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先民遗想（三）[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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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尼亚帝国的大领主屈指可数，这都得归功于皇帝陛下的政治手段。他的骑士威慑帝国，他的内阁施恩诸侯。他让皇权、宗教、神秘在朝堂上分立，一手打造出人类史上最为强大的国度。内阁依靠各方利益和亲疏关系保持平衡，圣堂跟审判机关维持秩序，而贵族们都支持皇帝。作为贤明君主的表率，埃尔伯霍舍姆为他的继任者留下了牢固的统治基础。照做似乎不难，但我不要他们的爱戴。麦克清楚，换取贵族的支持需要代价。

    ldquo;水银圣堂。rdquo;他也弹了弹杯子，ldquo;是宗教神权在凡人中的体现，他们一贯自称诸神的代行者。不论真假，反正诸神没法亲自下来否认hellip;hellip;神职者拥有信仰的力量，巫师探索秩序，带来成果。既然如此，承认他们的地位也没什么。rdquo;

    ldquo;水银圣堂可没有骑士。rdquo;

    ldquo;也许很快就会有。rdquo;麦克说，ldquo;如果帝国拥有了宗教骑士，那些巫师可能会有兴趣关注自己的地位。rdquo;

    只要把握住人们想要什么，掌控他们就很容易。麦克深谙此道。他一点也不介意让教派增添武装，银歌骑士团足以维持秩序，巫师们建立的小小卫队根本算不上什么。可这毕竟是前所未有的权力和荣耀，足以将水银圣堂绑上他的战车。ldquo;到时候，审判机关也会不止是个空架子。圣瓦罗兰向银歌骑士投降，或许阿兰沃也会向我们的巫师俯首。一举两得。rdquo;

    ldquo;我的同僚有很多来自圣堂。rdquo;骑士队长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他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ldquo;何不让占星师也有点动力呢？rdquo;

    ldquo;苍穹之塔的占星师在毕业后会分派到每座城市，声称各地秩序必须时刻维护，好像神秘是件盔甲。我们都清楚，圣瓦罗兰和阿兰沃的秩序就不需要他们操心。这还是我父亲的祖父争取来的结果，先前高塔将自己封闭在天上hellip;hellip;总之，眼下他们的爪牙分散各地，并且效忠当地领主，根本不可靠。rdquo;麦克曾怀疑，很多预言都是占星师们自导自演出来的闹剧。一旦人知晓的消息太多，预知就不再是难事。

    ldquo;伯纳尔德斯特林。rdquo;维隆卡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ldquo;他是首相的儿子？rdquo;

    他还真是对朝臣毫不关心。ldquo;伯纳尔德是首相大人的兄弟。rdquo;麦克只好解释，ldquo;他是个巫师，在水银圣堂有自己的实验室。rdquo;

    ldquo;他能代表圣堂么？巫师一般是盖亚教徒，严格来说，水银圣堂膜拜三神。rdquo;

    ldquo;国师大人认为他有这个潜力。你知道，神秘的天赋因人而异。rdquo;说到这里，他不禁打量了一下对面年轻的银歌骑士。ldquo;有时候，天赋是血脉带来的，但占星师认为火种与意志有关。rdquo;

    ldquo;天赋就是天赋。rdquo;对方明确表露出厌恶，ldquo;随便你怎么想，殿下，反正我不在乎神秘的本质是什么。问我的话，这根本不值得研究。rdquo;

    虽然麦克认为自己对维隆卡的了解仅止于浅层，但某些方面他非常清楚。比如对方十分轻蔑巫师、拒绝谈论任何有关神秘学本质的深奥知识、甚至对诸神也毫无敬意这类。作为银歌骑士，他忠心耿耿，效命于皇帝，但对上流社会风行的时尚的尊敬却半点也欠奉。这家伙具有与贵族们格格不入的道德感，可又极其鄙视苦修士的禁欲自惩作风。维隆卡热爱烈酒和成瘾性烟，最常去的地方是各种妓院和赛马场，还同时和四个有夫之妇保持非正常关系。

    最荒唐的是，连皇后也对他颇感兴趣。她资助他在各地搜刮美酒，甚至打算把海伦嫁给他。麦克不认为姐姐会喜欢维隆卡，海伦恨不得整日泡在那帮只会唱情歌说情话的乐手诗人里，看来皇后也察觉到继续放纵她的危害。只可惜挑错了对象。在麦克看来，海伦多半会跟她的丈夫各玩各的。皇室的丑闻是可以预见的。算了，也不多这一桩。

    ldquo;或许吧。不过你得承认，维隆卡爵士，初源天生就比别人强。很多天才人物被证实他们的非凡来自火种，也许你也一样。rdquo;

    ldquo;我？rdquo;维隆卡摇摇头，ldquo;不。我是在皇宫点燃火种的，通过仪式。初源来银歌骑士团干嘛？rdquo;

    麦克把酒杯倒满，ldquo;天赋各种各样，不是每个有天赋的人都是天才。占星师高塔和水银圣堂的确欢迎他们，但名额有限。rdquo;

    ldquo;他们倒也不是没地方去。不是还有结社吗？rdquo;

    火种自燃的人并不等于在神秘学上拥有卓越天分，而想要成为二者中的成员，还必须对研究秩序或观测天文感兴趣。由于出现伴随不小的动静，这群人不受任何一位领主的欢迎贵族通常会有自己的神秘生物卫队。结社就是这么发展起来的。在麦克眼里，他们本质上跟自由人没区别。

    维隆卡仍在延续话题。ldquo;阿兰沃的结社比较多。rdquo;他指点着说，ldquo;那些异族就爱混在一块，和拼盘里的蔬菜似的。不过他们比圣瓦罗兰难对付一些。rdquo;

    ldquo;结果没变，不是么？rdquo;麦克不觉得会有人的神秘度超过维隆卡，连国师也不行。他的力量与生俱来，甚至远超过ldquo;初源rdquo;。眼下维隆卡已经是银歌骑士团的副团长，距离军团长仅一步之遥。恐怕是职业的缘故，麦克心想，我很快就会破解其中奥秘。ldquo;银歌骑士团与水银圣堂合作，会取得比在圣瓦罗兰更辉煌的战果。皇帝也用不着担心诸侯领地的威胁了。rdquo;

    ldquo;到时候，麦克，你会有更多事情来担心。rdquo;骑士队长叹息一声，ldquo;最好是与银歌骑士团无关。rdquo;

    到时候，我不会让银歌骑士团继续存在。皇帝的近卫不该上战场。ldquo;一旦落选的是我，你也不用担心了。rdquo;

    ldquo;那当然，我会直接掉脑袋，就为今天来找你密谋。rdquo;

    ldquo;伯纳尔德和我会陪你一起。rdquo;很早以前，他就设想过死在弟弟手里是什么感受。海伦不会为我掉眼泪，可能墓碑前只有母亲一人。ldquo;这是帝国的损失。rdquo;

    维隆卡放下酒杯，ldquo;那我得提前清理我的酒窖，不能便宜了其他人。谢天谢地，律法规定私生子无权继承财产，不然他们会毁了我的珍藏。rdquo;

    ldquo;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结婚了！rdquo;

    ldquo;家庭是负担，麦克，你的皇后还没着落呢。不上断头台的话，你最好赶紧考虑。赛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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