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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47.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来娶[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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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奈这个笨兔子竟然睡着了。凌柯叹了一口气,这丫头真是会磨人。\n  “思慕,”他确定她睡着了,才敢道,“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来娶。”\n  卓思慕陡然睁开眼睛,她方才不想睡着,偏偏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近在咫尺,是故拼命地想睁开眼帘,刚刚好,捕捉到一丝不明朗的信息一双手环住凌柯的腰:“再说一遍。”\n  凌柯满脸微红,幸好在夜晚之中,卓思慕没有发觉。\n  “说什么?”\n  “你刚刚说什么就说什么。”\n  明明,她听见了。\n  凌柯吱吱唔唔好半天却始终说不出方才那话来,卓思慕气的直跺脚:“臭木头,你想耍无赖吗?”\n  “我哪儿有耍无赖?”\n  “就有就有,你牵我,亲我,这不是耍无赖?”\n  她口不择言,凌柯一听更是一把火升起来,一把揽过卓思慕的腰,笑的不正常:“这样就是耍无赖了?”\n  卓思慕不敢动弹,她隐约感觉到凌柯灼热的呼吸,火辣辣的喷在她的脸上,顿时一片嫣红,怯怯地戳了戳凌柯的脑门:“凌柯。”温柔的声音钻进凌柯的耳朵更是撩人,凌柯哪里还能忍的下去,朝着卓思慕的嘴角轻轻地咬下去。\n  既然是未婚妻,自然是要成婚的,所以在成婚之前做些什么也无可厚非。\n  凌柯是这样想的,他本就占有欲极强,却不敢和卓思慕太过亲近,生怕伤了她,但她一次次的无心“勾引”让他奋不顾身。\n  “卓思慕,这一刀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了。”\n  他说的咬牙切齿,生怕会留下心理阴影,万一以后成婚之后,每次想要的时候想起这种痛,他不是要当和尚?而且还是肉就躺在旁边,不能吃的和尚!\n  他眼疾手快,抓住想要跑的卓思慕,厉眼睇过去:“我会娶你,这辈子你都只能在我身边!”他的霸道与生俱来,却又隐藏至深。\n  两人正是亲热的时候,却听前厅传来了医师的声音,“姑娘你的脸伤尚未恢复,你不能走?”\n  “你能恢复我的容貌吗?”\n  “小人……”\n  “少废话!再拦着我,休怪姑奶奶砸了你的医馆!”\n  这样刁蛮的声音,卓思慕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她拉住了凌柯,千声叹息:“我若拦着你,你会怪我,是不是?”\n  凌柯没有说话,他不知纪云黛若然真的遭遇不测,他会不会发脾气。\n  “你去吧,我去找叶姐姐。”\n  方才的对话凌柯听进了耳朵,看样子叶宛若是毁了容,顿时有些不放心:“她现在脾气这么火爆,你能搞定她?”\n  卓思慕摇摇头:“没有把握,但总要一试,若不放心,你大可留下的嘛。”她难得的撒起娇来。\n  “好,我留下。”\n  卓思慕瞪大了眼睛,发傻地看着凌柯,心中却是暖洋洋的,笑靥逐开:“你不去寻你的纪姑娘了?”微微的醋劲儿让凌柯使劲地嗅了嗅,眉头豁然开朗:“这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n  “得瑟!”\n  “有你记挂着,我还敢寻旁的人?”\n  凌柯正了正色,拉起卓思慕的手,附在他温热的伤口之上:“你欠我的,这辈子是得还,得还一辈子。”\n  这话说的极好,卓思慕半天都没有挑出任何的毛病。\n  “哟!小两口在这里卿卿我我的,全然不管旁人了?”\n  叶宛若循声而来,见到凌柯和卓思慕之间的亲密又想起了潘巍良,整整的五年却让她落得容颜尽毁的下场,这世上情爱她当真是看不明、猜不透。