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秘书阁交锋！君，圣明无过！[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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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bsp“不错，资质确实上佳。”

    nbsp在镇辽、乃至整个幽州，除了镇辽将军公孙度，这位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李长史绝对是绕不开的人物。

    nbsp抛开修为威压不谈，单单是对方那双豆大小眼凝聚的璀璨星光，就足以让曹武额间见汗，暗道压力山大。

    nbsp匆忙向着李文静行礼，曹武恭敬回应。

    nbsp“职下秘书郎曹武！见过李长史！”

    nbsp“不敢当李长史赞誉！”

    nbsp语调之谦恭，与之前在秘书阁中跟周玄的针锋相对，对比鲜明。

    nbsp李文静见状，脸上的笑意更甚。

    nbsp连连道了几声不错后，转而对周玄笑道。

    nbsp“康成啊，你年长一些，又跟在你家君上身边久上一些。”

    nbsp“曹武新来，你作为同僚与前辈，该帮衬就帮衬着些。”

    nbsp此刻这位镇辽长史毫无半点传言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凶残模样，反倒是一言一语，尽显长者的宽仁与慈和。

    nbsp周玄闻言，顿时知道自己来时的脸色，已经让这位李长史洞悉了一切。

    nbsp又或者说，谁又能保证他秘书阁就没有獬豸卫的人？

    nbsp背后生汗的周玄，赶忙上前恭声回应道。

    nbsp“长史有命，康成敢不从命？”

    nbsp李文静闻言满意一笑，而后道。

    nbsp“老夫老矣，以后的一切都是你们年轻人的。”

    nbsp说着，李文静抖了抖手中那则军令，笑道。

    nbsp“就像这个，老夫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必要？”

    nbsp“你家君上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又哪用老夫置喙？”

    nbsp一旁的曹武见状，张嘴欲言，却被李文静瞬间冰冷的眼神，全然堵在了喉咙中。

    nbsp“你是觉得你家做错了？”

    nbsp八境天人的目光落在曹武身上，比肩山岳。

    nbsp李文静语调不急不缓地阐述道。

    nbsp“曹武啊，今日老夫与你初见，没有什么好送你的。”

    nbsp“就送你一句话吧，你且记着。”

    nbsp李文静说到这里，话音稍顿，而后才继续道。

    nbsp“君，是不会犯错的。”

    nbsp“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吗？”

    nbsp君，尊也，圣明无过。

    nbsp错了也是对的，又怎么会犯错？

    nbsp见曹武神色怔愣，李文静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顺手一挥间那道军令便重新回到了周玄手中。

    nbsp从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分毫。

    nbsp更没有给他们说出这道军令是什么的机会。

    nbsp“去吧，该怎么做，如何做，老夫料想你家君上自有谋算，你们按着去做便是。”

    nbsp“不用来问询老夫。”

    nbsp“这天上啊，从来只能有一个太阳，太阳多了，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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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李文静在说出这最后一句话时，面上重新挂上慈和的笑容。

    nbsp可这一瞬间，不论是曹武还是周玄却没有感觉到这笑容的丝毫温度，只觉得遍体生寒。

    nbsp匆匆告辞之后，两人在长史衙署外定定站了一会儿，晒了一阵这六月过半的夏日烈阳才缓了过来。

    nbsp徐徐吐出一口压抑许久的浊气后，周玄本打算直接离去。

    nbsp可脚步微动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nbsp“周某要去李中郎那儿传令，曹秘书郎去不去？”

    nbsp正垂眼思索的曹武听闻这话，抬首望着周玄，而后咧嘴一笑。

    nbsp“去！为何不去？”

