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酒擦身[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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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斜窗纸,一室幽微,天青釉的茶盏浮着双井绿,金漆兽面纹的熏香球里燃着欢别香,几案上铺着羊皮纸卷的城关地图,秦湍总结道:“既然明确他们是要去荻茫,便直奔弦月吧。”
“好,”绥之虚握着拳在口边,又扭头咳起来,努力平复下来道,“还是走直线,经遥城和沧城,但不做停留了。”
她咳得眼圈泛红,双眸盈水,好像马上就要咳出泪来:“走快一些,三日能到。”
秦湍担忧地给她续了一杯茗,送至她冰凉的手边,还袅着雾气:“殿下,今日回宫穿少受寒了?”
绥之望着他关切的眼,诚实道:“嗯。”
“喊郎中来开点药?这两日不养好病,路上打马又休息不好,到时别把身子搞垮了。”
“好。”
绥之饮尽热茶,却越发晕晕乎乎,一扭头,秦湍正将一袭水光缎的厚披风盖在她身上。她颔首拢紧了披风,一口茶刚下肚,鼻腔立刻又滞住了。
无计已经去替她喊山上的郎中,绥之伏在桌上等,不仅头重,连手脚也开始发软:“先生,我趴一下,郎中来了再喊我。”
“嗯。”秦湍无奈,想喊她去榻上躺着,又想起她是个时刻警觉的小姑娘,只好又给她裹了一层披风。
双盏杯冷,熏球香断,秦湍在一旁支颐瞧着似乎陷入昏睡的她,如玉的双颊潮红一片,额间细汗密密麻麻,像是在发热。他伸手探向她额头,果真滚烫。
秦湍顿感紧张,挑开披风,她身上也在发热。
郎中正好匆匆赶来,见素日难见动容的门主这般凝重,赶紧半蹲下给绥之诊脉,皱眉道:“殿下十分体虚,已染风寒,又起高热。在下这就开方子,喊人抓药来煎。但退热不可光靠草药,最好拿酒擦身。”
“用什么酒擦身?”
“白酒便可。”
“嗯,无计,你快去煎药拿酒。”
郎中和门口的无计一前一后地走了,秦湍见绥之仍坐在硬邦邦的梨花木凳上,心下不忍,将她连人带披风轻轻抱起,放到里间的榻上。
他拿巾子给她擦干了额间和颈项的汗珠,温玉般的肌肤仍散着烘人的热气,他却不敢再妄动。若此刻把她强行喊醒,她一定挣扎着也要回竹欢居,秦门的下人她定是不愿以秘密相告的,难道她要找慕君阳、找萧执玉、找之蒿照顾她吗?
可若是由他来照料她,给她擦身,且不说之蒿他们见绥之没回,一会儿便要找来,就说绥之醒转之后,要怎么面对他?她会是生气?提防?断绝往来?亦或是……羞恼?他倒是很乐意瞧瞧她的反应,但心头总是有丝不忍。
正当秦湍犹豫之际,绥之似乎清醒了些,拽着他袖道:“我听到了,药什么时候煎好啊?”
“无计在煎了。”
“把巾子给我,我擦一下汗。”
绥之接过巾子,瞥了他一眼,神色莫名,像是在权衡着什么似的,终又未说一言,只是宽了外袍,自个儿将巾子伸进衣襟里胡乱擦了擦汗。
无计走到几案边:“门主,酒给您拿来了。”
绥之方才不是没听到郎中那一番白酒擦身的法子,看着托盘里的酒罐,不禁一哆嗦。
秦湍瞧见她小鹿般躲闪戒备的眼神,心下一沉,袖手问道:“殿下要喊谁来照顾您吗?外头风凉
第三十七章 酒擦身[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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