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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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quo;雄狮rdquo;回到了落日草原。对神秘领域大部分了解内情的人来说，这无疑是重磅消息。守誓者联盟首当其冲，将为当年在狮人领袖之争中插手的行为而付出代价。可以预见的是，这帮神秘种族大概率会接受高塔的邀请，成为秩序阵线的一份子。

    但这都与我无关。在克洛伊塔的会议厅里，首当其冲的只有知晓内幕消息的人。命运女巫投来责难的目光，拉森只好假装没瞧见。别再责怪我了，谁让我被要求保守秘密。

    奥斯维德皱起眉：ldquo;狮人。呃？他去找老情人了么？rdquo;

    ldquo;要我说，那女人真是祸害。rdquo;艾罗尼咕哝，ldquo;好在我们的小罗玛不像她。rdquo;

    这你可高兴早了，拉森心想。我们的小罗玛比她母亲出格得多，只不过是你没做她的导师罢了。他怀疑罗玛甚至没能在禁闭室老实地呆上一周。

    ldquo;没准她也一道过去了。rdquo;海伦的注意力也被转移，ldquo;他没带她走吧？rdquo;

    ldquo;我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rdquo;高塔圣者断然否认，ldquo;别担心那丫头了。她如今已是神秘生物，早晚会到外交部去。到时候就有得瞧了。rdquo;

    ldquo;比起学徒，现在我们更该讨论诺克斯的未来。rdquo;诺特兰德主教附和。ldquo;既然守誓者联盟确定参与同盟，那只剩下两个。rdquo;

    ldquo;两个？rdquo;ldquo;银十字星rdquo;哼了一声。

    ldquo;法夫坦纳和寂静学派。rdquo;露西亚主教自顾自地解释，好像听不懂奥斯维德的暗示。ldquo;说实话，我们没把握说服雾精灵和lsquo;第二真理rsquo;大人。尤其是后者。我想巫师们对秩序的动荡乐见其成。rdquo;

    虽然拉森仍不敢说自己了解学派巫师，但对其贪婪、无耻和狡诈，如今他可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红之预言不过才是上个月的事。自骑士海湾的战乱开启伊始，寂静学派的巫师从未扮演过友善的角色。在雄狮离开后，海伦声称自己在潮声堡遭遇了袭击。

    当时他们都没法确认敌人究竟是血族还是恶魔，后来统领告诉他们，是林德middot;普纳巴格觊觎白夜骑士在老家留下的遗产。此人虽声明不显，但身为学派巫师，竟为了神秘物品与恶魔联络，拉森没想过还有人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学派巫师的忠诚不过如此。

    更别提ldquo;黑心号rdquo;炼金核心的事。守誓者联盟答应了合作，不知道他们听到联合全部秩序支点的风声时，会怎么看待这帮强盗。

    忽然，拉森想起尤利尔最近才离开反角城。莫尼安托罗斯。如果我还记得清，那里该是寂静学派的大本营。他希望自己记错。好歹这孩子完好无损地回来了hellip;hellip;但他干嘛到那儿去？是先知的命令？我必须问清楚。或许我问过？

    不管怎么说，不是现在。

    ldquo;或许我能说服斯特林。rdquo;高塔圣者表示，ldquo;他才离开不久。也许这次应该换我去拜访他。rdquo;

    ldquo;会不会太冒险？rdquo;艾罗尼忧心忡忡地说，ldquo;巫师和占星师大不一样。我们没必要亲自过去。rdquo;

    ldquo;先知大人不是你们。rdquo;青之使尖锐地指出，ldquo;外交部也不是纸糊的。rdquo;

    ldquo;同盟由我们发起，必须先付出诚意。代行者和伊文婕琳不正给了我们示范？rdquo;伊文捷琳是闪烁之池中西塔们的女王。

    光辉议会的代行者派诺特兰德主教来到克洛伊塔，当然不是相信高塔在外交领域的ldquo;好名声rdquo;。他恐怕和这位女王陛下取得了联系，拉森认定。

    ldquo;lsquo;第二真理rsquo;拜访过高塔？rdquo;海伦问。

    ldquo;是为了红之预言的收尾。rdquo;他为她解释。以太之渊摧毁了血族的阵地。此等威力惊人的武器需要高塔辅助定位，以免殃及无辜。操纵观景台需要大占星师，拉森自己也参与其中。ldquo;寂静学派内部争斗不至于闹到圣者面前。在守卫秩序的大方向上，我们还是拥有相同步调的。rdquo;

    ldquo;那只剩下法夫坦纳。rdquo;诺特兰德主教愉快地摊手，ldquo;雾精灵的态度呢？rdquo;

    ldquo;当秩序组建起同盟，没人会喜欢落单。rdquo;

    光辉使节满意地点头。ldquo;那结局已定。就是这样。感谢诸位的宽容和友善，我的使命圆满结束了。接下来只要等待好消息。rdquo;

