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快斗视角[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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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那人就要从楼顶跌落，我加快了速度，向她赶过去。

    杀人需要理由，但救人不需要。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胆战心惊。

    随着距离的缩短，我看清楚了坠楼者的脸。怎么是莫缘？怎么会是她呢？

    情急之下，我猛地俯冲，试图赶上她坠落的速度：“抓住我的手！”

    风越发得猛烈，仿佛淹没了我的声音。

    我不确定她是否听见，她睁眼看我，张了张嘴唇。

    她的身体却变得轻盈，像空气一样轻盈，她好像在对我说“再见”，神情很难过。

    她的轮廓渐渐模糊了，她尝试着抓住我，却只是触碰到我的手指。

    可即便如此，我也感知不到她的体温和力度了。

    我感觉出来了，她说的不是“再见”，是“抱歉”。

    我慌乱地迎上去，却抓了一团空气。

    她消失了。

    就如同最开始那样，她突然降临在我的世界，眼下，她像多变的季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此，我的内心产生一种无力感。

    而回到楼顶，面对这个始作俑者他站在凛冽的寒风中，双眼也有些失焦。

    我夺下手枪，运了三次气，才压抑住朝他脑门上开枪的冲动。

    理智告诉我，应该留着他的命，把他交由警方处理，但情感又在叫嚣，因找不到宣泄口而愤怒。

    我举起手，枪口朝向天空，扣动了扳机他回过神，愣愣地瞧着我。

    或许，要怪也只能怪无常的命运和天道。

    我把枪扔在了他的面前，用平静无波的声音质问他：“是你主动去自首，还是我去告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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