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 重置[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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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dquo;尤利尔说不下去了。不管怎样，我是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窥探了别人的隐私。没有比这更过分的行为。他本不该干这种事。ldquo;非常抱歉。我真的hellip;hellip;我真是太糟糕了。rdquo;学徒垂头丧气，等待导师的责备。

    ldquo;不比我当初更差劲。rdquo;

    尤利尔眨眨眼睛。ldquo;当初？rdquo;

    ldquo;你不都看到了吗？rdquo;使者反问。ldquo;无论如何，你该回去了。忏悔录会帮你阻拦敌人，与圣经牵扯越深，就越难离开这里。rdquo;

    ldquo;圣经？rdquo;

    ldquo;忏悔录。rdquo;使者不悦地说，ldquo;你是我的回音吗？rdquo;

    ldquo;但hellip;hellip;rdquo;早晚得坦白。ldquo;我还带了人过来。她是梅布尔middot;玛格德琳女士。这里毕竟是个联合梦境，我只能通过锚点固定自己，没法更改进程。rdquo;学徒解释，ldquo;梅布尔女士对梦更有方法。rdquo;

    白之使对此显然毫无准备。他皱眉看着学徒：ldquo;谁？rdquo;

    ldquo;梅布尔middot;玛格德琳女士。rdquo;尤利尔惭愧地说，ldquo;我请求她帮忙。但相信我，乔伊，我没让她看到你的记hellip;hellip;rdquo;

    ldquo;这话你该当面说。rdquo;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学徒。梅布尔middot;玛格德琳一步跨出了雾气。ldquo;你在梦里答应不把我的存在透露给他，尤利尔，但你没做到。rdquo;她扯扯斗篷。ldquo;在微光森林时，你可不是这样的。看来后一种情况更可靠。rdquo;

    尤利尔没想到她会出现：ldquo;我没答应过你。rdquo;

    ldquo;自然，你保证的是不让我与敌人碰面。rdquo;精灵女士一挥手，梦境开始变动。ldquo;瞧。rdquo;

    尤利尔睁大眼睛，扭头去看乔伊。但使者的身体逐渐淡化，冒出缕缕苍白的烟雾。最终，他的轮廓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团模糊的影子。空气中有股怪异的气味弥漫。学徒踉跄后退，差点在冰上滑倒。ldquo;怎么hellip;hellip;？什么时候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自己不也说过？这里是忏悔录所有持有者的联合梦境。rdquo;梅布尔女士没靠近，她与学徒保持着距离。ldquo;冰面破碎后，梦便不属于你的导师了。他没有相关记忆，八成是在现实里处于昏迷或其他的无意识状态。没准他当时在做另一个梦呢。rdquo;

    ldquo;可他问我hellip;hellip;是我以为他会问我？rdquo;

    ldquo;你也曾是持有者之一，尤利尔，忏悔录是非常敏锐的。你怎么想，梦就怎么做。对大多数初学者而言，被潜意识逐步加深印象，又反过来通过印象强化了潜意识。rdquo;精灵女士耸耸肩，ldquo;这几乎是无法避免的错误。rdquo;

    ldquo;真不敢相信！rdquo;尤利尔下意识握紧了羊皮卷。ldquo;这根本是个死循环。rdquo;

    ldquo;没关系。等你成为空境，就能摆脱潜意识的lsquo;环rsquo;了。rdquo;

    索伦说得没错，谈这些还为时尚早。尤利尔才刚成为高环不久。ldquo;那我怎么摆脱操纵？我该相信你吗？还是你只是梦境根据我想法投射的幻影？rdquo;

    梅布尔没表现出担心。ldquo;放轻松。织梦师可以锚定自己，你也能分清梦与现实。遮掩自己很容易，只要你别胡乱插手hellip;hellip;噢，你的锚点是梦境的关键人物。难怪你反过来被耍了。rdquo;

    原来虚惊一场，尤利尔心想。在梅布尔提醒他之后，学徒总觉得导师会找他的麻烦。但现在经过这么一遭，即便回去后使者责怪他，他也觉得也没那么可怕了。这本就是我深入梦境的后果。我会坦然接受。ldquo;看来，我的潜意识能进行出色的自问自答。rdquo;他自嘲。

    ldquo;我没说这是你的梦，尤利尔。rdquo;

    学徒皱眉：ldquo;这是谁的梦？rdquo;

    ldquo;某个不清楚我的存在的人。rdquo;梅布尔middot;玛格德琳盯着ldquo;乔伊rdquo;的影子，ldquo;却很了解你的事。你们提到圣堂，是吗？rdquo;

    沉重的现实危机复又摆在眼前，尤利尔锵一声拔出剑。虽然他没带剑来，但在梦里，一切都不是问题。他业已知晓答案：ldquo;无星之夜。rdquo;难怪梅布尔女士专程赶来提醒我。

