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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半个小时，中年女人也困了，她趴在男孩的床边，也睡了。

    男a悄悄地离开留观室，回到停车场，和女a在车内凑和的睡了一宿。

    次日，早晨。

    换女a去了留观室。

    柯灼感觉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他望着天花板醒了醒神，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转动目光，环视四周，留观室内，只有他和舒夏。

    舒夏面朝着柯灼，她还在睡，没有醒。

    柯灼向留观室的门口看了看，大早上的，外头很安静，也听不到有人走动的脚步声。

    这时，他才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舒夏巴掌大的小脸，这渴望已久的触碰，让他的内心，得到了一点满足。

    这两个晚上，她都在他身边，他仿佛将往后岁月的好运气都集中的用在了现在，才能换得她留下。

    虽然，他一直是晕晕沉沉的，也和她没有多少交谈，单是看她守在他的床边，他就已经感到了知足。

    这样的机会对他来说，少得可怜。留观室门口，手机的摄像头紧挨着门框，镜头对着舒夏、柯灼。

    女a瞧着屏幕上的画面。

    输液后醒来的柯灼，依然没什么精神，然而，他望着舒夏的眸中，是显而易见的轻柔，又透着一丝笑意。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舒夏守在他床前，是一件让他开心幸福的事。

    女a心道，她来的真是时候，一开相机，录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柯灼显然十分爱恋舒夏，而，舒夏只不过陪在他床边而已。

    舒夏睫毛轻颤，她要醒了。柯灼留恋不舍的收回手。

    舒夏见柯灼已经苏醒，她坐起身，活动活动颈子，问道：“你怎么样？感觉好点儿了么？”

    柯灼沙哑着嗓子，“好一点儿了。”

    他现在的感觉，和39.5度的时候差不多。

    舒夏叫来护士，给柯灼量体温体温下来点儿了。

    柯灼在床上躺了一天两夜，只喝了半碗粥，高烧的身体有些虚脱。

    护士在留观室内支起吊瓶架，给柯灼扎上葡萄糖，补充他身体所流失的水分和能量。

    护士走后，舒夏问道：“你昨晚，是做梦了么？”

    “我听见，你在叫我，你还自言自语的说胡话。”

    他半后夜的时候，还说了两次梦话。

    柯灼对自己无意识的行为，完全没有印象。

    他望着舒夏，神情有些恍惚，“我做了一宿的梦……”

    “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直到现在，像是看了一部很长的，没有结局的电影。”

    舒夏听后，既有无奈，也有心疼，“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这些年，他心里一定很痛苦。

    可，就算他痛苦，就算她对他有亏欠，她也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谁对她最重要，她拎得清，她不会因为亏欠和心疼，而脑筋不清楚。

    女a在心中猜测舒夏、柯灼这几句对话的意思——

    是柯灼想要转正，要求舒夏和温辰墨离婚，但是舒夏不同意么？

    看俩人偷偷摸摸的见面，柯灼希望舒夏离婚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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