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染星[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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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楚湘，你可以劈了天机星盘，我不会阻拦你。”染星的语气依旧没有什么喜怒，“只是我现在告诉你——你会后悔。你还会做么？”
雨滴在树叶窗棂上，噼里啪啦作响，就在雷电划过苍穹的一瞬间，晃过楚湘绷直的唇角，落在他手中骤然灵力大炽的祈宁剑上。
一道白影闪过，那山川湖海都在他脚下，甚至是日月星辰都在那一剑之下黯然失色，祈宁剑在空中翻转成反手，他双手握住剑柄，那刻着繁复字体的罗盘就在他的正下方。
染星轻轻地闭了闭眼。
只在这一瞬间——
祈宁剑从罗盘当中拦腰劈过，那旋转的星轨月相骤然支离破碎，强悍的灵力形成对冲，整个大殿剧烈摇晃起来！
他单膝落在地上。
染星睁开眼睛，然后摇了摇头：“我就知道。”
楚湘背对着他：“对不住了……”
天机星盘牵连着这么多的月相与星轨，想要改写，只能从头做起。
不破不立，不死不生。
半晌，大殿中居然想起了轻轻的鼓掌声。
一下、两下、三下……
楚湘诧异地回头，只见染星轻轻捡起一块地上散落的星盘碎片，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会儿。
他猛地觉得不对劲——染星是天机星盘的化身，天机星盘崩塌至此，他为什么丝毫没有……
果然，染星轻轻松了手，只见那碎片自他指尖飞起，带起一道金色的流光，下一刻，四面八方的碎片再度飞起，像是无数颗流星重新飞向夜空，带出一道道绚丽的色彩。
终究凝结回了一块完整的天机星盘。
星轨依旧走动、月相依旧旋转，甚至那脚下的江河湖泊，都在按照他们自己的规律，按部就班地走着。
染星在那流光中静静地看着他：“我说了，你会后悔的。”
*
楚溯寒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他下意识抵住额头，可那些记忆就像是一股水流，疯了一样在往他的脑中灌注，他在头疼欲裂中，渐渐想起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时他问：“你既然知道没用，为什么之前只说我会后悔，而不说没用？”
染星说：“因为你一定会做的，不做你会后悔没有尝试破开天机星盘，做了你会后悔现在碰了天机星盘。”
他哑口无言。
染星看上去那么小，可他一眼就将他，抑或者是这人间看得清清楚楚。
他劝过，也只是劝过。
染星什么都没有说。
“公休绪没有重罚你，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劈不劈天机星盘，黄泉结界照样会崩塌、残魂照样会肆虐，这些都和你没关系。”染星就这样高高在上地看着他，“是非功过，人心而已。”.
楚溯寒缓缓放下手：“人心而已……”
“不让你试试，你怎么能安心呢？算了算了，前尘往事过眼云烟，我能再看见你，还是挺开心的。”染星走下来，伸出手将那绯色光晕在他手心里一捏，“送你的，一部分记忆，开心么？”
楚溯寒握着那部分记忆说不出话。
“帮你洗清了你的罪名，不开心？你们人可真奇怪。”染星撇了撇嘴巴，随即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你走吧，没意思，你还不如十年前的那个你有意思呢，这没劲儿。”
“如果当年你劝过我，让我知道因果轮回都不在我，而我不是为了劈天机星盘才死的……”楚溯寒的声音略略带了一丝颤抖，“那我的因果……到底在哪儿？”
染星的步子顿了顿：“哎？这就有点意思了。”
*
“……四师兄，你怎么了？”
掌门闭关的大殿前，齐刷刷跪了四个人，按照进门顺序依次排好，萧萧冷风中，陆兆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身边的白衣仙君。
他四师兄从刚才来就不大对劲儿。
严烬衡一直在神游，舒念秋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也在一旁听着，时不时点点头，但如果多加注意，就能发现他的目光根本不聚焦，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只有姿态还是端的很稳。
常懿在一旁碰了碰他的胳膊：“……我来的时候可听说了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让那些上早课的弟子看见楚湘了？”
闻言，严烬衡的眼珠终于动了动，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轻轻地咳了两声：“我尽量护住了，忘了追灵扣还在他手腕上，估计是这么看见的。”
“原是如此，算了算了没事儿，那帮小弟子传传就完了，哎，对了，楚湘现在被你藏哪去了？？？”
严烬衡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常懿总觉得那眼神不复之前一样坦坦荡荡，反而带了些逃避的意味。
“……在我屋中。”
“那就好，一会儿在师父面前可别漏了馅……”
话音未落，只见眼前的殿门骤然打开，舒念秋赶紧戳了一下常懿让他把剩下的话憋回去，之后齐齐拜下，声音震耳欲聋。
“恭迎师尊。”
没有人回答。
就在他们在考虑是不是要抬头看看的时候，上方忽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只是伴随着长长的叹息。
“……怎么少了一个人？”
第 51 章 染星[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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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和他的死对头HE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