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非凡之种[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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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异常没引起威特克的关注，后者滚到地上，辗转哀嚎。尤利尔定了定神，爬起来想要将伤员扶上床，但失败了。

    ldquo;威特克先生。rdquo;学徒试图把他从梦魇中唤醒，ldquo;警官先生，威特克！威特克middot;夏佐！rdquo;但毫无用处。尤利尔无计可施，碰运气般将那句话念出口：ldquo;烈火之歌hellip;hellip;rdquo;

    伤员更疯狂地挣扎起来。

    见鬼！尤利尔这下按不住他了，威特克像条跃到湖岸上的鱼一样跳动，他粗壮的体格将地板砸得砰砰作响。学徒没有制伏别人的经验，他现在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用威特克掰下来的椅子腿砸晕对方。这或许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ldquo;盖亚在上。rdquo;尤利尔捡起棍子，避开他乱舞的手脚逐渐接近。事到临头他迟迟不敢下手，学徒深知白之使评价他对魔力的操控十分粗糙可不是开玩笑的。ldquo;我宁愿答应你硬塞过来的麻烦事，也不想这么干。rdquo;万分小心。只要一个用力过度，我这一下就能让他长眠不醒。

    然而伤员忽然安分下来了。

    如果这家伙不是在装模作样，我就把凳子腿接回去。尤利尔深吸一口气，低声说：ldquo;醒了就给我起来。rdquo;他差点就一棍子砸下去了。ldquo;威特克先生，同为女神的教徒，我可比你诚实得多。你大可不必这么费尽心思。rdquo;

    ldquo;感谢你的帮助。rdquo;伤员睁开眼睛，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把自己沉重高大的躯体往客房的床铺上一躺，ldquo;你刚刚看到什么了？rdquo;

    ldquo;一个在地上打滚耍赖的治安局巡警。rdquo;尤利尔没好气地说。他再次想到那种奇妙的体验，灵魂的火焰徐徐燃烧，仿佛触手可及。在一片难以言表的神秘之中，黑暗向他揭示了某种真相。魔文在焰火中闪烁，就像他目睹乔伊的魔法一样。我能读懂它们的含义hellip;hellip;尤利尔意识到，原本他看到的是盖亚女神的神言。

    ldquo;你看到了我的魔法。这很不可思议，对吗？rdquo;

    ldquo;我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除非你整天想的都是些荒唐事。rdquo;

    ldquo;正常人感受不到魔力的波动。rdquo;

    尤利尔用不着誓约之卷，也不会再相信他的鬼话了。ldquo;正常人还不会用魔法，因为他们没有火种。rdquo;

    ldquo;你真的不知道我说的意思吗？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别逃避了，事实就是如此。rdquo;威特克的嗓音嘶哑而低沉。ldquo;非凡的火种以及对魔力的灵感hellip;hellip;在晚宴时捅我刀的人也是同样。你以为这些离你很远，可是事实上，他们就在你身边。命运已至，尤利尔，请听我的忠告。rdquo;

    ldquo;够了，请别再说了。rdquo;尤利尔将门踢上，只当他在胡言乱语。

    ldquo;你信任我。你知道我不会说给任何人。rdquo;治安官笃定。ldquo;信任某个人很困难，谁也不清楚别人在想什么。我称你为兄弟，尤利尔，正因为我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善意。我们天然就拥有信任的基础，而女神指引我们在偌大的布鲁姆诺特碰面。rdquo;

    让女神把他从我眼前带走好了。尤利尔敢说，他从未见过这么走火入魔的疯子。他想起酒吧柜台前金色的粉尘，麻木的黑裙女郎，烈火中熊熊燃烧的木头牌匾，冰霜铠甲上浅白的刻痕。魔咒在他耳畔响起。正如威特克所说，他们从未远离过我。ldquo;那是出于怜悯。rdquo;他听到自己无力的辩驳，而火山般的情绪正在心底激荡欲发。

    ldquo;再心软的兔子也不会把自己送进虎口。你看上去比兔子机灵。身为白之使在四叶城收下的学徒，往常的你不会这样松懈。rdquo;

    火上浇油。ldquo;也许你弄错了。rdquo;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说，ldquo;白之使，我的导师，他也能感受到魔力，还未形成神秘的魔力。rdquo;

    威特克毫不留情地指出：ldquo;那是神秘度的克制。rdquo;

    尤利尔勃然大怒。ldquo;见鬼去吧！rdquo;他几乎是在嘶吼，ldquo;谁要听你信口开河？我有的是事情要办。听着，先生！你想让我帮你mdash;mdash;rdquo;他将木棍咣地一声砸上地板。ldquo;这没问题。没错，我答应你了。帮你瞒过治安局的视线，帮你找到那个可能存在的凶手。这下你满意了？！rdquo;

    他的爆发毫无预兆。压抑的空气在屋子里传递，感染式的情绪波涛到达了极限的高峰。威特克middot;夏佐默默点头。

    ldquo;别以为你抓住了我的把柄。rdquo;尤利尔早就不再是当初唯唯诺诺的酒吧学徒了，ldquo;白之使是我的导师。你该明白，先生，在布鲁姆诺特，在克洛伊塔，我会比你的仇人更可怕。真的。相信我。盖亚的教徒不奉露西亚的正义之道。威特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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