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入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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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劈天机星盘、一定会去用安魂咒，这就是他所谓的命中注定。

    严烬衡站在那里，白色的外裳垂在脚边，一尘不染，他却像刚刚从地狱中归来，眼中尽是迷茫与无措。

    他该怎么办？

    半晌，一双手从他腰间穿过，是个环住的动作，楚溯寒将头轻轻抵在他的后背，他的体温顺着他的额头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严烬衡……”楚溯寒的声音瓮声瓮气。

    说什么呢？

    他不知道。

    两厢静默很久，严烬衡握了握他交叠在他腰间那双冰凉的手，然后紧紧攥进手掌心。

    “我绝不可能放你离开的。六年而已，我带着引渡灯去四处找你的魂魄，总能收集全。”

    楚溯寒的手轻轻一抖：“……好。”

    *

    舒念秋醒来的时候，屋里只有严烬衡一个人。

    他诧异地望了一眼四周，然后捂住犯痛的额角，艰难道：“我……我回来了？”

    严烬衡正偏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被他一唤猝然回神，赶紧伸手将他扶起来。

    “烬衡？我怎么回来的？”

    “楚溯寒诈了商知，他说，无论如何想率先保住你的安全，所以先想办法带你回来了。”严烬衡替他端来了一碗温度刚刚好的汤药，“商知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多谢。没有。”舒念秋拎起勺子搅了搅，忍着苦涩的味道将它们悉数灌了下去，到最后舌根都发苦，“但我看到了大师兄的身体，就在商知那里。”

    严烬衡一挑眉梢：“他那里？他在哪里？”

    “不知道，我只看清了是一处山洞，但具体位置不大清楚。”舒念秋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下，但也想头越痛，按了按额角，“其他的实在记不清了，抱歉。”

    “你没事就好。”严烬衡看着手里的瓷碗，淡淡道，“二师兄，我心里有点儿事情，有点儿想不明白，所以来问问你。”

    舒念秋微微正色：“你说。”

    严烬衡道：“当年楚溯寒刚走，我重伤未愈，记忆混乱，是你照顾的我，而我的灵核也结在那个时候。”

    “我想问问，你还记得我的灵核是怎么结的吗？”

    舒念秋一怔，随即试探道：“你……不记得了？”

    “不怎么记得，没有印象，我之前刚理清所有的事情时，以为是为了阻止楚溯寒倒逼出来的，现在想来，就算是倒逼出来的，也应该有些契机或者特征。”严烬衡抿了抿唇。

    舒念秋叹了口气：“你被我们发现的时候，湘江水畔只有你一人，那个时候你还没有灵核，后来一个夜晚，那天刚刚雨过天晴，你出去了一趟，我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了，但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结出了灵核，就是这样。”

    严烬衡抬了抬眼，舒念秋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看着他的表情，终于问出了那个最想问的问题：“你……你不知道你为什么结不出灵核？”

    如果他知道，怎么可能以为自己是倒逼出来的……

    果然，严烬衡摇了摇头：“我以为是邪气入体过多导致。”

    “你怎么会邪气入体过多？”舒念秋诧异地问了一句，但见严烬衡轻轻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意多言的样子，于是只好不再追问。

    “……其实之前，我和大师兄就暗地里研究过你的情况，发现你是活人残魂。”舒念秋缓缓道，“我以为你知道的，所以才在师尊说你结不出灵核的时候，那么镇定。”

    严烬衡眸子微微一动。

    舒念秋这才后知后觉，他是不是无意间说多了什么。

    适时，楚溯寒的声音自外面传来，遥遥道：“念秋哥？你醒了么？”

    严烬衡刷地站起来，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舒念秋：“……？”

    严烬衡的表情认真极了，舒念秋也只好回道：“醒了的，大师兄。”

    “师兄”尾音还没落，严烬衡直接凭空开了个结界走掉，像是对楚溯寒避之不及一般，离开得匆匆忙忙。

    舒念秋：“……”

    他俩吵架了？？？

    楚溯寒推门进来，看他笑了下：“还好吧？”

    舒念秋：“……我觉得不大好。”

    楚溯寒：“？？？”

    进退有度的玉星仙君第一次遇到这种棘手的情况，说与不说成了个亘古难题。

    良久，他扶额道：“算了，我还是讲吧——方才烬衡走得很急，还问了我关于他灵核的事情，我就把当时咱们调查的那些都跟他说了……大师兄，我是不是讲多了……？”

    楚溯寒的手指落在门闩上一收。

    舒念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眼瞧着楚溯寒的表情一点一点低落下来，染了些悲伤的气息。

    他轻叹一声：“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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