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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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清那日之后没再联系她,只有时晋给她发了条短信,说约见康家夫妇的事情往后推些日子。
没有说原因,她也懒得问。
那日碧岫园再见后,她在网上搜索过康霁舟这位夫人,但是信息不多,就读于央美时就举办过多次画展,毕业后前往ual进修了emba课程,接着便是她回国后策划的一些中国文化相关的展览项目,现在已经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林姝,你电话响了!”杨晓贝抓着手机,猛拍浴室的门。
林姝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开了条门缝,伸出一只手来摸手机。
浴室里氤氲着潮湿的水汽,手机屏上模糊不清的显示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她关了花洒,拿着手机在毛巾上蹭了两下才接起来。
“林姝?”一道温柔有力量感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她反应了一下,才记起来这声音是康霁舟的夫人朱珠,连忙答应道:“是我,康夫人。”
朱珠在电话那头闷声一笑:“都说了叫我朱珠就好了,怎么总叫我康夫人,你都没发现我和你名字的第二个字很像吗,这说明我们有缘啊。”
林姝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她记得朱珠比她年长一些,又是国内引领新中式的先锋人物,总觉得虽然康夫人显得生疏,但叫全名不礼貌。
略微别扭的浅浅回应道:“我记住了,朱珠。”
朱珠满意地笑了一声,接着自然地关心道:“你放假回家了吗?还是在北京?”
林姝歪着头将手机夹在肩上,利索地裹好浴巾往外走:“在北京,我回家也没事做。”
“好不容易放假,怎么不回家看看父母?还是打算找工作了?”电话那头的朱珠,声音跟冬天的雪霜飘进泉水里一样,绵软细柔。
她听到父母两个词的时候,胸口有些堵,其实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胰腺癌去世了,她甚至记不起模样了,爸爸被调查后,根本联系不到人。
林姝情绪有些不太好,慢吞吞地说道:“我爸爸…可能过段日子才能联系得到吧。”
朱珠听出来了她不对劲,接着转移了话题:“我上次跟你提到的戏剧展览还记得吧姝姝?明天上午九点798艺术区这里,首展,你有空吗?邀请你过来。”
“有空…”她微惊。
林姝记起朱珠那次跟她提到过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对方真的存了她的电话还打了过来,她甚至以为,因为和沈砚清闹僵,人家根本不会再记起她。
她腹诽道:此刻自己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明天见。”
电话挂了后,杨晓贝习惯性的问她是谁。
林姝边插吹风机边说:“算是一个朋友?”
杨晓贝没再好奇,只是不满地看了她肚子一眼:“林姝,你到底告诉那个渣男了没?”
吹风机的噪音吵的隔壁宿舍都听得见,林姝大喊地问道:“你说什么!!”
杨晓贝向来秉承着做事果断的态度,受不了她一提这事,林姝的反应就慢半拍,上去一把揪掉了插头,抢过来吹风机。
“你给我坐下,我有事问你。”杨晓贝一本正经地将她拉到床边,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去:“我问你,你到底和那个男的说了没有?!你这次不许再说‘等等再看这四个字!”
林姝听得头大。
杨晓贝那日喝到断片,第二天醒来什么事都不记得,甚至连自己站在沙发和桌子上跳舞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更别提她跑去别人卡座睡觉的事。
“我…真的还没考虑好贝贝,你别急嘛。”林姝声音越来越轻,生怕面前的人又愤怒起来。
“他叫什么来着?沈砚庆是吧?”
“清,清水的清。”林姝没忍住打断了她。
杨晓贝皱着眉头,食指用力戳了一下她额头,咬着后槽牙用力地说道:“我管他叫什么!我作为你的好朋友,我必须提醒你,这个孩子你要不要,都得告诉他,凭什么他爽完提裤子就跑人?你还得承受身体伤害?”
林姝听着她直白露骨的话,反驳不了,语重心长地安抚道:“我知道,您别操心了!”
