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导师的夜访[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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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quo;面对导师的质问，尤利尔下意识说出了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的地方。

    ldquo;你的女神召唤你了？rdquo;

    ldquo;?召走了别人。rdquo;学徒渐渐镇定下来，ldquo;医疗部的伯莎女士去世了。她是我在高塔里为数不多的熟人，我真希望她能在神国里永享安宁。rdquo;最后一句话他是真心实意。

    乔伊的神情明白写着他压根没听说过这个人，不过他还不至于像安德鲁那样亵渎逝者。ldquo;她是帮你进行课后治疗的护士。rdquo;他的语气缓和了，ldquo;一位盖亚信徒？rdquo;

    ldquo;是的。她是位温和的淑女。rdquo;可却命途多舛。尤利尔犹豫片刻，还没想好要不要将白天的事情告诉他。

    ldquo;真遗憾。rdquo;乔伊并没多说，尤利尔以为可以暂时将这件事放下了。ldquo;难怪你带了很多药品回来。rdquo;结果年轻人下一句话就让他僵住了。

    学徒意识到，自己还未收拾过威特克留宿的屋子。

    ldquo;你打算选择新学科？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在坦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后，尤利尔发现他的心情不知不觉也放松了。黑暗中的烛光不再畏缩，于地板结霜的格缝间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彩斑。

    ldquo;我没注意到你的邻居是阿加莎middot;波洛。rdquo;乔伊说，ldquo;她虽然曾是高塔的成员，但治安局隶属日常管理决策部，是事务司的下位部门，不在克洛伊的正式成员范围内。三环区是临近中心的内环城区，高塔早有分配hellip;hellip;看来她在布鲁姆诺特确实很有名望。rdquo;

    尤利尔还以为他会更关心谋杀案，但使者对此毫无兴趣。ldquo;你认识她？rdquo;学徒问。

    ldquo;当年她在高塔里揪出了七八个各个组织塞进来的间谍。rdquo;

    ldquo;？rdquo;

    ldquo;神秘团体间的关系很复杂。rdquo;使者试图用一句话打发他，ldquo;就像之前的神降事件。我们与光辉议会发生了冲突，但丹尼尔最后还是被康尼利维斯带回了圣城。rdquo;这句话他说得还算明白，不过尤利尔觉得他完全没找对重点。

    ldquo;我是说，波洛小姐竟然在高塔里抓其他地方的间谍？你们是怎么处理的？rdquo;

    ldquo;看身份。rdquo;白之使毫不避忌这种话题，ldquo;有的赶走，有的就地处决。rdquo;

    尤利尔不得不把话说清楚：ldquo;我指的是波洛小姐。rdquo;

    ldquo;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曾是奥斯维德的学徒？rdquo;

    ldquo;呃，她这么说过。rdquo;

    ldquo;这是狄摩西斯给她的奖励。据说以她当时的占星学成绩来看，进入事务司简直是不可能的。但圣者认为治安局需要她这样的人。rdquo;

    要是尤利尔知道阿加莎有多么在意下属的职位是否得来公正，恐怕他就不会这么讶异了。ldquo;这倒是没错。rdquo;此刻学徒对侦探小姐的评价还有些片面。ldquo;昨天她还说要在三天后公布谋杀案的真相。没准她真能做到。rdquo;

    年轻人不予置评。ldquo;别让这些东西影响你的课程。不论你选择什么发展方向，在你补全基础之前，我都建议你离她越远越好。rdquo;

    ldquo;可我答应他们了。rdquo;

    ldquo;这种问题你自己看着办。rdquo;

    ldquo;伯莎女士自杀了，我不觉得她是故意要抛弃自己的人生。rdquo;尤利尔想到她枯槁地躺在棺木里的模样。伯莎女士是无罪的，但她活着就是在受罪。就算我不信仰露西亚，也知道这不是公平。

    铛铛mdash;mdash;

    午夜的钟声响起来，空旷而低微，如同河畔的夜语。ldquo;她是高塔成员。rdquo;尤利尔带着希冀强调。ldquo;还有维修师安德鲁middot;弗纳。我想克洛伊塔不应该置身事外。rdquo;

    白之使的沉默向来让谈话者感到度秒如年。但在尤利尔第三次在心里祈祷时，他松了口。ldquo;试炼开始以前，你得作出决定。rdquo;尤利尔看到指环索伦的符文猛然闪动了几下，忽然熄灭了。他意识到有句话它没能写出来。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学徒只觉得好奇。ldquo;为什么要在试炼前？rdquo;他询问导师，可只收获了一句ldquo;就这样rdquo;，还有乔伊拧开星之隙消失的背影。那把剑变成宽刃留在地板上，没有融化的迹象。

    课外练习得以逃脱，这本该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尤利尔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一遍遍回忆自己有没有露出说谎者的破绽mdash;mdash;叙述凶案和相关人员很容易，但有关治安官和无名者的那部分尤利尔只字未提。

    我说过的谎言比任何时候都多，他翻了个身继续想。如果明天誓约之卷不听我的使唤，我也不会感到惊讶。尤利尔知道乔伊未必不清楚他的异常，毕竟他的神秘学入门完全由使者传授hellip;hellip;但乔伊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提醒火种试炼的风险。学徒又翻了个身。

    直到天色微明，他终于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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