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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6 章 第 166 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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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两位请随我来。”秦丘抄着手,笑眯眯地弯腰,“太上皇已经起了,就在侧殿。”

    水溶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含笑道:“这一趟还是多谢公公了。”他抖手抽出了一个荷包,敏捷地塞进秦丘手中,“劳烦公公一路护卫,这才让我们平安进了宫。”

    秦丘也不推辞,收了荷包笑呵呵地道:“王爷说笑了,天子脚下,太平盛世,就是没有老奴,您几位路上还能遇见什么匪徒不成。”

    水溶有意看了身后的人一眼,苦笑道:“若是我自己,再不担心。可这不是……有紧要之人,居心叵测的也不都是匪类。”

    秦丘身边跟过来的小内侍这才看见北静郡王身后的那人,见着眼生,不由好奇起来,偷眼悄悄打量,却见着是个二十多岁的公子,穿着件白底山水的夹衫,束着墨色宫绦,头发用一支青玉的簪子束着,小内侍眼尖,一眼就看出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玉石。穿着打扮倒整齐,只是在这常出常往的都是王孙公子、高官贵胄的宫室内,还是显得寒酸了。

    那人尽力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淡泊样子来,微抬着头,神情平静,但见惯了人的小内侍还是能从细枝末节处察觉出他的紧张和局促,比如微微颤抖的手和不时挪动的脚尖。小内侍更好奇起来,看着这只是个书生罢了,怎么就成了北静郡王说的紧要之人呢?

    “公公说的是,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老朽几乎搭上了身家性命,由不得不小心些。”这时边上的另一人开了口,小内侍顺声看过去,却见是个五十出头的老者,穿着一身道袍,倒像是山野之人。但他冥冥中有种感觉,这个看起来淡泊名利的道人,才是真对这深宫大禁熟悉的人。

    秦丘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明白明白,贾公一片苦心啊。”

    若是楚昂在这里,定能认出,这个书生,正是当初他在平家庄曾见过的村长之子。若是楚?F在,也能当即看出这个老人的身份,当年的一等将军贾敬。

    秦丘领着人到偏殿内,便回身笑道:“请诸位稍待,奴婢去请太上皇。”

    贾敬忙拱手道:“公公请。”

    秦丘自去了,见他走了,那个书生模样的人不由长出一口气,他是头一回到这样宫禁森严的大内,既好奇又敬畏,忍不住抬头环视四周,看着天家富贵,心中是按捺不住的激动,这些……若是成功了,是不是他就将是这里的主人?

    贾敬注意到他的神色,多多少少能猜到几分心思,眼中闪过几分鄙夷之色,即便费了他多年的精心教导,也掩盖不住那股子寒酸之气,半分优容也无,到底不是真正在宫中教养出来的天潢贵胄。

    “好了,成平,稳重些。”贾敬沉声警告,“四处乱看,你是生怕旁人不留意你么?”

    李成平听见贾敬说话,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更显得畏缩了,忙回道:“是,师傅。”

    贾敬还要再说,忽然听见殿内微微有几声响动,忙正色端容,恭恭敬敬地低下了头,水溶紧跟着也微微垂头。李成平纵然在家里被贾敬多番提醒,这会子到了节骨眼儿上,还是紧张了,手足无措地摆弄几下,看见两人都低头了,忙也跟着低头。

    有屏风轻轻被挪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几声急促的脚步声,秦丘的声音带着笑道:“陛下,北静郡王并贾敬已候着了。”李成平听他并未说起自己有些不自在,抬头看了一眼,却被灯下映着的一抹明黄刺住了眼球,慌忙垂头不敢再看,他甚至连来人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心底就已经在微微发颤了。

    “咳、咳……”上首之人轻嗽了几声,杯盏之声随之响起,秦丘忙斟茶捧了上去,太上皇却并未接茶,他一壁喘嗽,一壁伸手挡住了秦丘,一双鹰眼锐利地一一扫视下面几人,在李成平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

    “你是李成平?”半晌,李成平听见他平静地发问,这跟他幻想中一见面即扑上来相拥痛哭的认亲场面大相径庭,使得他不安,身子忍不住微微摆动,正要说话,便听贾敬忙开口禀道:“回圣人,正……”

    “朕不曾问你。”太上皇不咸不淡地打断了贾敬的话,看着李成平重复道:“你是李成平?”

    李成平指尖哆嗦着,贾敬战战兢兢的样子更让他慌张了,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又定了定神,才敢道:“是,我是李成平。”早先贾敬耳提面命,一再叮嘱的什么从容不迫,翩翩潇洒全都忘到了脑后,这会子能不磕巴地说出话来,已是不容易了。

    贾敬心中闪过一丝鄙夷,紧跟着却是止不住的担忧,如今他才是把全副身家性命都绑在了李成平身上,饶是老谋深算如贾敬,这会子也不由紧张起来,拼力忍住才没有回头去看李成平。

    好在这么多年的教养还是在李成平身上留下了痕迹,他紧张了半天之后终于平复下来,已经能从容地讲述自己的身世了,贾敬留神细听,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候,“……当年臣并不知自己的身世,是贾公救了尚在襁褓中的臣,并精心教养长成,原本已经死心不盼能与陛下团圆,唯有在道观中了此余生,为大安、为陛下祝祷而已。是北静郡王,他实在不忍臣终生不能与亲人团聚,这才冒着风险禀告陛下,使臣能有与您一面之幸。”

    李成平深深地叩下头去,声音哽咽,“得见一面,乃臣之大幸,不敢再盼其他。此后余生,臣愿避居乡野,出家修行,倾一生为皇祖父祈福。望陛下万万年!”

    言辞之恳切,神态之诚挚,连太上皇都为之动容,他盯着跪在脚下,脊背却挺直的李成平,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个让自己无比骄傲的儿子的影子。他临赴东宫幽禁之前,是怎么说来的?“儿去也,父皇保重。”去也……是不是当年,他就已经预料到了,那些居心叵测的兄弟不会放过他,此去便是天人永隔?

    当年那个让自己倾尽心血教养长大,文修武备,铁骨铮铮的太子,是抱着怎样决绝的心情给自己这个被怀疑蒙蔽了双眼的父皇叩头辞行?在火海中,又是怎样的绝望才让他不肯接受身边内侍的搭救?

    太上皇渐渐想得痴了,浑浊的双眼中无声无息地淌下两行泪水,久久无言。正自神伤,却听身边有人抽泣,太上皇侧头,方看见是秦丘正抽抽嗒嗒地揩泪。

    见太上皇望过来,秦丘忙跪下哽咽请罪,“陛下恕罪,奴婢听了,这心里都堵不住的酸。当年太子爷……”他话已出口,方觉不妥,忙重重磕头,“陛下恕罪!”

    贾敬在底下暗骂这个老货奸猾,分明是见了太上皇心动,这才有意讨功,不过旋即心中也是一松,秦丘是太上皇心腹,跟了他几十年,肯这个时候表态,就一定是揣摩到了太上皇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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