    nbsp……

    nbsp前些日子韩绍大婚，不但冠军、镇辽等城阖城同庆，军中也搞得跟过节一样。

    nbsp连着几日的松懈下来，再加上如今幽北草原平定，紧绷百年的神经骤然一松，竟有几分收不回来的架势。

    nbsp这让巡营走了一圈的李靖大为恼火。

    nbsp当周玄和曹武联袂持令而来的时候，这位韩绍之下的军中第一人，此刻黑着脸正居于点将台上。

    nbsp而在他身前，三副将之一的冯参正唾沫横飞地训着话。

    nbsp说的也无非就是追忆过往那一套。

    nbsp期间，或许是顾虑到公孙度的脸面，并未太多讲述前年那一场镇辽军的惨败。

    nbsp而是话锋一转，将前些日神策、天策两支禁军在兖州济水之战讲了出来。

    nbsp借他们先赢后输，讲骄兵必败！

    nbsp讲禁军昔日如何镇压天下、不可一世，现在却沦落到这般全军覆没的耻辱境地。

    nbsp总之，目的只有一个。

    nbsp以过往、他人为镜，让将士们知兴衰、胜负、败亡的缘由。

    nbsp曹武正听得一阵出神之际，却听台上冯参骤然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nbsp“将士们！今日你们运气好，这位曹秘书郎正是济水一战的当事人！”

    nbsp“你们想不想听一听，他如何现身说法？”

    nbsp演武校场之上，早已被六月烈阳炙烤得不耐的将士们，才不管什么秘书郎不秘书郎。

    nbsp先是一愣，随后顺势鼓噪道。

    nbsp“想！”

    nbsp就这样，被一通起哄架秧子的曹武浑浑噩噩地站在了点将高台之上。

    nbsp面对下方那黑压压的一片，素来口舌灵便的曹武一阵眩晕，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如鲠在喉。

    nbsp好一阵沉默后，他终于憋出一句话。

    nbsp“我的袍泽，他们死光了……”

    nbsp“整整十万甲骑！两日！只两日！割草一般就没了——”

    nbsp……

    nbsp演武校场之上。

    nbsp曹武并未如冯参一般，对神策、天策十万甲骑作出评价。

    nbsp他只是讲战场，讲他们东出洛阳后辗转万里征战，如何胜，又如何一战尽覆的。

    nbsp就算单单是这样，也让之前只跟草原蛮族乌丸部厮杀过的将士们听得极为入神。

    nbsp但这些过程，普通将士不了解。

    nbsp李靖等人却早已在密报中了解了个透彻。

    nbsp所以只稍稍听了一些细节后，便将曹武一个人丢在点将台上，他们则向周玄迎了上去。

    nbsp一者随意，一者郑重。

    nbsp可周玄却知道，他们这些武人是将那曹武当成了自己人才会如此区别对待。

    nbsp心中叹息一声，周玄也没有了互相寒暄的兴致，直接取出了韩绍的军令，便宣读了出来。

    nbsp“靖，谨受君命！”

    nbsp和周玄等人一样，面对韩绍这道突如其来的军令，包括李靖在内的一众武人也是不明所以。

    nbsp全然不知道韩绍到底想做什么。

    nbsp一营万骑，即刻南下。

    nbsp这么些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nbsp真要说南下面对那些动辄数十万的黄天蚁贼，肯定是不够的。

    nbsp“难不成是……去吓唬人？”

    nbsp不得不说，李靖能被韩绍如此看重，并非没有因由。

    nbsp接过军令之后，便让赵牧等人立即去准备。

    nbsp但出于谨慎的性子，他还是决定亲自去韩绍面前问个明白。

    nbsp反正以他现在的修为、脚程，这点距离也算不得太远。

    nbsp所以在周玄离开后，李靖又跟赵牧交代一声，便直接一步踏出。

    nbsp等循着那一道熟悉的气息，出现在龙城王宫大殿时，见到自家君上的李靖刚要上前见礼，身形便是一僵。

    nbsp“君……君上，这是……”

    nbsp向来沉稳的李靖讷讷看着韩绍怀中环抱的那婴孩，脑子有些打结，话也跟着打起了结。

    nbsp对李靖前来并不算太意外的韩绍，呵呵一笑。

    nbsp“过去见你家神通，孤日日羡慕，现在却是不用了。”

    nbsp说着，摆摆怀中婴孩的小手，颇有意趣道。

    nbsp“来，平安，跟你李叔父打声招呼。”

    nbsp……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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