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之女娲娘娘王晓晓[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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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溪水去堵决口，可那时正逢三界气运交替，动了溪水就会让不周山的缺口扩大……”

    nbsp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指尖的泥人忽然裂开，碎成一捧湿泥。“我是女娲，是要护三界的神，不能只为一个洪泽湖动心。可王晓晓做不到，那个总把烤红薯塞给你的丫头，看着你在泥里刻她的名字，心早就碎了。”

    nbsp张兴东忽然想起神话树上的情景：每次洪泽湖起风浪，女娲神位旁的虚影就会颤抖，虚影的手里总捏着个要碎的泥人。原来所谓的神格，从来不是无情，是把千万人的眼泪，都攒在自己心里。

    nbsp“你看。”他忽然抓起把湿泥，在地上划出幅图——洪泽湖的堤岸旁，娲皇谷的溪水正顺着新挖的沟渠流过来，在决口处汇成道水墙，既堵了洪水，又没动到不周山的根基，“不一定非要选的。”

    nbsp女娲望着地上的图，指尖的泥屑簌簌落下。晨光穿过神话树的叶隙，在图上织出道彩虹，那些围着根须转圈的泥人忽然笑了，眼角的湿泥化作水汽，在彩虹里凝成个穿红袄的姑娘，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渐渐消散。

    nbsp“原来王晓晓一直知道答案。”女娲的眼眶亮了起来，像是有泪要落，却终究化作道金光，融入神话树的枝干，“是我被‘娘娘这两个字困住了。”

    nbsp四、烤红薯的香气

    nbsp天庭的蟠桃宴上，众仙正捧着玉杯祝寿，张兴东却忽然起身。南天门的方向飘来缕奇异的香气，焦甜中带着烟火气，像极了洪泽湖滩上烤红薯的味道。

    nbsp“陛下？”太白金星刚要开口，却见神话树的枝桠突然穿透凌霄宝殿的穹顶，枝头上挂着个陶瓮，瓮里正冒着热气，烤红薯的香气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nbsp陶瓮的泥封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晓”字。

    nbsp张兴东取下陶瓮时，瓮身忽然变得透明，里面没有红薯，只有团金光，金光里浮着个穿红袄的姑娘，正蹲在洪泽湖滩的火堆旁，手里翻着块烤得焦黑的红薯，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nbsp“这是……”赤脚大仙凑过来，草鞋上还沾着娲皇谷的泥土，“是女娲娘娘的元神？”

    nbsp“是王晓晓。”张兴东将陶瓮放在玉案中央，金光顺着案几蔓延，在地上拼出片洪荒大地的模样：巫妖两族的孩子围着篝火跳舞，十二金仙在田埂上帮农人插秧，而娲皇谷的溪水，正顺着他当年画的沟渠，缓缓流进洪泽湖。

    nbsp陶瓮里的姑娘忽然跳出来，红袄在金光中翻飞。她跑到篝火旁，把烤好的红薯分给每个孩子，连最凶的巫族幼崽都咧开嘴笑了；她又跑到田埂上，帮金仙们扶正歪倒的稻禾，指尖划过处，稻穗立刻饱满起来。

    nbsp“原来神不需要总端着的。”张兴东看着那个在洪荒大地上奔跑的身影，忽然明白为何自己总觉得龙椅太冷，“会笑会哭，会把烤红薯分给别人的，才是真的神。”

    nbsp蟠桃宴上的仙酿忽然泛起泡沫，化作无数只小船，顺着金光流向洪荒大地。每只船上都坐着个小小的泥人，有的像张兴东，有的像王晓晓，还有的，像那些在洪泽湖失去爹娘的孩子。

    nbsp五、名字刻在树心里

    nbsp很多年后，洪泽湖畔的孩子们会指着神话树的方向说：“那树上住着两个神呢。”

    nbsp一个是穿龙袍却总爱脱下来的玉皇大帝，他会帮渔民修补渔网，会在雪天给乞丐递暖玉；一个是穿红袄的女娲娘娘，她捏的泥人会笑会跑，眼角再也不会挂着泪，烤红薯的香气能顺着风飘到天庭。

    nbsp张兴东在神话树的树洞里，发现了块新刻的木牌。上面没有“三界共主”的字样，只有两个并排的名字——张百忍，王晓晓。刻痕里填着洪泽湖的泥，被雨水浇过，竟长出了小小的青苔。

    nbsp“你看，这样就不会忘了。”女娲的声音从树顶传来，她正坐在枝桠上，给新捏的泥人画眼睛，每个泥人的眼角都有颗小星星，“名字刻在树心里，比刻在玉印上牢靠。”

    nbsp张兴东摸着木牌上的刻痕，忽然想起八岁那年在泥地里划拉的情景。那时他总怕忘了爹娘的样子，忘了王晓晓塞给他的烤红薯，可原来有些记忆，根本不用刻，早就跟着心跳，长在了骨头里。

    nbsp神话树的叶片在此时沙沙作响，每个叶瓣上都浮现出名字：有洪泽湖渔民的，有巫妖战士的，有仙童道侣的，还有些不知名的，大概是那些被泥水淹没的，没能留下故事的人。

    nbsp“你说，咱们算不算把他们都记起来了？”张兴东抬头问。

    nbsp女娲笑着抛下来个烤红薯，焦黑的皮裂开，露出金灿灿的瓤：“你尝尝，还是当年的味道吗？”

    nbsp张兴东咬了一口，甜味从舌尖漫到心底，烫得眼眶发热。他仿佛看见八岁的自己蹲在滩涂，红袄姑娘把烤红薯塞给他，指尖沾着的泥蹭在他脸上，像颗没干的泪。

    nbsp原来所谓的神格，所谓的帝位，都不及这口烫心的甜。原来最好的神话，不是刻在史书里的丰功伟绩，是两个名字靠在一起，在树心里，在泥地里，在千万人的念想里，永远不会褪色。

    nbsp风从洪泽湖吹来，带着水汽和泥土的腥气，吹动了树洞里的木牌，也吹动了枝桠上的泥人。那些泥人笑着跳着，在叶瓣的金光里，拼出个温暖的人间。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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