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圣卡洛斯雪灾[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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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女士瞧他一眼。ldquo;漂亮话谁都会说，但你的水平出类拔萃。找到那个人没有？rdquo;
如果她的下属是托拜斯，就会明白我的好处。ldquo;克洛伊塔没有再委派任何人前来。rdquo;首领说，ldquo;安哈尔艾丁请求过事务司的救援，但对面拒绝了。有统领在这里，高塔不会在白之使主动求援之前给予圣卡洛斯任何帮助。rdquo;
ldquo;好吧，我想你的胜算不大了。rdquo;
对于她的评论，西尔瓦努斯不可置否。ldquo;起码我还能有几秒钟时间来欣赏我的城市。rdquo;经历过镜子陷阱，想必使者不会使用星之隙取走他的性命。ldquo;我只要一个能与他谈判的机会，仁慈的阁下。rdquo;他希望拉梅塔能在使者到来的一瞬间缠住对方。
ldquo;你最好不要抱太大期望。rdquo;面具女士告诉他，ldquo;我本以为白之使会因为神降事件而状态不佳，但他完全没有表现出来。更何况盛怒之下，你的要求他多半不rdquo;后半句话她咽回去。ldquo;不，不对劲，他在干什么？rdquo;即便隔着火红的羽毛面具，首领也察觉她的脸色难看。
西尔瓦努斯抬起头。似乎有某种天象即将来临，他忽然想起雾之城一次偶有的晴空。巫术傀儡们在神秘的波浪下依次失控，笨拙地跌倒在地。这时西尔瓦努斯才惊觉自己忘记还有魔力供给这么一回事了。
圣卡洛斯下起了大雪。
他到窗边探看，入眼全是雪花。这时他才发现大雪已经下了好一会儿了。对面的街道仿佛被人用橡皮从白纸上擦除，连轮廓线条也彻底失踪。一片令人畏惧的惨白后，嶙峋的焦木废墟被逐渐埋葬。雪花不是在飘落，而是倾倒。首领眼看着树上挂起冰锥，歪斜的木楼被积雪压垮。
ldquo;圣卡洛斯从没有过大雪。rdquo;德里达哆嗦着说。
他没有说错。圣卡洛斯是雾之城，霜月也被笼罩在不见天日的浓雾里。由于位置比布鲁姆诺特更靠近北方，这里的气候最热，连霜月也是空岛最短。想在圣卡洛斯看到大雪，除非浓雾被冷风冻成结晶。不然这里就只有雾潮湿的雾天、闷热的雾天、还有冰凉的雾天。这就是西尔瓦努斯生存并成长的城市，他打算改变它，就像改变住在里面的人一样。雾之城不是赞美。雾象征着灾难他怀抱这个固执的念头直到某天他能用巫术操纵浓雾。
现在，困扰圣卡洛斯的不再是雾霾了。雪下得极大，是首领毕生仅见，让他预感到某些不安的事。
但拉梅塔见识过如此灾景。ldquo;是白之使。rdquo;她喘息形成的冰晶在空气中坠落，ldquo;他让城市下雪。见鬼，这不可能是真的。rdquo;
ldquo;让城市下雪？rdquo;西尔瓦努斯无法想象。他是个黑巫师，但没有什么知识告诉他怎么让神秘现象在一整座城市中显现。
ldquo;在威尼华兹，白之使做过类似的事情。这是一个魔法。但我不认为它属于空境。rdquo;法则女巫断定。ldquo;就像你的镜子一样。他肯定使用了某种禁忌的神秘hellip;hellip;他的神秘度一直充满争议。我的兄弟们认为他可能是空境的黑巫师，因此能使用超出常理的魔法。rdquo;
西尔瓦努斯看到面具女士手中的圆镜，它已经彻底粉碎了。如果白之使真的拥有某种跨越神秘度的依仗，想必它来源于高塔克洛伊。他弄不明白有什么神秘物品能够在短时间之内连续两次生效。也许我低估了那群占星师hellip;hellip;可拉梅塔应该能发现计划的漏洞。
ldquo;使者在哪儿？rdquo;首领不禁问。
ldquo;还在外城。我想他一直停在原地没动hellip;hellip;我还以为我撤离得足够快。rdquo;拉梅塔自嘲道。她忽然皱起眉，ldquo;雪变得更大了。rdquo;
西尔瓦努斯已经无法从窗户看到外景，冻雪涌进来，房间此刻令人联想到逐渐被沙子灌满的容器。ldquo;我们先离开这。rdquo;
ldquo;回去找那家伙？恐怕你连接近他都做不到，更别说谈判了。rdquo;
ldquo;我看原本他很乐意跟我谈谈。rdquo;
拉梅塔没说什么，但显然对他不抱信心。ldquo;那你不需要回去。rdquo;她指出，ldquo;你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到。rdquo;
首领皱起眉。ldquo;什么意思？rdquo;
ldquo;一个传声筒。瞧，就在你的鱼饵身上。他早就知道你的要求了。rdquo;跟随面具女士的指引，西尔瓦努斯将目光落在了地面的尸体上。ldquo;难怪先前他会特意去找那个凡人。rdquo;
是卡安庞。西尔瓦努斯终于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异常。卡安庞的胸口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空洞，积雪从中穿过，落到地板上。原来那片护心镜一直镶嵌在他的心脏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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