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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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帕尔苏尔挑起眉。ldquo;你真周到。rdquo;
ldquo;走走?那疯女人差不多要把你撕成两段。帕露,你该好好休息。rdquo;斯蒂安娜不同意。
多亏你提醒,不然我就忘了。帕尔苏尔深吸口气:ldquo;我只到隔壁。rdquo;
ldquo;找那银歌骑士?rdquo;
ldquo;总不能等他来找我。rdquo;那可有的等了。ldquo;他醒着?rdquo;
ldquo;他比你强壮,伤也比你轻。rdquo;奈笛娅说,ldquo;你想去的话,就让安娜帮你带上它。rdquo;她指指椅子上的陶罐,接着又低头收拾毛巾。
帕尔苏尔系好披肩,变成了一只猫头鹰。她拍拍翅膀,飞出窗户,娴熟地落向对面积雪的石台。伸展肌肉时,伤口果然不疼。
ldquo;等等!rdquo;斯蒂安娜只好跟上来。
房间里昏暗无光。帕尔苏尔抬起爪子,正要敲窗,忽然听见里面不止有一个心跳。哪个初源会来拜访银歌骑士?她竖起耳朵。
没想到不是陌生人。ldquo;真的是你?还是你的鬼魂?rdquo;自然精灵开口。
ldquo;这话我想先问。rdquo;骑士回答。
ldquo;照你的说法,活人不可能过得这么好,没准儿我早死了。rdquo;德洛摸了摸脸上的刺青,ldquo;但奈笛娅或许能起死回生。rdquo;
ldquo;她接受了你。rdquo;
ldquo;她接受了一个同类。rdquo;自然精灵跪在炉子边点火,房间明亮了些。ldquo;结社不在乎你曾经所属,我们的火种相通,联系就能跨越任何距离。rdquo;
骑士没明白。自然,他不是我们中的一员,帕尔苏尔心想。ldquo;从莫尔图斯到卡玛瑞娅的距离,苏尼特。我没见过这么长的钓竿。是你逃到阿兰沃来,还是结社逮住了你?rdquo;
ldquo;我以为我们会有默契。你又怎么出现在我眼前的,骑士大人?回帝都走反了?rdquo;
帕尔苏尔想听听他怎么回答,但乔伊皱起眉,换了话题。ldquo;你要干嘛?rdquo;
ldquo;奈笛娅大人希望你们留下来。rdquo;
ldquo;她要干嘛?rdquo;
ldquo;提供帮助。高塔信使总会抓住踪迹,你和圣女大人没去处。rdquo;
ldquo;她是来找你们的。rdquo;
ldquo;我清楚过其中原委,是斯蒂安娜选择了结社。rdquo;
ldquo;那就别装傻。留下来,和你们这些靶子呆在一块儿?只会被更多信使盯上。rdquo;
他们的谈话陷入了僵局,但听见骑士拒绝,帕尔苏尔心情不错。再听下去也不会更好,于是她敲响玻璃。
骑士似乎想赶她走,但德洛middot;苏尼特认得德鲁伊的魔法。ldquo;圣女大人。rdquo;这位曾经的奴隶贩子轻快地打开窗户,把帕尔苏尔迎进屋。ldquo;来炉子旁边罢。rdquo;
从舒适度来评论,这地方远不如她先前休息的房间,唯一的好处是能隔绝窥视。她没法通过植物聆听他们先前在说什么,只能亲自来瞧。熊熊燃烧的炉火充满诱惑,帕尔苏尔落在同族身旁,和乔伊正对面。
骑士手边有一座熄灭的烛台,缕缕烟雾被风刮向窗口。他宁愿盯着它也不与帕尔苏尔对视。她不知道他正在想什么,不禁感到一阵焦虑。好在除了手臂上的绷带,他看起来和帕尔苏尔印象中几乎没差别。那疯女人给我们都留下了伤痕,她心想。
脱下外套时,帕尔苏尔变回了原样,神秘的效果褪去。ldquo;谢谢。但我和圣瓦罗兰没关系了。rdquo;
ldquo;这没什么不好。rdquo;德洛说,ldquo;我赞同您的做法。假使我能活着,苟延残喘也不是问题。rdquo;她耸耸肩,意有所指地瞟一眼骑士。ldquo;我又不是永生信徒。rdquo;
帕尔苏尔很难否认自己受到触动,但她没有回答。德洛middot;苏尼特。她和詹纳斯一样,他们的命运都是战争造就的错误。我的错误。可她却说理解我?帕尔苏尔不敢奢望。或许她根本不在乎罢。
她忽然感觉面颊发烧。这只是羞愧造成,当德洛作为奴隶被打上烙印时,对方又有多痛苦?后来她参与奴隶贸易,把印记施加给其他人时,是否从中得到了以牙还牙的喜悦?没人说得准。世界总是如此。
ldquo;说到底,我只是来传句话。rdquo;德洛缠好围巾,ldquo;你们怎么选都不干我事。再见了,圣女大人。rdquo;她朝骑士轻蔑地一笑。ldquo;再见,乔伊。rdquo;:???
ldquo;再见,苏尼特。rdquo;骑士没回答。
她听见门后传来私语,好一会儿过去,斯蒂安娜也没来敲门。想必德洛拦住了她。ldquo;杜伊琳呢?rdquo;
ldquo;死了。rdquo;
ldquo;是安娜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她下不了手,差点被那疯女人逃掉。也许她是故意的。rdquo;
在卡玛瑞娅的城墙下,黑月河吞噬了一条生命。帕尔苏尔只记得女信使抽出匕首的冷笑。至于自己怎么受的伤,对方动作太快,她看不清楚。斯蒂安娜的暴风紧随而来,将高塔信使和帕尔苏尔分隔在桥两端。她在剧痛中逃进城墙的裂缝。没想到杜伊琳虽然有备而来,却还是死在了乔伊和斯蒂安娜手上。帕尔苏尔觉得心情复杂。
ldquo;安娜还是个小女孩。rdquo;她替那朵带电的玫瑰辩解,ldquo;容易心慈手软。rdquo;
ldquo;随便她。rdquo;乔伊说,ldquo;反正我宰了那女人。rdquo;
ldquo;杜伊琳是高塔信使。rdquo;
ldquo;不是唯一一个。还会有其他人。rdquo;
ldquo;你真不懂?其他人不会像杜伊琳一样犹豫。rdquo;事实上,她瞄准的是我,不是斯蒂安娜。但说到底,帕尔苏尔没道理为这责备他。
ldquo;我又不是小女孩。rdquo;乔伊告诉她,ldquo;我不会手软。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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