    老奥斯维德左看右看，最后难以置信得摊开手。ldquo;好消息？rdquo;他的胡子轻轻晃动。ldquo;同盟？我们什么时候作出了决定？儿戏！掺和到这些混账事里，到头来只会徒惹麻烦。rdquo;

    ldquo;不是我们要惹麻烦，西德尼阁下。rdquo;诺特兰德主教温和得体地指出，但ldquo;银十字星rdquo;只抬了下眼皮，并不在乎他的话。

    ldquo;事实就是，秩序压降的高潮即将来临。加瓦什也会回来。rdquo;圣者开口。他的态度相当坚定。

    ldquo;自然。地狱哨站的尸体们对诺克斯非常感兴趣。但我要说的和他们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很清楚你要说什么，西德尼。rdquo;高塔先知摆摆手，ldquo;但加瓦什的问题不在于此。有确切消息表明，沉沦位面已经变成了恶魔的巢穴。rdquo;

    一片不安的沉寂。拉森看到海伦用指甲抠弄木桌的结疤。这似乎不是什么新鲜的消息，他心想，恐怕他们正在考虑提及此事的目的。寻常情报可不会引起神秘领域的注意。

    艾罗尼迟疑着开口：ldquo;从白之预言开始，我们已探明秘密结社lsquo;无星之夜rsquo;和加瓦什的死灵法师有密切联系hellip;hellip;rdquo;

    ldquo;死海之王换了人。如今是lsquo;无星之夜rsquo;的不死者领主统治着沉沦位面。rdquo;

    加瓦什也有首领。他们受死海之王统治。拉森翻开笔记本，搜索地狱哨站的情况。白之预言。亡灵。加瓦什。埃兹middot;海恩斯带来四叶城爆发亡灵之灾的消息后，他就准备了这类书签。谁能想到我还有翻到这页的时候？这些记录虽然真实，在他看来却像故事。

    ldquo;谁的消息？rdquo;白之使忽然说。

    ldquo;当然是夜莺。rdquo;先知回答，ldquo;恶魔领主声称神秘支点是他们的领地，不过也只是藏在秩序阵营中的夜莺。这不是新鲜招数。既然他们企图在暗中窥伺，那我们也可以效仿。rdquo;

    ldquo;但多半不是外交部的人？rdquo;青之使皱眉，ldquo;我们没收到消息。rdquo;

    ldquo;这是代行者的诚意。rdquo;艾席斯克罗middot;诺特兰德主教插嘴道。ldquo;来自光之女王伊文婕琳，不可能有错误。rdquo;他证实了拉森的猜测。

    ldquo;这么说，加瓦什真的换了主人。rdquo;

    ldquo;坏消息。rdquo;艾罗尼嘀咕，ldquo;加瓦什的政权变更，死海之王居然被下属推翻。我想他现在一定是彻底死了。rdquo;

    ldquo;少了个敌人，不是好事？rdquo;唯有海伦的想法与拉森类似。

    ldquo;这可难说，年轻人们。rdquo;

    命运集会里，唯有他们是新生代的空境。高塔历史三千年，先知身为龙祸时传奇的五位圣者之一，如今已经历了千年风雨，亡灵之灾可不是他首次遇到的麻烦。但在拉森一百多年的生命中，白之预言和亡灵只不过是历史文献的沉默记叙，称不上警示。

    ldquo;白之预言结束得仓促，我们又并非主力。rdquo;青之使说，他姑且也算是新生代使者。ldquo;加瓦什换了主人，只能说明新王比老王更危险。rdquo;

    风向逐渐转变。集会终于正视了敌人的威胁。ldquo;我听说黑骑士不久前袭击了安托罗斯。rdquo;

    ldquo;他也来过浮云之城。rdquo;

    ldquo;白夜战争也少不了他的影子。rdquo;奥斯维德说，ldquo;观景台总是慢一步。他很可能有避开监测的方法。rdquo;

    ldquo;每个恶魔领主都有。不然他们早就上火刑架了！rdquo;狄恩嘲弄。

    ldquo;不管怎么说，抓到他不现实。rdquo;拉森分析。

    ldquo;夜莺不能帮忙？rdquo;白之使则提出。

    ldquo;很难。rdquo;诺特兰德主教回应，ldquo;说到底，夜莺不是我们的人。他虽然偶有发现，但在这种重大线索上，多半还力有不逮。事实上，他已经得到了许多重要线索，不能要求更多了。rdquo;

    奥斯维德哼了一声。ldquo;重要线索？随便问个沉沦位面的死灵法师，他肯定也清楚。rdquo;

    ldquo;恐怕不行。沉沦位面是恶魔结社的盟友。我们本应将他们视为同一类的敌人。rdquo;拉森只好来缓和气氛，ldquo;向来如此。没什么大不了。rdquo;

    ldquo;盟友和附庸是两回事。rdquo;诺特兰德主教指出，ldquo;情势严峻，阁下们。恶魔不会满足地狱哨站的恶土，他们即将对秩序之地发起进攻。rdquo;

    ldquo;就是这样。秘密结社打算孤注一掷。rdquo;高塔圣者断言，ldquo;最后挣扎。rdquo;

    不管怎么说，命运集会毕竟集中了高塔的精英，没人到了现在还会意识不到其中含义。拉森似乎闻到了硝烟。他拈着纸角，迅速翻过一页，手指过摩挲笔迹，接着又翻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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