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掉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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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很短的时间就让这空旷的大殿里染上了它的味道，四下沉默，舒念秋居然慢慢慢慢从这个场景里感受到了一丝诡异。
楚溯寒忽然起身，他走到门口，手指在上面不自觉地弹动了几下，忽然笑起来。
那笑声有些苦涩，也有些压抑，听得舒念秋喘不过气。
“你……”
“念秋哥，当年小时候那些事，你都记得啊。”楚溯寒转过身，手里赫然是一柄祈宁长剑，“那时候，你又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呢？”
在舒念秋惊诧的、略带了一丝紧张的目光中，他口齿清晰地突出了最后两个字。
“商、知。”
*
“轰——”
常懿和陆兆渊在密林里穿梭的时候，脚下的苍寒山猛地颤了一颤，那声音来自于山顶大殿外，惊得陆兆渊腿脚一软，又被常懿眼疾手快地拽起来。
“快点儿，楚湘给我们争取的时间可不多。”
陆兆渊整个人都哆嗦了，被拽着上了流光剑的时候还在哆嗦：“是不是搞错了啊？为什么？怎么会？二师兄怎么可能是商知呢？！这怎么可能啊——！！”
常懿咬了咬牙：“你问我我他妈问谁，舒念秋是不是被那个商知夺舍了？靠，这都是什么事？！”
楚溯寒其实也想给这件事情下一个结论，这都是什么事。
他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只见舒念秋的表情顿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慢慢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没力气似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想些什么。
有那么一个瞬间，楚溯寒也在祈祷一句，舒念秋能跟他讲“你在说什么？我是你二师弟，是你从小长到大的念秋哥，你怎么能怀疑我？”
可他没等到。
舒念秋的手指在下唇处反复摸索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然后又轻轻地摇了摇头，双手举起，右手在左手下半部分，慢慢地、缓缓地鼓起了掌。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整个房间里都是他的掌声。
“楚溯寒，有点儿意思了，这才有点儿意思了。”舒念秋微微仰着头看他，“不过我在想，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世上知道我魂魄不全的人除了我自己和给我探过灵的涧溪姑娘，只有可能是你。”楚溯寒道，如果仔细看，他眼角发红。
“为什么？商知不可以看到你做了什么吗？”
“当时严烬衡魂魄不全的事，只有你和我知道，我们进行的调查也好、资料也罢，从来都很低调，就连严烬衡本人都被瞒过去了，你觉得，商知会用什么手段才能知道？”
楚溯寒逻辑极其缜密，简直可称得上是无懈可击，奈何他的手出卖了他内心的失望和难过，指尖都在轻颤。
“他是不在天机星盘上，可他终归不是万能的，他知道事情，要用眼睛看、要用耳朵听，而知道严烬衡魂魄不全的人，只有我们两个。”
舒念秋微微笑了下：“知道严烬衡魂魄不全又如何？你又凭什么推断出这就是商知知道你魂魄不全的原因？”
楚溯寒目光锐利起来：“因为染星的一句话。”
“天机星盘，从无天命，尽是人心。”他顿了顿，“而商知了解我，他既然知晓我用安魂咒，又知晓严烬衡魂魄不全，就不难猜到，我在碎魂的同时，又对严烬衡做了什么。”
舒念秋慢条斯理地反驳：“那我也有可能是他的内线。”
“是师尊告诉了我最后一个秘密，不是内线，就是本人。”楚溯寒在空中写了一个字。
舒念秋挑了挑眉：“舍？”
“舒字的另外一边。他在提醒我小心你，奈何又怕打草惊蛇，只好如此。”
舒念秋终于站了起来。
他每走一步，脸上的嘲讽就多了一分，终于将属于玉星仙君那张君子端方的面具完完全全撕了下来，变成了另一幅面孔——表情、神态、一举一动，都属于商知。
那个千年前的罪人。
“楚溯寒，说句实话，我其实一开始真的心软过。”舒念秋走到离他三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你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也很讲义气、很负责任，而且，你毕竟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说没犹豫过，不可能的。”
“尤其你还有个妹妹。”舒念秋垂下眼帘，“都是有兄妹的，我有时候也在想，我要是利用你至死，楚泱也和阿语一样，会很难过吧。
“可楚泱每次来找你，我就嫉妒得发狂——凭什么，别人家的兄妹得享天伦，而我的妹妹，却要经历轮回之苦，我连认都不认得！！！”舒念秋狞笑起来，“所以我还是觉得，有时候啊，还是心硬一点儿好。”
“知道我为什么现在不对付你么？甚至我都不害怕，因为该用这个身份做的事情，我都做完了。”
舒念秋走到他的身侧，像往常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这次，讽刺意味十足。
“你要不要担心一下严烬衡，我已经告诉他了，他是活人残魂，本不该结出灵核，可现在他又在你死后结出了……你说他了不了解你呢？”
舒念秋压低了嗓音：“他已经知道当年你对他做了什么——用自己的一部分魂魄，补全了他的残魂。”
“我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做呢？”
第 79 章 掉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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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和他的死对头HE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