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征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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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利尔吞了口口水，觉得喉咙里极不舒服。一种诡秘的悚然感顺着毛孔钻进皮肤，渗入血肉，他不禁浑身发抖。

    乔伊看出了他的恐惧：ldquo;他会活下去，但不是作为神秘领域的一员。rdquo;

    ldquo;为什么hellip;hellip;怎么会这样？rdquo;

    ldquo;火种的创伤难以弥补。它既是灵魂的凝聚，又是沟通魔力的桥梁。rdquo;

    这个仅次于最糟糕的情况使尤利尔的内心又添苦痛。他眼睁睁看着酒吧老板在灰烬中忽然剧烈地喘息起来，一层蓝莹莹的光辉自乔伊的掌心落下，魔力抚平无形的烈焰，冷意冰封思维。

    埃兹清醒过来，冻得牙齿咯咯作响。

    ldquo;使者hellip;hellip;大人hellip;hellip;rdquo;

    ldquo;德鲁伊已经是过去了，埃兹。我会带你回到克洛伊塔。rdquo;乔伊转动戒指，ldquo;事情结束后，狄摩西斯会启动星之隙。rdquo;

    埃兹当然知道狄摩西斯是苍穹之塔的首领，在场除了尤利尔没人不清楚。光元素生命低声告诉学徒，狄摩西斯是哪一位神秘领域的大人物mdash;mdash;

    苍穹之塔的缔造者，占星师的顶峰，超越空境的神秘者，ldquo;黑夜启明rdquo;狄摩西斯。有传言他预知了亡灵之灾的发生，那是放逐之战诺克斯得以战胜加瓦什的关键所在。

    ldquo;那星之隙又是什么？rdquo;学徒忍不住问道。

    ldquo;大型矩梯列阵魔法，能把你一瞬间送到世界的另一端。rdquo;

    尤利尔瞪大了眼睛。

    乔伊瞥了他一眼，说道：ldquo;你的老朋友会在浮云之都等你。rdquo;

    ldquo;明天早上就走。rdquo;

    他说完就从柱子上跳下来，意思是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失去了魔力的埃兹middot;海恩斯大概不会再回到四叶城来了。

    同样的，事情结束后恐怕克洛伊也不再会注意伊士曼王国了。

    埃兹也沉默下来。

    已经到了离别之时。

    约克看了看发呆的学徒和气哼哼的矮人，只好第一个走上前。

    他犹豫半天，一敲头盔，说道：ldquo;看来我没机会还你的欠账了。rdquo;

    ldquo;在你赊账的时候，我就没指望过你能还。rdquo;酒吧老板没好气地回答，ldquo;不然你以为每周的聚餐怎么来的？rdquo;

    年轻的佣兵领队尴尬地咳嗽起来。

    ldquo;真糟糕，我喝不到麦克斯蜜酒了，这算你欠我的。rdquo;这时矮人帕因特一本正经地接话，他的大鼻子又红又肿：ldquo;也许我该打个欠条，让你记牢一些。rdquo;

    ldquo;我可忘不了你这个能把我喝到赔本的地精。rdquo;

    埃兹回答，ldquo;麦克斯又不是什么高档东西，你怎么能喝那么多？rdquo;

    ldquo;我不是地精！rdquo;

    ldquo;你爱是什么是什么，反正看起来没区别。rdquo;

    ldquo;hellip;hellip;我真后悔没在你离开之前把诺克斯的库存都喝光。rdquo;矮人愤愤地嘀咕，将学徒推到前面。ldquo;过来，小子。让他回想一下自己亏本的时候。rdquo;

    尤利尔猝不及防，手无足措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可埃兹盯着他：ldquo;我还是看不出你哪里特别。rdquo;

    我也不知道。谁关心呢？尤利尔望着他身上残余的薄冰，难过得哽咽起来。

    ldquo;别这副样子。rdquo;酒吧老板伸出手，学徒蹲下来让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ldquo;我不会让你赔偿酒馆的。rdquo;

    ldquo;对不起，埃兹先生，对不起。rdquo;

    ldquo;你救了我的命。rdquo;埃兹说道。他想了一想，补充到：ldquo;两次。rdquo;

    尤利尔拼命摇头，他从未这么羞愧过，几乎要丢脸地流下眼泪来：ldquo;塞西莉亚hellip;hellip;rdquo;最终他只吐出这么一个名字。

    ldquo;我早就知道了。rdquo;埃兹middot;海恩斯回答。他早有预料，此时神色平静，也正因为悲伤过去了很久。尤利尔以为自己隐瞒到了现在，可其实在他一个人出现在霜叶堡时埃兹就有了预感。

    可他没说出来，何必再让学徒痛苦一次呢？

    ldquo;hellip;hellip;我该与她一起离开，我让她一个人走了。rdquo;尤利尔感到泪水擦到脸上的伤痕，一阵火辣辣地刺痛。ldquo;对不起，埃兹先生。rdquo;

    ldquo;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猜你肯定尽全力了。rdquo;酒吧老板难得的放缓了语气，ldquo;你适合当冒险者，不，尤利尔，你会是个骑士。我相信你会的，箴言骑士。rdquo;

    ldquo;可没有用，我hellip;hellip;我只是在复仇，我救不了她。rdquo;

    他跪在地上，泣不成声。ldquo;我答应过她的，埃兹先生，我告诉塞西莉亚我会保护她。可她留在那儿了，留在诺克斯的门前hellip;hellip;只有一个人hellip;hellip;rdquo;

    哀伤像掠过田野的微风，穿透草茎间每一道心灵的缝隙。

    ldquo;你可以为她祈祷，尤利尔。rdquo;

    埃兹轻声道：ldquo;让我们为她祈祷吧，也为这一城死去的人。他们的灵魂会得到安息。rdquo;

    ldquo;我恐怕不行。rdquo;学徒抹着脸回答，ldquo;我只会向盖亚祈祷。rdquo;

    ldquo;没关系。我知道森林女神的神秘者想听什么。rdquo;

    酒吧老板说道：ldquo;塞西莉亚信仰希瑟。四叶城有很多森林女神的信徒。我对这个可不陌生。rdquo;

    尤利尔忽然想到死去的大炼金师切斯特，他也是希瑟的信徒。埃兹先生去过那栋木屋，他站在朋友的尸体前又是怎样的心情？怀着悲痛念颂悼文的时候，也许每说一个字都会呼吸困难罢。

    ldquo;愿你的灵魂回归森林mdash;mdash;rdquo;

    埃兹middot;海恩斯已经开始念了，约克和帕因特也附和起来。学徒甚至听到了乔伊的声音，虽然它极其细微。肃穆低沉的祝祷环绕在断壁残垣上，风声与云影装点着静谧的古堡礼堂。

    庄重的回响动摇着心神，痛苦也幻梦似的轻微起来。于是他低下头，也跟着低语：

    ldquo;群山守望着你的荣光，rdquo;

    ldquo;无尽星辰指引你前行征程。rdquo;

第五十三章 征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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