她知道这件事拖不了多久了,可是她现在怎么开口?她怀孕了这件事,听起来好像个可耻的玩笑一样。
她指责不了任何人,是她不自爱,轻贱了自己,明明每个人都在提醒过她:清醒点,可是每次提醒自己不要陷的太深时,他偏偏又揭开一层面纱,走近她一步。
那些爱溺像飓风一样将她吹进漩涡
赵墨戎骂得没错,她不肯折腰索取,却不拒绝他的馈赠。
杨晓贝喋喋不休的在她耳边念叨,从恨铁不成钢的生气到苦口婆心地劝导,导致她头都没吹完就抱着枕头睡过去了。
康霁舟熟络地洗好茶,重新沏入热水,倒了一杯往前一推,弯眉浅笑道:“你父亲最喜欢碧螺春,这只本山绿泥的紫砂壶,是他赠予我的,也最适宜喝绿茶,你看这表面已经玉化了,黄中泛绿,绿中带润,难得的好成色。”
沈砚清懒懒地捏起茶杯,放在上唇珠处轻嗅了一下后细品一口,末了低眉看着杯壁,唇角微扬:“茶杯是不错,不过你的茶艺才是点睛之笔。”
“要不说打小喊你军师。”康霁舟抬指调笑着。
沈砚清闲散地往椅背一靠:“军师是你,我是皇帝的奸臣,溜须拍马那个。”
康霁舟听着他的自嘲,抚掌大笑,侧身看见朱珠从外面走进来,立马收了性子,朝沈砚清说道:“我家首长来了。”
“人我邀请了,她也答应了,你可以放心出差了吧!”朱珠玩味地瞥了他一眼,又继续打趣道:“不过我之前看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让我去传话呢。”
沈砚清垂眉哑笑,眼神却看不出任何波动,久久才道:“没事儿,就是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你正好之前也跟她提了一嘴儿,顺水推舟,欠你个人情。”
朱珠正喝着茶,听他这么说话,不由得噗嗤一笑:“咱们打小交情,你跟我提人情?快算了吧,主要我挺喜欢这个林姝的。”
接着道:“哎对了,她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我那会儿不经意提到她父母,她立马情绪不对了。”
沈砚清端茶杯的手定几秒,继续递到嘴边,若无其事似的来了一句:“她说什么事了吗?”
康霁舟和朱珠默契的抿着嘴相视一笑。
朱珠不紧不慢地说道:“她提了一句,最近联系不到她爸爸了。”
康霁舟向后靠在主椅上,胳膊搭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面前若有所思的人:“这个林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
沈砚清没有着急说话,打开手边的木盒,抽出一根线香,细长的手指捻着火柴,熟练地擦燃点火,龙涎香的海藻木香淡淡地晕染着空气。
他其实并不清楚林姝家里是做什么的,准确来说,知道了对他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不过问,而她也不说。
那些所谓的意义不过就是束缚人的枷锁,一条条利益的枢纽,永远隔着虚以委蛇的面具。
直到第一柱香灰落下,他才缓缓地说道:“她也不清楚我家里做什么的,我和她不聊这些,也不想聊,说这些累。”
朱珠见此笑道:“怪不得你会喜欢她。和这样的女孩相处起来,是要简单得多,什么事都摆在脸上了。”
康霁舟闻言看向她,轻轻揽过腰肢,贴在朱珠耳边轻拂耳垂,低声道:“那我呢?你天天说,我的心比女人的还难猜是真的吗?你不喜欢我?”
沈砚清瞥了眼面前打情骂俏地两个人,不悦道:“你俩结婚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天天没完没了的秀恩爱,不腻?”
康霁舟随意道:“那是你不懂,娶对了人,结婚和恋爱都一样,少在这嫉妒我。”
朱珠见沈砚清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来,打了一下身旁不正经的康霁舟,重新倒了杯热茶给他:“你少听他在这说,我当年和他结婚时也不是我自愿的好吧,说来那时候我爷爷看不上他呢!”
她说着说着“咯咯”地笑起来:“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什么时候出差去啊?”
沈砚清收回了思绪,不紧不慢道:“今晚的飞机。”
“这么急?去哪?”
“柬埔寨。”
康霁舟收起了玩闹的眼神,语气沉了沉:“怎么去那儿?现在过去那手续都不给批。”
沈砚清神色从容地喝着茶:“我也没打算让他批,我今晚到香港,明天入境泰国再飞柬埔寨。”
朱珠听着微微皱了皱眉:“还是小心点,别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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