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月季[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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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秋,你嫌憎吗?”
她和余惊秋也是有正邪之分的。那年重逢,余惊秋也曾规劝过她,那时的余惊秋愤恨着声声质问,她现今还记着。那些仁义道德刻在了余惊秋骨子里,比她深,她怕余惊秋舍不掉。
舍不掉,余惊秋瞧着她品行做为,总有觉得刺心刺目的一天
余惊秋抚摸楼镜脸庞,与她额头相靠,“你是恶人,我难道又是什么好人么,镜儿,我早与你是一伙人了,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她那时决定从楼镜身旁离开,不再观察她,监视她,看自己是否要防止她错下去,有一半原因就是她发觉自己变了。
贪嗔痴盈心,满腹仇恨,自己都不再纯粹,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楼镜,有什么资格去做师父的行刑人呢。
这算得上什么情话,可有人情动。
楼镜一口咬上余惊秋的肩,一翻身,将余惊秋压在了身下,撑起的被子下昏暗一片,楼镜吻了上去。
又是一场风雨。
两人睡得晚,起得自然也就晚了。
若到白日,屋外有武权来值守,有人来访,也会由他先报,无人敢随意进内屋。
“宗主。”外边响起武权的声音。
“何事?”传出的声音轻微嘶哑。
武权心中困惑,余惊秋一向早起,可随即一想,或许是昨日大典累着了,说道:“李长老之徒韩凌求见。”
屋里静了片刻,才道:“知道了,让他稍候。”
不久,余惊秋从内屋出来,衣裳齐整,走到书案前坐下,揉了揉眉心,让武权泡壶热茶来。
武权退去,让开了路,韩凌才得进水榭。
再到此处,一切如旧,韩凌顿时百感交集,想当初他来这里也是能直入直出,时至今日,竟要被一个晚入宗的后辈拦在门外。
“宗主脸上似有倦色,昨夜没休息好么?”
余惊秋犹如未闻,端起武权递来的热茶呷了一口,“韩师弟过来是要替昨日那些人求情?”
“宗主误会,我无此意。”韩凌说着,欲言又止,瞧了眼武权。
余惊秋瞥了眼武权,武权意会,悄然退出。
韩凌一撩袍摆,说道:“我是来向你请罪。”
余惊秋端着茶盏,冷漠地睨了韩凌一眼,“韩师弟何罪之有啊。”
韩凌抬起头来,仰望着余惊秋,如此之近的观赏她的眉眼,那凛然冷傲之态,真是让他心痒难耐,欲/念勃发。
昨日余惊秋雷霆手段,将李长弘近半数的弟子逐出了宗门,手段之强势,竟是不容置喙。
余惊秋若是恨他当年陷害,分明在昨日就可以借那股势头将他逐出宗门,谁还能说半个不字,她已是一宗之主,想要报当年之仇,太容易了,可她没有。
余惊秋待他的这点不同,让他忍不住乱想。
不是不能,许是不忍。
她和他当年也是相处融洽,相谈盛欢,不是毫无感情。这一次的事,越发让韩凌觉得,余惊秋心底还念着一丝旧情。
这个念头犹如惊雷照亮他整个心田,他越想越觉得是,钻到了牛角尖里。
有了这一点暗示,让他想要与余惊秋“和好如初”的心如野火一般复燃。
“师姐,我来请罪,是真心实意。我想你早已知道当初我师父出宗追捕你事件的起因。”
“哦。”余惊秋侧耳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余光瞥向内室,问韩凌道:“你既然说你是真心实意来请罪,倒是说说,如何个罪法。”
韩凌见她口气松动,喜不自胜,原有的一点顾忌消散,忍不住要剖白自己,表决真心,“当年我偶然听得师叔与你谈话,涉及师姐家世。我见识少,不识两位高堂,只是好奇,去请教师父,谁知有那样一段往事。我是无心。师父却早有异心,不满足现状,要争一争高位,只是在静待时机。我是个糊涂人,对他这些心思竟一点不知。”
余惊秋垂着眸子,茶盖拂去泡沫,“这时机就是我离宗之日。”
“是,师父觉得宗主已死,宗主之位空悬,又未指认继任之人。楼长老重伤,陆吴两位长老在外,楼镜逃走,只剩师姐你有能力与他一争宗主之位。只要除了你,他就稳坐高位了。”
余惊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我曾在你这见你养过一笼信鸽,以为你起了兴致,便有意想要在外寻些好幼鸽来送给师姐。不想师父从我闲话之中打探出你养了信鸽,便生了一计。他派人往宗内飞鸽传出,又让我假意在向日峰上截获,更准备了宗门弟子亲眼见证,好来佐证信是传给你的。而书信上的内容,全是诬陷你勾结外人,图谋宗主之位。即便不能定你的罪,师父也能以查证为名,亲自去捉拿你回来。”
“如此说来,这各个环节,都少不了你的功劳啊。”
韩凌一脸恳切,“师父有命,弟子岂敢违拗。不过说句心里话,那时候我表白心迹被你毫不留情拒绝,我心中消沉,是有些怨气的。那些事,是被逼也好,是自愿也好,终究是猪油蒙了眼和心,罔顾了德行。这些错这些罪,师弟一个不推,师姐想要如何罚我,我都心甘情愿,只求师姐原谅。若是师姐怜惜一点往日交情,望师姐给我留一口气,好让我日后做牛做马,用剩下半辈子赎罪。”
余惊秋眼光扫向他,似在迟疑,“你真愿赎罪?”
