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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5 章 第 175 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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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默然点头,“我正也这样想,姐姐待我名为姐妹,实则担起了教养我的担子,我心性脾气,为人处事,都是姐姐一手教导。”

    楚?F一笑,“我拿你当小妹妹看。俗言道,长姐如母,我托大说句养你,也不为过。”她看着黛玉,郑重道:“寻常人家说养女儿,养女儿,养到出嫁成家就是养成了。可我不这么觉得,我看着你长起来,看着你待人接物从生疏到游刃有余,看着你性格脾气从柔弱到自强自立,看着你识人辨物从稚嫩到有条有理。”

    “我不必送你出嫁成亲,看你生儿育女,或者终身不婚,独撑门户,那都不重要。我只单看着你现在这一刻,我就知道往后余生你的模样。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放心。”

    楚?F微微一笑,“我才知道,你长大了。”这也是我穿进红楼,见到你那一刻时的初心——养黛玉成人。

    黛玉早已泣不成声,两人久久相拥,半晌,藿香方小心翼翼地进来禀道:“公主,送林姑娘回乡的车马人手都已经备好了,就在外头等着。”

    楚?F重新振奋起来,给黛玉擦了泪,推着笑道:“快换衣裳罢。该去哪儿去哪儿。”她转过头去,不肯让黛玉再看见自己的泪痕,“带了多少人,谁带队?路上要用的东西可都预备妥当了?”

    她起身出门亲自查看,“走的仓促,恐怕东西带不很全,多备银两,不拘银票,铜钱也都带上许多,路上使用,小地方未必肯收银子。”藿香一一地答应了,楚?F又嘱咐多带大毛衣裳,手炉脚炉,“玉儿畏寒,外头的炭不比家里,索性都带上。医生也带上——”黛玉也出来站在一边,楚?F便扭头笑道:“还有魏守仁,我已叫人去请他了,他知道你父亲是为守护百姓,抗击倭寇才受的伤,必定肯去探诊,当初大姐姐还多赖他医术了得,到时候只管叫他去调养,没有好不了的身子。”

    黛玉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情知再怎么谢楚?F也不为过,但两人这样好,说出来反而生分,唯有暗暗感激而已,便想道:“姐姐这样,亲姐妹也没有这样好的,我无以为报,唯有这辈子都真心待她,敬她,绝不负她。”

    楚?F知道黛玉心急,赶着收拾了东西便叫人送她去了,亲自送黛玉上了马车,嘱咐道:“我叫人定了路线,路上不许贪多冒进,按着路走,一路上都有人接应。到时候你家里来了信,我也叫人沿着路报给你知道,你只管安心去罢。”

    黛玉再三地拜别,回头远远地望着,直到看不见公主府一丝一毫的影子了,才在雪雁再三劝说之下缩回了马车。

    楚?F回了内室,正见楚星回来了,坐在炕上吃果子,不由笑道:“是我的不是了,竟没叫人给大姐姐备饭。”说着便嗔藿香,“你也不赶着叫人做了来。”

    楚星一手拿着点心往嘴里塞,一手连连摆动,“不必不必,我胡乱填了肚子就罢了——我是吃过的,只刚刚不放心你大哥哥,过去瞧了瞧,抓了几个想要逃的奴才,动静大了,就饿了。他赶我回来吃东西,谁知就见你送玉儿走,我想着她正着急回家,我去了,少不得要掰扯几句,没得给人家增烦恼,就自己回来了。”

    楚?F笑道:“玉儿叫我问大姐姐、大哥好,给你们赔罪,说等日后见了,再当面赔这个失礼的不是。”

    说话间楚星已塞了三四个点心下肚,要了茶漱口,也笑道:“我不在乎这些虚礼。”

    楚?F哼了一声,“这会子倒是来说嘴了,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为了那什么虚无缥缈的楚家的名声,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在北府受了多少罪,忍了多少气。”

    楚星自己反而笑了,伸手在楚?F脸上揪了一把,“你还记着这事儿呢?”

    “我怎么不记得?”楚?F反问,“当时见了你,我都不敢认。当时我是不好意思说罢了,我那个英姿飒爽的大姐姐怎么像个怂包!”

