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让你痛快点死[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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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nbsp冯宝摸出藏在袖中的柳叶刀,
nbsp这是他当年从官军手里夺来的,曾救过蒋震三次命。
nbsp“你......”
nbsp冯宝刚开口,
nbsp那人已扑过来捂住他的嘴,面巾下露出的眼睛里满是焦急,
nbsp指尖在他掌心快速划动nbsp——nbsp是当年他们自创的nbsp“手语”,划的是nbsp“跟我走,有埋伏”。
nbsp来人拽着冯宝往前跑去。
nbsp月光忽然照亮眼前的人脸。
nbsp来人摘了面巾,露出左脸狰狞的烧伤疤nbsp——nbsp是三年前为他挡官军火铳的老七。
nbsp老七喉咙动了动,发出沙哑的气音:“当家的......”
nbsp“老七,你怎么来了?”
nbsp“当家的,我不放心你啊。”
nbsp老七简单回应一句。
nbsp“老东西,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nbsp蒋震阴森森的声音,在山谷间激起回音,“看看这是谁nbsp——”
nbsp他身后有人推搡着个少女上前,
nbsp细麻绳勒进她的手腕,头上的银钗歪在一边,正是冯宝收养的义女小蝶。
nbsp小蝶脸上有五道指印,看见冯宝时,眼里闪过惊喜又很快被恐惧取代:“爹......nbsp他们说要杀了您,您不要过来啊......”
nbsp冯宝指尖掐进掌心。
nbsp他看见蒋震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nbsp像极了二十年前在破庙第一次看见肉包子时的表情。
nbsp夜风送来隐约的酒香,混着小蝶身上的桂花香nbsp——
nbsp那是她娘留给她的香粉,
nbsp冯宝总说nbsp“等你成亲时,爹给你攒十斤桂花蜜”。
nbsp“老东西赶快出来受死吧!”
nbsp蒋震拍了拍小蝶的脸,指尖擦过她嘴角的血痕,
nbsp“不然啊,这丫头的脑袋,可就要跟她娘作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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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冯宝看见小蝶猛地发抖,想起三年前她娘被官军害死时,
nbsp也是这么浑身哆嗦着拽住他的衣角,说nbsp:“干爹,我怕”。
nbsp老七忽然拽了拽他的袖子,往左边指了指,
nbsp——nbsp那里有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岩缝,
nbsp缝里长着带刺的野蔷薇,正是当年冯宝带蒋震躲避官军时发现的nbsp“逃生路”。
nbsp他摸出怀里的牛皮卷,塞进老七手里:“带着小蝶从这儿走,去大本营搬救兵......”
nbsp“不行!”
nbsp老七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响声,
nbsp“您当年救过我全家,老七不能......”
nbsp话没说完,
nbsp听见蒋震在山下不耐烦地跺脚:“再不出来,我就剁了这丫头的手指!”
nbsp小蝶的尖叫刺破夜空。
nbsp冯宝看见蒋震手里的刀已经架在她食指上,
nbsp刀刃映着月光,像片薄冰。
nbsp他摸了摸腰间的空刀鞘,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蒋震说过的话:
nbsp“爹,以后我保护您,谁也不能欺负您。”
nbsp“我在这儿!”
nbsp冯宝站起身,
nbsp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身后的山壁上,像头垂暮的狮子,
nbsp“蒋震,你当年在乱葬岗发的誓,都喂狗了?”
nbsp蒋震抬头,脸上闪过刹那的怔忪,很快被狠厉取代:
nbsp“老东西,少废话!赶快过来,我让你痛快点死。”
nbsp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官军立刻举箭瞄准,
nbsp箭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群等着啄食的乌鸦。
nbsp冯宝慢慢往下走,鞋底碾过碎石的咔嚓声格外清晰。
nbsp蒋震的瞳孔突然骤缩。
nbsp“放箭!”
nbsp蒋震一声令下,箭簇如雨,射向冯宝。
nbsp“我来了!”
nbsp说话间,一道黑影扑向冯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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