倦了、乏了,余下的只有心尖上微微的痛,不碰则以,一碰那便是排山倒海的切肤之痛。\n  大夫面有难色,又不敢阻挡叶宛若:“这位姑娘您劝劝您朋友,她脸伤未好,万一感染,那可不是毁容这点小事了。”\n  “小事?!”\n  叶宛若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领,面纱也阻挡不住她的怒意,她一把将大夫扔出去,大夫吓得躺在地上不敢动,幸好这大夫不过四十来岁,否则哪里禁得住叶宛若的一摔。叶宛若浑身气得有些颤栗,一把掀开面纱。\n  卓思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叶姐姐。”\n  叶宛若伸出手想摸脸颊,却又停住了动作,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凌柯:“凌大侠这般久经江湖也被我吓着了?”\n  凌柯的眉自然地舒展着,丝毫没有畏惧,只是对这女子生出同情。\n  二十四岁的年纪在现在算得上是老姑婆,一个男人让她蹉跎了岁月,也让她毁去了容貌,她孑然一身,竟还能奇迹般地活下去。\n  她曾经倾江南之色,所有女子都不敢同她叫嚣,如今这副鬼样子如何能回淮阴?回去又如何,岂非是落人口实?\n  卓思慕刚刚要上前,却被凌柯拉住,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担忧让叶宛若更是心疼:“若然他有你对思慕一半对我,那便是天下第一美事了。”\n  话语之中的凄凉婉转和先前的叶宛若有着天渊之别。\n  她曾豪气万丈地与众女子赛马江南,她也曾不管不顾地为爱走天涯,她能做的全都做了,却没有好下场,这十分就是对她执拗的一种嘲讽?\n  “思慕,你可以救我吗?”\n  她眼中的请求让卓思慕不忍拒绝,犹豫了半晌点点头:“如果你活着,你能好好地活着,我便想法子救你。”\n  傲天城没有办不到的事,不过区区一张脸皮,卓思慕还是有办法做到。\n  “不过,你的事我得明日再和你商量。”她看了一眼凌柯,叶宛若的情绪稍稍稳定,他心中只怕也是记挂着纪云黛,被他拉着的手,温暖的感觉蔓延到了全身,她舍不得放开。转头,笑靥如花:“凌柯,你方才说了要留下来的。”\n  一脸的得意让凌柯措手不及。\n  不等凌柯答话,卓思慕又道:“我只要你陪我一天。”\n  她的奢求并不过分,迟了便是迟了,卓思慕从不信任纪云黛,她绝不会傻得相信迟了一日,纪云黛就会死去的话来。\n  凌柯没办法地揉揉她的脑袋,宠溺的话语传入叶宛若耳中,又是一阵心酸:“思慕,我去休息,明日记得履行你的承诺。”顿了顿,又凶恶地对着大夫道:“还不快给我上药!”\n  大夫唯唯诺诺地站起来,追着叶宛若的脚步而去。\n  汾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在汾阳找个人那如大海捞针,恰好岳?n又不在,慕容瑾和青儿也只有硬着头皮挨家挨户地找。\n  “你们别费心思了,她们走了。”\n  潘巍良站在街道的正中央,极度平静,好似在此事与他无关一样。\n  “她们?”\n  “三小姐和叶宛若。”\n  没由来的,提到叶宛若三个字竟会莫名地感到心痛。\n  慕容瑾不恼,却没由来地问:“难道你真的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她说你要将她让与……”说到这里,慕容瑾分明停顿了下,看了一眼青儿,欲言又止,却平白道,“可是真的?”\n  潘巍良面容一怔:“她真这样以为?”\n  “不是么?”\n  “不是。”\n  慕容瑾这才松了口气:“那便是最好的,你为何不与她说清楚?”\n  潘巍良冷冷一笑:“你纠缠我们的事作甚?还是顾好你自己,三小姐和她两个姑娘家出了汾阳城,江湖险恶,我不知她们会不会出岔子。”他又看了一眼青儿,淡淡一笑,“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姑娘和那日凌柯带着的柔弱女子有些相似?”\n  青儿皱起眉:“别将我与那狐媚子连系在一起!”\n  “哟!生气了嘛,有趣,有趣,真是有趣!”潘巍良拍着手,一脸的欢快,却不知此刻他的笑容看起来委实勉强了些许。半晌,他才有缓缓道:“我要回京城了,勿念。”转过身就要走,慕容瑾赶紧道:“若是找到叶姑娘我会告诉你。”\n  “罢了,你告诉他吧,他更在意。”