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冰海秘境[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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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之间，他的想法产生了离奇的转折mdash;mdash;他觉得自己不该莽撞，为一个无从证实的直觉深入不知尽头的冰窟，还认定乔伊和帕尔苏尔就躲在里头。事实上，这里堪称危机四伏，即便无人，空洞和幽闭也滋生恐惧。

    为什么钻进这里？部落的峭壁有上百个可供探索的裂缝。乔伊没在洞口留下脚印或攀爬的痕迹，别提帕尔苏尔身为无名者的火种指引hellip;hellip;什么都没有hellip;hellip;

    包括光和火。说到底，我干嘛不用神术照明？学徒皱着眉点燃火焰。ldquo;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索伦。rdquo;他不安地握紧羊皮卷。ldquo;圣经恢复了我的理智。rdquo;

    那恶魔头子早提醒过你了

    ldquo;奈笛娅。rdquo;尤利尔记起来。奈笛娅middot;爱斯特丽德和她追寻的净土。通往天国阶梯。钥匙和秩序边境。ldquo;这里是秩序的边缘？rdquo;

    我想还有段距离指环说，差不多是微光森林那种水平，远不如灰翅鸟岛

    既然不算秩序边缘，那尤利尔完全弄清楚了。ldquo;这里是天国的阶梯。rdquo;

    一段阶梯

    ldquo;这话什么意思？rdquo;

    机密事项索伦再次搬出理由，你会有知晓它们的一天，尤利尔，但时限不是由我决定，主人会告诉你hellip;hellip;不过我猜是在你跨越环阶的时候

    ldquo;早知道对我没好处，是吧？rdquo;学徒嘀咕。

    话虽如此，若是你自己察觉了谜底，高塔的保密工作就不会再针对你

    ldquo;真的？rdquo;

    但我会呼吸凝结成雾字，差点撞上学徒的脸。我建议你仔细考虑自己的言行。你还有其他获得高塔记录的渠道吗

    此刻，哪怕是小狮子罗玛的情报，尤利尔都会毫不犹豫地纳入考量。但眼下身处梦境，除了指环索伦，没人能在这一方面给予援助。罢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被这家伙作弄。奉承话不花什么。

    闭嘴！有声音

    你能听见了？尤利尔第一时间熄灭神术，满怀诧异地摩挲戒指。但当他屏住呼吸，一个熟悉的嗓音清晰起来。乔伊？直到这时，学徒才意识到索伦指的不是他脑子里的回音。真有人在不远处开口。他找到他们了。血的气味和印记迹催促他上前，探明情况。

    hellip;hellip;

    三个神，什么意思？麦克不明白。他有种身陷罗网的感觉，但丝线轻盈透明，无从寻找，更别提挣脱。按理说他不该把这女人临死前的诅咒放在心上，但hellip;hellip;

    原来你也受?操纵。

    我一定是疯了，皇帝心想，居然担心这么没头没脑的言语。诸神已逝，神遗物或许还有力量，但盖亚用过的酒杯不等于盖亚，?的腰带、靴子和羽绒床垫也不会嚷嚷着什么神谕。

    有空研究自己的举动是否受神操纵，不如去校场听听号子。进攻阿兰沃势在必行，甚至连准备工作都已彻底结束，只待霜月过去，帝国的旗帜翻越雪山，银歌骑士团便会拿下黑月河北面的土地。就算诸神真的存在，想必月精灵的邪神和希瑟一样眼瞎耳聋。哼，?当然不敢作声。我们有三个神，不是吗？

    ldquo;这是你的能力，对吗？告诉我。rdquo;精灵圣女的声音衰弱下去，ldquo;告诉我罢。rdquo;

    解答疑惑不花什么。ldquo;你没猜错。我是天生的统治者，不管对凡人还是神秘生物。rdquo;皇帝以平静的口吻宣称，ldquo;假如天赋是神恩，那说明诸神也承认我的地位。这理所当然。消灭阿兰沃后，帝国的律法就是世界的秩序，诸神总不会和秩序对着干。rdquo;

    ldquo;是么？瞧，契约会被隔断。rdquo;

    麦克明白她的目的了。ldquo;当然，任何魔法都有破解之道，最浅显的答案是神秘度。rdquo;她想找到隔断契约的方法。这女人也不知道契约中断原因。事到如今，他已对她失去了兴趣。ldquo;你竟为那杂种考虑？真是白费力气。就算没有神秘约束，乔伊也会回到他的位置上。rdquo;

    ldquo;我答应给他自由。rdquo;帕尔苏尔朦胧地说，ldquo;他爱我，而这是我唯一能给他的东西。他选择了我。不是你们。rdquo;

    ldquo;如果我猜得没错，当时你是他的最佳选择。因为选项只有一个。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她不明白，ldquo;为什么？rdquo;

    ldquo;你们各有各的神。他的归属是盖亚，不是希瑟。rdquo;

    ldquo;伪信没有力量。rdquo;

    ldquo;伪信？rdquo;皇帝不禁发笑，ldquo;好个自诩虔诚的傻瓜！你的邪神是伪神，信仰又能是什么呢？rdquo;他再次转过头，去欣赏极地风光。骑士不用他指挥，也已自行站起身。ldquo;告诉你，水银圣堂允许乔伊带领划分到巫师手下的银歌骑士，可不是因为我给他开了后门。他本就是合格的盖亚信徒。rdquo;

    精灵圣女的目光充满迷惑。想来骑士从未给她留下过相关的印象，麦克完全可以想象乔伊的态度。ldquo;婚礼的刺杀后，银歌骑士团首先从内部排查守卫，但查到乔伊头上时，我们的总主教大人甚至愿意无条件为他作证。rdquo;

    透过冰层，皇帝都能看见精灵圣女脸上的诧异。ldquo;为什么？rdquo;她重复。

    ldquo;因为这是事实。rdquo;还有什么谎言比事实更能取信于人？ldquo;不管你信不信。对乔伊本人来说，恐怕盖亚教堂远比莫尔图斯管用。rdquo;

    ldquo;教堂hellip;hellip;？rdquo;她不明白，ldquo;教堂有什么用？rdquo;

    ldquo;诸神在上，教堂还能有什么用？rdquo;

    hellip;hellip;

    帕尔苏尔仍不明白，但皇帝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白霜爬上她的脸，柔和暖意将她的意识包裹。好像这是他能给我的最后仁慈。但愿希瑟保佑他。

    即便在临死前，帕尔苏尔也没能解开疑惑。毕竟，世界上有太多问题，答案无法总令人满意。或者说，很少令人满意。我再没时间探索了。她心想。我本有许多机会的。

    毕竟，旅途是多么漫长啊。

    《浮云列车》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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