    楚星微微一怔,望着窗外出了一会子神,楚?F后悔起来,自道不该提这些生气的事,“我也不知怎么了,今儿说起这些了。如今水溶都成了落汤鸡了,有今儿没明儿的,这些没意思的事我还说他做什么。”

    “是该说。别说你不明白,父王母妃也不明白,我不恨别人,恨只恨我自己,怎么就倔得很,什么都不肯跟家里说,还自以为是保全了家里的名声。”楚星苦笑,“我竟傻了这么些年,白白耽搁了这么些年!”

    楚?F只道是她说的在北静王府忍气吞声的事情,正要劝慰,却听楚星扔了个惊天大雷!

    “当初水溶用你大哥的身世要挟我,我从不知父王竟然还瞒了这么一件天大的事!他说,倘或我不嫁,那就把大哥的身世告诉太上皇,当初夺嫡正紧,皇上和几位王爷打的水深火热。京中情势紧张,万万容不得一个前太子之后出现,太上皇的心思,我更男拿不准,怎么敢冒这个险?”

    “我不知母妃是否知道父王瞒天过海,犯下欺君大罪,更不敢将此事告诉任何一人,只能硬着头皮跟水溶周旋,可他咬死了不放手,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答应了他的求亲。”

    “这一忍就是这么多年。直到我被谋害,你的一番话打醒了我,而且当时皇上已经登基,大哥的身份如何并非绝对焦点,我只当自己死了一回了,任性一把,更这些年我看清了水溶的刚愎自用,优柔寡断,拼着他当时不敢把这件事捅出去,不敢鱼死网破,这才借着太上皇和太后的力量得以脱身。”

    楚?F听得呆了,她竟不知道原来当年内情如此!

    水溶是逼婚!

    “他怎么敢!”在楚星面前,楚?F格外沉不住气,立马跳了起来,这就要拿着刀捅水溶几个血洞去,“我杀了他!”

    “回来,回来!”楚星又好气又好笑,气这个妹妹又冲动了,笑她待自己一片真情,好容易拉住了,按在肩上笑道,“你还怕水溶过得好不成?也不想想如今是谁看管。”

    “大哥哥?”楚?F一愣,“他也都知道了?”

    楚星含笑点头,“是,他都知道了。”

    楚?F这才觉得解气,转念一想,又道:“不行,我还是得跟大哥哥说一声,得好生‘招待招待这个姓水的!”

    楚星按住了不肯松手,“你给我老实坐下罢!只管放心,你大哥哥怕是比谁都恨这个水溶。”

    楚?F哼哼唧唧地不愿意,半晌忽然回过味儿来,愕然张大了嘴,“你、你,你跟他、他……”

    楚星噗嗤一笑,“竟这会子才回过神来,都不像我那个敏锐的幺妹了。”

    楚?F张着嘴,好半天才合上,“天啊、天啊……”只剩下叫天了。

    “原来……父王母妃都知道了?”楚?F眼神复杂地看着楚星,看得她都紧张起来,生怕这个最疼爱的小妹不肯接受兄姐在一起的事情,毕竟在世人看来,两人在一张族谱上,这几乎等同于□□了。

    “知道了。”楚星紧张地点了点头,她还是很在意小妹的看法的。

    “竟都瞒着我一个人!”楚?F气鼓鼓地拂开楚星的手,咬牙切齿地道,“父王也不告诉我,不行,我得写信控诉他!叫母妃剁肉丸子去!”

    楚星先是惊愕,旋即笑了,试探着道:“你不反对?我跟大哥可是在一张族谱上,名义上,我们是……”楚?F仍是气哼哼的,“我不反对,我有什么好反对的。我又不是不知道大哥是收养的,你们又不是血亲,有什么好反对的。”

    楚星笑得开怀,使劲在楚?F头上呼噜了两把,“好妹子!”

    楚?F哼了一声,“我竟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了——”她眼珠骨碌碌一转,八卦起来,撞了撞楚星的肩头,嘻嘻地笑道:“我得多打听一些,回头好跟父王炫耀去——大姐姐,你嫁给水溶之前,是不是就跟大哥哥……”她伸出两根大拇指比了比,“嗯嗯嗯?”