\n  潘巍良的话如清风一样,飘荡在空中,转瞬即逝,他骑上早已备好的骏马,只听得一声呵斥,马儿撒腿就跑。\n  青儿盯着潘巍良离去的身影,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面容警惕。慕容瑾见她对其他事毫不在意,不由得起了好奇心:“难道你不想知道潘巍良口中的他是谁?”\n  “与我无关。”青儿冷冷道,只是转念又说,“如果按照潘大人的话来说,小姐和叶姑娘出了汾阳城,但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听到任何小姐的消息。”青儿“呀”了声,道:“难道是去找巫医了?”\n  “巫医?”\n  青儿道:“此去三千多里之外有个四季如春的地方,虽然常年兵荒马乱,但近几年来朝廷镇压得当,已然成为世上乐土。”\n  慕容瑾道:“你说的可是开朝之后沐英王爷攻打的地方?”\n  “正是。”青儿淡然道,“云南气候宜人,当地蛮夷较多,各族都有自己的医术,且当地蛇虫鼠蚁居多,药材奇怪,在南诏和大理时期都曾出现过许多令人惊奇的蛊毒。例如当年魔碧宫的碧煞蛊毒,名动一时,无人能解。”青儿说话之际,又看了一眼慕容瑾:“对于碧煞蛊毒,我想瑾公子比我知道的多。”慕容瑾没有说话,青儿又接着道:“巫医是黑骨彝族,本该位高权重,但心思不正,日日夜夜研究毒素,为沐府误解,被当时的武功较高的人废其武功,并种下蛊毒,只要一运功发内力全身便会奇痒难忍,是故他只能躲在暗地之中研制毒药。还记得五年前,我奉城主之命前去洱海之中的大宅子寻觅巫医下落,那是才知巫医也是傲天城的人,他所居住的大宅子原是御剑山庄旧宅,御剑山庄早已破落,剩下一座古宅。”说到这里的时候,青儿不由得叹息,慕容瑾却很是坦然:“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物极必反,只怕哪日傲天城也会落得御剑山庄下场!”\n  青儿没有接话,只是仍由慕容瑾的预言随风而逝。\n  慕容瑾见青儿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反问:“叶姑娘伤了容貌,世上只有巫医能救?”\n  青儿点点头:“这点小姐必然知道,如果潘大人没有骗我们,她们应该会从西门出去。”青儿抬起脚就走,慕容瑾来不及回话只能跟在她的身后,未及城西就听到有人在谈论毁容女子出现,慕容瑾赶紧迎上前去询问,那租马车的老板十分得意地亮出了一锭金元宝,乐呵呵道:“这就是刚刚那姑娘给的。”\n  慕容瑾道:“可是那毁容的姑娘?”\n  老板摇了摇头:“非也,是跟她一起的姑娘,那姑娘可大方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相中了我原本不卖的马儿,但她居然给了我这个金元宝,我就将马儿卖给她了,她还带走了我的车夫,为她们驱车。只是我觉得奇怪了,明明有个白衣少年郎跟着她们,偏偏她们还要个赶车的人。”\n  青儿和慕容瑾相望一眼,应该卓思慕和叶宛若了!但那白衣少年郎,可是凌柯?\n  慕容瑾从怀中掏出银子道:“给我两匹马。”\n  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可不成!”\n  “为何?难道你还见钱都不卖?”青儿皱起眉。\n  老板摇摇头:“这姑娘可是说笑了!我只是知道你们要去追那两位姑娘,但我可话说在前头,她们领走的两匹马儿都是千里良驹,虽然比不得傲天城和淮阴叶家的马儿,但在汾阳可是数一数二的。如果你们要随便找两匹,我倒是有,只怕你们到时赖我不说清楚,坏了我的声誉就不好了!”\n  青儿揪过老板的衣领,恶狠狠道:“莫要多说废话!你……”\n  “青姑娘!”慕容瑾拉住她,冷声道,“咱们的马来了!”\n  青儿皱起眉,顺着慕容瑾的手指着的地方道:“岳爷的手下?”\n  慕容瑾笑了笑:“还是义父知道咱们的心思。”\n  朱伯将两匹马交付与慕容瑾手里,转身就走,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一句话,浑身的酒气应该是还没有醒来。青儿松开了手,给了老板几颗银弹丸,道:“赏你的。”\n  老板瞪大了眼睛:“姑娘,这……”\n  “小姐大方,我这丫头也不能?G了傲天城的脸面!”青儿飞身上马,老板还未回过神来,忽地大嚷起来:“原来是姑奶奶,小人可是有眼不识泰山!”