韩凌心中雀跃,“我若虚言,不得好死。”
余惊秋笑一笑,“想往日你我也是交情颇深,却也能为师命说假话陷害于我,你就是发誓了,我又如何能信!”
韩凌跪着往前行了一步,双按在书案上,离得余惊秋更近,那冷香袭来,令他迷醉,雪柏玉树的身姿更引得他眼红,“师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相负!”
内屋传来一声响动,清晰可闻。韩凌疑惑地望内屋方向看去。
“应当是风吹倒了什么。”余惊秋向韩凌道:“你今日且去罢,让我先考虑考虑。”
“师姐。”
余惊秋眼睑一抬,韩凌一怔,“好,师弟先告退了。”
韩凌离去,余惊秋又调走了武权。
武权才走不远。内屋里的人已悄然出来,里衣松散,外衣只是披着,走到余惊秋身旁,手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笑道:“师姐芳姿更胜往昔,叫人念念不忘多年呐。”
余惊秋推开她的手,撇过了头去,“别闹。将衣裳穿好。”
楼镜捞着人的脸,让她再度正视自己,“余惊秋,昨夜你我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现在再想反悔,可晚了。你是我的,身上留了凭证,别想抵赖。”
余惊秋抿了下唇,望着她的目光不自在的下垂,“我不会抵赖,只是你给我些时间适应,适应你我关系的转变。”
楼镜瞧着她的神色,眼前的人越是纵容越是退让,越让人觉得可欺。
楼镜搂过她的后颈,将人拉向自己,唇往她颈侧落下。
余惊秋身躯一紧,抓着楼镜后领,喝道:“不要胡闹,这大白日里——”
余惊秋耳朵一动,脖子被楼镜制住,视野受限,只能感受到风声有异,“镜儿,有人过来了!”
身边的人没有反应,太放肆,太不顾忌,反而叫她提心吊胆,“镜儿!”
“你再这般,我要生气了——嘶!”
女人改吮为咬,咬了一口细肉,得逞之后,不慌不忙,恣意地进了内屋。
余惊秋匆忙往外看,见是月牙儿回来了。
月牙儿身形好辨认。可方才她是背对着的,看不见是月牙儿,楼镜是正对着的,一定一早就瞧见是月牙儿了。
余惊秋扶额,心乏不已。
想来是昨日玩的热闹,月牙儿步履欢快,神情轻松,哼吟着歌回来,隔得老远便叫:“山君,我回来啦。”
“月牙儿。”
月牙儿走到书案边,“让我来瞧瞧,昨晚的药酒有没有如约用完,咦……”
月牙儿指了指自己脖子,目光却紧盯在余惊秋脖子上,“山君,你脖子这里怎么了?”
余惊秋神色微变,只感到头疼,伸手捂住痕迹,反而欲盖弥彰。她只是擦了擦,拭尽楼镜留下的涎水,淡然道:“被虫子咬了。”
月牙儿左右端详形状,皱着眉头,“什么虫子的口器这么大?”
“……一只任意妄为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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