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命运之外的轨迹[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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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空无一人，但凌乱的家具已经被侍女和仆人们收拾整齐。沙发上的划痕不见了，被血浸透的地毯也干净平整，散发出熏香的味道。

    多尔顿站在阳台，俯视着星辰魅影下的辽阔海洋。在这里他看得见远处小镇的灯塔，以及近些天赶工出来的战地工事mdash;mdash;简易木架、砖石水泥垒成的矮墙和防御哨塔。其中后者最清晰，巡逻骑兵队举着火把在墙上巡逻，让他勉强也能看清前者。对神秘战争而言，这点玩意压根可有可无，但主要战场放在海上，就算城镇修筑高墙也派不上用场。德威特恐怕比我更早知道这些。

    ldquo;我尝到了血的味道。rdquo;他对着漆黑的波浪说。

    一缕灰尘被气流卷动，女巫的身影在月光下凝聚。点点细碎星光在她脚边绽开，当她迈步时，斗篷下的圆铃铛叮叮当当响起来。

    ldquo;命运女巫阁下。rdquo;多尔顿转过身，直视她的金绿色瞳孔。ldquo;我来感谢您的提醒。rdquo;

    面纱遮住她的表情。ldquo;不是特地来的。不过谁在乎呢？rdquo;女巫的声音如海浪一般轻微。

    ldquo;为什么告诉我预言，阁下？rdquo;

    ldquo;因为你不是红色梦境里的人。rdquo;

    ldquo;红色梦境？rdquo;

    ldquo;可怕的梦境，可怕的预言。解读时难免会有差错，我们以为是血族引发了洪水。rdquo;女巫低语，ldquo;我劝你不要忤逆命运，大人。rdquo;这句话她似乎是对某个看不见的影子诉说。多尔顿不禁寒毛直竖。

    ldquo;我不明白。rdquo;他后退到栏杆边。

    ldquo;色彩的预言梦，多尔顿大人，你有没有听说过？rdquo;

    ldquo;hellip;hellip;只是听说。rdquo;这是个很难找到借口否认的问题。神秘领域中，这类预言都昭示着某种震动诺克斯的灾变。白之预言对应了两百年前的亡灵之灾，哪怕是没有听说过的人也会从那时开始了解。不过其中也有滑稽的部分，或者说这个预言之所以广为流传，正是因为率先得到启示的不是高空之上、号称离星辰最近的克洛伊塔，而是在当时还声名不显的神圣光辉议会。

    但好在占星师们现在又似乎扳回了一局。ldquo;红色的梦境，是红之预言？它指的是血族和守誓者联盟的战争吗？rdquo;

    ldquo;不。它指的是金雀河洪灾。但灾难不是血族操纵引起的hellip;hellip;换句话说，他们不是直接原因，而是根本原因。rdquo;

    多尔顿明白了：ldquo;引发洪灾的人与血族有关。rdquo;短时间意识到这点对他来说不容易，事实上，在这以前他对金雀河的洪水是天灾根本没有过怀疑。报纸不可信，他都快忘了自己手下的那帮夜莺是什么人了。ldquo;我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rdquo;

    ldquo;你不正是为其中的某个人而来的吗？rdquo;

    英格丽？不，不是她。ldquo;洛朗middot;维格爵士。rdquo;新的片段拼凑起来，ldquo;他参与策划了金雀河的洪灾？rdquo;

    ldquo;我想凭他自己是做不到的。rdquo;

    ldquo;没错。rdquo;多尔顿摩挲咒剑。他深知神秘不是万能的，想要让金雀河在霜之月爆发洪灾，办法恐怕不多。ldquo;六指堡的堤坝也是神秘的造物，除非洛朗middot;维格的神秘度能与空境比肩hellip;hellip;rdquo;

    命运女巫似乎在微笑。ldquo;空境也做不到。伊士曼的开国君主在修建它时就意识到了这面石头墙的重要性，后来人类还靠它阻碍了娜迦鱼人的进攻。虽然世界上没有坚不可摧的城墙，但六指堡的堤坝称为铜墙铁壁并不为过。它的主体不只是顽石，还有大量的金属。rdquo;

    ldquo;我没有了解过这些。rdquo;暗夜精灵告诉她，ldquo;我不需要了解。rdquo;

    ldquo;不论何种金属，守誓者联盟都尽己所能地掌控mdash;mdash;矿石开采、打磨塑造和贩卖渠道，每一样他们都在市场上占有绝对的主导。rdquo;女巫继续说，ldquo;这是神秘支点的性质所决定的，联盟是神秘种族的聚合体，是圣米伦德同盟的旧遗hellip;hellip;就像寂静学派是探索者的团队，高塔肩负着守卫诺克斯的职责。rdquo;

    ldquo;神秘领域共同守卫秩序。rdquo;多尔顿指出。ldquo;不只有你们。rdquo;

    ldquo;我们比较出色。rdquo;海伦middot;多萝西娅声明，ldquo;但占星师也是脆弱的，我们不能分心太过于内部的小打小闹。一旦高塔转移力量投入的主体方向，就意味着诺克斯埋下了危机的种子。你会每天监视秩序和裂缝，观测内外是否有恶魔扰动吗？你的族群会吗？rdquo;

    ldquo;不。rdquo;多尔顿承认。

    ldquo;我们只关注自己的重点。所有人都一样。rdquo;女巫说。ldquo;守誓者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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