    进入莫尼安托罗斯后，无名者结社一直掌握着他的行程，黑骑士甚至趁火打劫，夺走了另一部圣经。事已至此，尤利尔无法挽回。他根本没想过在梦境中遇上对方。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ldquo;诸神在上啊。rdquo;学徒嘀咕，ldquo;那乔伊他去哪儿了？离开了梦境？rdquo;

    ldquo;我猜他重置了自己的梦。rdquo;

    ldquo;重置？rdquo;

    ldquo;还没发现？你的导师并不乐意回忆后续情节，他只想要这一段。rdquo;不用说原因是什么，学徒心想。ldquo;单单我走去莫尔图斯，中间就出现了四次修正，最后他直接搬走了黑城，让我抵达了玛朗代诺。rdquo;梅布尔不快地说，ldquo;虽然我没见过千年前黎明之城的真实模样，但还原得倒也挺像那么回事。对了，我还听见那恶魔皇帝和lsquo;第二真理rsquo;说话。真是难以置信。rdquo;

    尤利尔记起他初次到莫尔图斯时。希塔里安通过黑骑士的锚点离开，后者则把追来的自由人骑手屠戮一空。他与乔伊的眼睛对视，下一刻就苏醒过来。回想细节，那时候我就该明白hellip;hellip;之后希塔里安再和他见面，似乎也都是在未经战火的莫尔图斯。

    ldquo;是这么回事。我想起来，不，我敢肯定，黑骑士的锚点是白蜡树。rdquo;线索衔接串联，事态逐渐明朗。ldquo;他想回现实去！但我将他拉进了深层，也就是乔伊的梦。在这里，回忆继续展开，黑骑士的锚点被破坏了。rdquo;

    ldquo;巧妙的手段。rdquo;梅布尔评论。

    ldquo;可我没意识到这回事。rdquo;于是尤利尔任由记忆展开，导致了帕尔苏尔的死亡。此刻乔伊的记忆终止，黑骑士就能借助重置找到锚点，从而苏醒。ldquo;联合梦境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是所有人都在同样的梦中。rdquo;

    ldquo;当然是看相似度。rdquo;梅布尔为他解答，ldquo;驱动梦的要素是潜意识，驱动潜意识的是感性。如果感觉无法对应，梦境便会排列起来，而非单纯拼凑。只有织梦师能梳理迥异的梦境要素。我以为你知道这回事，才让我去找那女孩。她在表层，也就是更浅层的梦境时段。rdquo;

    ldquo;她也是重置的节点。rdquo;尤利尔喃喃道，ldquo;露丝和希塔里安，她们也曾是持有者，能影响梦境，从而对抗乔伊的重置。rdquo;所以黑骑士把她们放在梦中。

    ldquo;我几乎要找到她了。rdquo;梅布尔遗憾地表示，ldquo;但敌人来得更快。你在这里碰上黑骑士，大概会没命。rdquo;

    真见鬼。尤利尔这时才升起劫后余生的庆幸感。ldquo;为什么他之前没出现？rdquo;

    ldquo;我猜是你导师的缘故。rdquo;梅布尔瞥一眼学徒，ldquo;梦由潜意识塑造，这里更是他的地盘hellip;hellip;如果你有危险，他很可能直接清醒过来。到时候就该换人倒霉了。rdquo;

    这可说不准。学徒觉得更可能是换个人找他兴师问罪。ldquo;回去找露丝还来得及吗？rdquo;

    ldquo;这等于你自己送上门去。rdquo;精灵女士否认，ldquo;你还有什么办法？rdquo;

    学徒真的有。ldquo;好吧，看来我们最好先他一步离开梦境。rdquo;

    ldquo;回安托罗斯教堂？学派巫师正等着你呢。rdquo;

    ldquo;没办法，多尔顿和约克还在城内。rdquo;尤利尔必须回去，但愿黑骑士顾忌寂静学派的威胁而离开。ldquo;他们和盖亚教会都需要支援。rdquo;

    ldquo;离开梦境，我不会再帮你。rdquo;梅布尔middot;玛格德琳表示。

    预料之中。ldquo;你已经帮了我很多，阁下。rdquo;尤利尔告诉她，ldquo;我只有一个请求，梅布尔女士。请别把梦境的内容透露出去。rdquo;

    ldquo;你真是多此一举。rdquo;织梦师微微一笑，ldquo;梦中经历是不足以作为凭据的。哪怕记忆也一样hellip;hellip;更何况，保密对我们可都有好处。rdquo;她走了。

    我得提醒你，尤利尔，她的保证也不足为凭。高塔可是有能记录梦境的神秘物品，主人会知道这回事符文亮起来。

    只要你不多嘴，那就万事大吉。ldquo;梦只是梦而已。梦中经历都不是真的。rdquo;尤利尔回答。多亏了梅布尔女士。她不是给我保证，她给了我一种说法。

第六百八十二章 重置[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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