话虽是这样说,赶紧将银弹丸往怀里揣。\n  慕容瑾早就挥鞭驾马出了城,青儿也跟着挥鞭离去。\n  黄沙漫天,弥漫了蔚蓝的天空,以至于整个天空都带着灰扑扑的颜色,看起来悲怜了许多,偶尔一群不知名的鸟儿飞过,都是匆匆而走,看不出这里往日的繁华。\n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n  车夫一边赶着车,一边吟诵着七百多年前盛唐时期的诗,面对这些在战火之中尚未恢复的建筑,她不由得叹息起来。\n  “你念及凌柯呢?”叶宛若半躺在马车之中,一双明亮的眸子看得让人心里发怵,目光锐利如她怎会看不出这个千金小姐的心思。\n  卓思慕将帘子放下:“我只是放心不下他。”手却下意识地按了按靴子里失而复得的匕首。\n  这匕首是在破庙之外捡到的,上面原本占满了浓黑的血液,都被凌柯清洗干净了。\n  他去寻纪云黛,她可以做到不妒忌不吃醋,但唯一做不到的就是担心。\n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车夫越唱越来劲,将当年杜牧的《阿房宫赋》都唱了出来,气势磅礴,好似历历在目。时而他也会训斥马儿,一入咸阳城,他好似精力充沛一般。\n  叶宛若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道:“你是咸阳城人?”\n  “姑娘怎知?”车夫毫不避讳地嚷着,“想当年,始皇帝一统六国,就在咱们咸阳定都,那时候的咸阳可是容纳百川。”\n  卓思慕又掀开帘子,蓦然叹息:“昔日辉煌,如今只留下断壁残垣,岂非是破败之象?”\n  车夫摇了摇头,脸上看不到任何愁容,只有得意:“姑娘此话有误。今日那堪?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就距离咸阳东南方四十多里处正是昔日唐朝古都长安城,此刻虽不是断壁残垣,但也好不到哪儿去。”车夫挥了挥马鞭,嚷了两声,马儿速度又提高了,他才道:“咱们现在能脱离蒙古鞑子的统治,皇帝是功不可没!听说书人说,当年在鞑子眼里,咱们汉人连狗都不如,现在想来我都在庆幸,没有活在那个年代。”\n  叶宛若皱起眉来:“你废话真多!赶紧说说,还有多久才到大理!”\n  “按照咱们这个脚程,最快也得两个月。咱们穿过汉中府就能到巴蜀地域了,到时候途径沐川司,再一直往西南方向走不出十日就能到大理府。”车夫熟练地说着。\n  卓思慕皱起眉:“近来巴蜀可稳定?”\n  车夫抹了抹额上的汗水,道:“稳定?姑娘可是说笑了?”\n  叶宛若的眉也皱得更深了:“还在打仗么?”\n  车夫摇摇头:“仗是没有打了,只是大伙儿都知道,蜀中一乱,天下必乱,如今天下太平,蜀地的乱只是些小打小闹。洪武年间,皇帝出兵蜀中,终平乱,将蜀地归入咱们大明朝,只是蜀道还是难,咱们要驱车走过去,只怕要绕路子。”顿了顿车夫又道,“姑娘还是找张什么面巾之类的将面容遮挡住。”\n  卓思慕笑了笑:“难不成你还怕我被晒着?”\n  车夫大笑了起来:“并非如此,只是咱们越靠近蜀地,附近的盗贼越发多,姑娘的样儿水灵灵的,教那盗贼瞧了去,多生事端。”\n  叶宛若下意识地去摸了摸已经结疤的左脸,长叹一声,车夫的话戳中了她心底的痛,卓思慕看了一眼叶宛若,心知她心里不好受,赶紧岔开话题:“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n  “小的是野孩子,只知道生于咸阳、长于咸阳,名号什么的,都是老板给取的,姑娘唤我做‘阿天就成了。”阿天呵呵地笑了起来。\n  卓思慕点点头:“阿天,你是什么时候到汾阳的呢?”\n  “记不得了,大概有二十年了吧。”阿天回忆往昔的模样教人看着漠然有些心疼,他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人,几岁时候就颠沛流离到汾阳讨生活,卓思慕又叹了一口气。叶宛若道:“你倒是伤春悲秋了,频频叹息。”\n  阿天道:“天色渐暗了,咱们今日要在咸阳住下么?”\n  卓思慕“嗯”了声就没有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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