的前兆。

    nbsp林阎挡住他的动作，目光紧盯着老鬼头腰间挂着的铜铃：那是清道夫的身份标记，他曾在残卷者的记忆里见过。34;您说等我们，是知道我们会来？34;

    nbsp34;残卷那小子的嘴，比我养的八哥还松。34;老鬼头笑了，缺了颗门牙的嘴漏着风，34;当年设下39;副本协议39;时，我就在因果碑里埋了根线。

    nbsp他招供的每个字，都顺着线传到我这儿了。34;

    nbsp林阎的瞳孔微缩。

    nbsp残卷者被影无痕带走前，他特意检查过那人体内的混沌能量，却没发现任何追踪标记。

    nbsp这说明老鬼头的手段，已经超脱了常规的因果术法范畴。

    nbsp34;初代清道夫。34;陆九娘突然开口，她的红线不知何时缠上了老鬼头的手腕，34;我师父说过，你们这一脉早就在山海战役里死绝了。34;

    nbsp老鬼头没有挣扎，任由红线勒进皮肤：34;死的是肉身，不是魂。34;他掀开灰布外衣，心口处露出个青黑色的印记，像条盘着的蛇，34;当年我们用命换封印，留半缕残魂在忘川养着。

    nbsp本来想着等封印松动时再醒;他的声音突然哽住，烟杆34;当啷34;掉在船板上，34;谁成想，松动的不只是封印，还有我们自己设的局。34;

    nbsp王书生的玄机笔在掌心转出残影：34;副本协议。

    nbsp您是说当年为了对抗绝对秩序，你们创造的变量系统？34;

    nbsp34;小先生好记性。34;老鬼头弯腰捡起烟杆，指节关节发出咔咔声，34;我们怕修真界变成一潭死水，就往因果律里扔了把沙子。

    nbsp可谁知道这沙子越滚越大，现在成了要掀翻船的浪头。34;他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时飘出檀香味，34;这是初代首领留给下任清道夫的信。

    nbsp本来该等你们找到遗迹再给;他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瞬，34;但现在等不及了。34;

    nbsp林阎没有接信。

    nbsp他能看见信纸上浮动的微光——那不是灵气，倒像小七体内残留的实验体电流。

    nbsp小七凑过来嗅了嗅，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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