    楚星气笑了,“你这孩子!”楚?F赖赖唧唧地靠在她身上撒娇,“说嘛说嘛,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大姐姐你还不说些补偿我,再这样下去,我真要哭了

    楚星拿她没办法,只得坐了,“虽是有这个意思,只是当初年少慕艾,并不曾明说,好歹两人都有这个念头而已,后来我嫁给了水溶,为的是隐瞒你大哥哥的身世,自然不肯跟他多来往,不肯让他多来京城了。我们见面也就少了,是跟水溶别居之后,我们又经历了许多,这才说开了,表明了心意。”

    楚?F若有所思,“怪不得大哥哥说父王也是才告诉他他的身世,可大哥自己却多年不肯来京城,原来有这个缘故在里头——”她冲着楚星挤了挤眼,暧昧道:“恐怕不是大姐姐你说的年少慕艾,大哥哥怕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了。”

    楚星脸上难得见了羞意,捂着楚星的嘴不肯让她说话,“死丫头,爱呀爱的,你也不害臊!”

    楚?F呜呜直叫,楚星却说什么也不肯撒开手,半晌见楚?F举手告饶,才慢慢松开,忙想了个话岔开,“我看玉儿身子还虚着你就肯放她走,连等一夜都不肯,就知道你肚子里打主意呢,你到底怎么想的?”

    楚?F知道她害羞,见好就收,又听楚星说起黛玉,神色也端正起来,吃了口茶冷笑道:“你看着,牵涉到当初的皇家密辛不说,贾敬逼宫,还差些儿成功了,便是这样丢脸的事,太上皇也不肯大张旗鼓地说出来。多半要罗织罪名,弄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十大罪、‘八大罪的掩盖。”

    “贾敬自然活不得,水溶也不必说,但后续处理并非这样容易。四王八公牵一发而动全身,多的是好亲戚,好朋友,为了稳定朝局,也不能全杀了,还得慢慢清算。这些家人,查清了并没有真正参与的,也还能保住一命,更不必提贾母,她年近八十,老迈不堪,又是个内宅妇人,就是放了,做也做不得什么。太上皇自然饶她一命。可旁人也少不得一个流放。”

    “旁人还可,唯有她,却是贾敏之母,黛玉之外祖母。到时候贾家都完了,谁来奉养老人?现放着一个外孙女在这里,没有不表示的。太上皇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顶多三日五日,甚或明日,处置贾府的旨意就该下来了。”

    “可这是重罪,顶天了饶贾琏或者贾宝玉出来奉养祖母,可贾府败落,他们一样的身无分文,届时外祖母伶仃潦倒,外孙女高枕软卧,就算知道内情的,也未必不肯踩林如海一脚,参他个不孝。”

    “为了防止这点,黛玉要是在京城,就必须赶紧把贾母接过来奉养,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我赶着让她走,就是为了不着这个道儿。黛玉回乡侍奉老父去了,林如海再上一道折子说身负伤情,辜负皇恩,恳天恩乞骸骨。他抵抗倭寇,身负重伤本就有功,律法也不追究外嫁之女,就算有心人落井下石,也没有可下手的地方,他都自请回乡养老了,还要怎样?”

    “等这事儿过去了,太上皇年纪也大了,过两年就该是新人掌权,我跟钟渊……只管提上一提,林如海自己也是有本事的,不愁不起复。反而是正好避开了新帝登基,上任拿老臣开刀立威的时候,又是新帝亲自起复,顺理成章改旗换帜。”

    楚?F一锤定音,“因祸得福,犹未可知。”

    “妙啊,妙啊。”楚星轻轻拍了几下手,“这才多大一会儿,你连往后几年的路都想好了只是一笑。

    “但是,”楚星看着她,忽然问道,“你怎么能确定新帝就是钟渊?一步错,步步错,这其中差错可出不得。”

    楚?F一哂,“现今几个皇子大姐姐你也都见过了,一个个的,哪一个是钟渊的对手?太上皇不会看不清,其他人实在没有一击之力。”

    楚星一笑,反问道:“皇子谁能干不打紧,我还没问你,最要紧的一点——皇上春秋鼎盛,他跟林如海谁熬得过谁还不好说,又哪儿来的新帝?”

    楚?F更笑了,“我没跟姐姐说么,皇上早就驾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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