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异端事业[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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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接着，这位恶魔领主居然向他道歉，主动解释原因。

    ldquo;不，我不是在嘲笑你，尤利尔。可你不明白关于你的传言从哪儿来。rdquo;

    ldquo;也许没人愿意在我面前说。rdquo;

    ldquo;你是克洛伊的箴言骑士，是盖亚的使者。一个农妇告诉我，你从教堂救回了她的女儿。她坚持是你的功劳。rdquo;

    尤利尔想到骑士海湾那些答应将婴儿送还给母亲的修女。她们不是所有人都和考斯middot;卢埃一样。ldquo;功劳谈不上。rdquo;海湾战争中，我让很多母亲失去了儿子。这要怎么算？生命能够交换吗？ldquo;诸神已逝，盖亚也没有使者了。教会无权将凡人的决定假称成神谕。rdquo;

    ldquo;这是你的观点？露西亚神官也该向你学习。rdquo;

    ldquo;我没那资格。不过感谢你的关注，阁下，我受宠若惊，且心灵也受到了慰藉。我们就此别过。一路顺风，阁下。rdquo;倘若这是最后一次ldquo;巧遇rdquo;，学徒会说的更诚恳。

    ldquo;当然，合作愉快。rdquo;

    尤利尔点点头，转身就走。我用不着对恶魔领主毕恭毕敬，只有神秘度的地位差距是无法忽视的。但很快，他又不得不转回去。ldquo;里面有重伤员吗？rdquo;

    ldquo;没有。rdquo;

    ldquo;那你还在这儿干嘛？rdquo;

    ldquo;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rdquo;他凝视着学徒，眼睛里仍保有奇特的笑意。ldquo;跨越亡续之径，你将挣脱重力的束缚。重点是，我知道自己属于哪里。诸神注定了你是什么人，信使大人。rdquo;

    他比黑骑士更难缠，尤利尔心想，或许这不是错觉。ldquo;想说服我成为你们的夜莺，阁下？你打错算盘了。rdquo;

    ldquo;我猜，我们的不死者领主这么问过你吧？rdquo;

    你的。尤利尔心想。不是我们。ldquo;我拒绝了他，阁下。我也会拒绝你。rdquo;

    ldquo;是的，他犯了错。rdquo;微光领主居然承认了，ldquo;黑骑士看错了你。rdquo;

    ldquo;我不在乎他怎么mdash;mdash;rdquo;

    ldquo;他以为你会作出选择。rdquo;安利尼打断学徒，ldquo;神秘领域或无名者，错误与正确，历史与未来，传言和真相，他以为你会作出选择：放弃一方成就一方，就像你们伊士曼的白夜骑士。他弄错了，他不该问你。你的责任感不在于此。rdquo;

    ldquo;我的责任感在哪儿？rdquo;

    ldquo;噢，谁知道呢？我才见过你两次。我又不是伟大的先知。不过也幸好代行者不是圣者，否则站在这儿和你瞎掰的人就不是我了。rdquo;

    好歹他最后一句说得对。ldquo;可能我知道罢。rdquo;尤利尔回答，ldquo;说到底，我的选择又能改变些什么？很不幸，你我都不是圣者。我不值得你们浪费时间。rdquo;

    ldquo;没错，说服你可不是我的活。况且，背叛别人总是不名誉的，箴言骑士不会做这种事。rdquo;他在嘲笑我？还是在自嘲？尤利尔仔细观察，可惜防沙面罩严严实实，遮住他的脸。

    安利尼没阻止他无礼的打量。ldquo;你的盖亚教导你与人为善，尤利尔，善良就是保持沉默，就是在预见坏兆头时放任不管，就是永远在战斗中处于防卫状态。露西亚与盖亚教义的区别在于，前者是不会害怕犯错的。rdquo;恶魔领主稍微停顿，ldquo;事情不会总按照你的剧本来。请记住这点，我的朋友。rdquo;

    ldquo;你这是什么意思？rdquo;尤利尔开始觉得继续话题是件蠢事了，ldquo;难道克洛伊塔会背叛我？在我坦白之前？rdquo;

    ldquo;谁知道呢。rdquo;

    挑拨或许是恶意的揣测，然而对引起了猎魔运动的微光领主而言，这只是达到目的的方法。尤利尔判断不出这句话的真假。ldquo;我见过先知大人，想必他是有能力察看我的过去的。rdquo;学徒提醒他。不管怎么说，先知明确表示，我的魔法是梦境之神艾恩的恩赐。ldquo;还是说你打算违约，阁下？rdquo;

    ldquo;你在圣城帮了大忙，朋友，我们之间没必要试探。我会遵守承诺。rdquo;这句话竟然是真话。学徒更不明白了。

    但他没机会提问。光线突然消失了一瞬，尤利尔随之失去了视野。当他眼前恢复光明，栅栏后已空无一人。

    神秘的影响逐渐消除，约克和多尔顿很快会赶来找他。尤利尔没打算把教堂驻守的十字骑士杀光，连在圣瓦罗兰的绿精灵都活得好好的。我希望的是改变，而非毁灭。无名者不能作为盟友，尤利尔很清楚，他需要另寻合作。最好是教会成员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可这里是莫尼安托罗斯，盖亚教会与寂静学派的属国。必须在陌生环境中寻求异端支持，不能光明正大，不能四处宣扬。突然间，学徒竟与无星之夜有种荒诞的感同身受。我在建立一个凡人间的秘密结社，阻碍不再是秩序和混乱的矛盾，而是同种信仰诞生的分歧。也许高塔确实有理由不满，我的决定会给占星师们带来麻烦。他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可麻烦也是机会。寂静学派同样也会为秩序压降的到来分神，学派巫师们可能减少对下属机构的关注hellip;hellip;起码他愿意这么想。

    ldquo;你们在哪儿？rdquo;

    低语之种传来回应：ldquo;我西边的一间屋子里。约克忙着处理痕迹。rdquo;

    ldquo;戴比特主教呢？rdquo;

    ldquo;他很安全，和我们在一起。rdquo;多尔顿回答，魔法完全再现了他的语气。听得出来，暗夜精灵为学徒的决策感到疑惑。ldquo;你认识他么？他似乎有点惊恐。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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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异端事业[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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