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真相[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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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燕雪的表情变得很郑重：“变得更强，变得有资格能够站到师父身边去！”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只能靠着师父才能活下来的小孩子了，少年人身姿如青竹，成长得挺拔又坚韧，一双眼睛的目光变得极为坚定，周身运转的灵力恍若流云，他已得心应手。

    商知仿佛是笑了，随即摇了摇头：“你师父在做什么？”

    燕雪实诚答：“在屋中调息。”

    这些年下来，云中夜和商知是彼此清楚的存在，但云中夜对他并不关心，甚至商知约燕雪下山帮忙教他修炼的事情，云中夜也并不管，丝毫没有被撬了墙角的自觉性。

    倒是商知，逢年过节还会让燕雪带回去些好茶让云中夜尝尝，云中夜道了谢，悉数收了，也没有什么别的说辞。

    或许……那个时候，云中夜自己清楚，他终究仅仅是灵识，不可能陪着燕雪长久，商知若是能在他故去之后对燕雪照拂一二，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商知轻叹了口气：“回去看看吧。”

    燕雪眉心猛地一跳。

    他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冲回的小屋，用尽全身力气撞进去的时候，云中夜合衣躺在榻上，那双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金色眼瞳已经闭上，看上去仿佛陷入了沉眠一般。

    燕雪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飘出来：“……师父？”

    他的手指颤颤巍巍伸出，在云中夜冰凉的鼻端轻轻停了一会儿，那里静静的，什么都没有，静得连一根发丝都再也无法撼动。

    然后，他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泪水决堤，他开始轻轻地推搡那具略显冰凉的身体，渐渐地双手都抓住了云中夜的肩膀，声音也由喃喃细语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啕。

    “不……不可能，为什么……怎么会？”

    “师父……师父？！师父——！！！”

    “师父你看看我，师父？！师父你看看我，我是燕雪啊师父！师父——！！”

    楚溯寒垂眸，几年前跪在云中夜榻前泣不成声的少年渐渐与跪坐在床边的燕雪重叠起来，他双目通红，几乎一眨便落下一滴泪，就连鼻尖都是红的，他努力吸了吸鼻子。

    “我当时不明白，明明师父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

    “后来商知告诉我，说师父大限已至，天命如此，除非逆天行命。”

    捕捉到这四个字的楚溯寒敏感地抬头，果真与那人通红的双眼两厢对视。

    燕雪还挂着泪，却笑了：“对，天机星盘，我要逆天改命。”

    “你失败了。”

    “是，还记得你在幻境里听到的那如同鬼魅一样的轻语么？”燕雪冷冷地笑了，“痴人说梦……这是商知在我失败后，不断重复给我的四个字。”

    那天商知看上去似乎很生气，亦或是什么别的，他的情绪波动是从来没有过的大。

    “痴人说梦，当真是痴人说梦，我还真的将一腔信心都倾注在你身上，废物！”商知不断地用拳头捶打在自己的手心，“真的只有楚湘了么……天地间就那么一个人，别人……废物，真是痴人说梦！我也是傻，居然还真的在你身上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燕雪扯了扯嘴角，“所以我想，要是有了你的灵力，我是不是也可以担得起那逆天改命四个字，就有机会救我的师父了。”

    “可云中夜本来就已经是一抹灵识，你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为什么还不肯放弃？他早就死了。”常懿不敢置信，“都到这一步了，你为什么还不停下？”

    燕雪吸了吸鼻子，痴痴地笑了：“万一呢……”

    “既然都能逆天改命了，我又何苦只修改这几年，三百年前的事请一并改了，我让我师父与天地同寿，又有何不可？！”

    楚溯寒定定地看了他好久，看他张狂地笑着，眼泪模糊了一脸，却依旧不肯放弃地笑着，仿佛真的能够满足他的夙愿，他那心心念念的师父，真的能回到他的身边。

    如他所言，为了自己执着的事情，他没浪费他那所谓的天赋，研究出了能够将自己的灵脉封死的法诀，让自己看上去如同一个普通人，这一过程有多痛苦，楚溯寒没经历过，但听上去不会多愉快。

    一时间，小小的房间里居然只剩下燕雪一个人张狂又放肆的笑声，楚溯寒和常懿皆是沉默。

    “笃笃笃”门响了三声。

    少夷拉开了一条缝隙：“楚仙君，碧华仙君回来了，你这边处理的如何了？”

    楚溯寒立刻：“我这就去找他。”

    “楚溯寒！！！”燕雪收了声，赤着双瞳瞪着他。

    楚溯寒：“……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我不是不守信用的人。”

    他顿了顿。

    “但你一门心思只有复活你师父上，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师父是一抹灵识，你觉得他死后……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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