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楚城烟云·晨曦微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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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发抖的知府。他的不作为，他的明哲保身，他的放任自流，是导致洛云起能在楚城一手遮天、最终酿成如此惨祸的重要原因之一。多少冤屈被压下，多少血泪被无视，皆因这顶乌纱帽下的懦弱与失职！

    nbsp“失察？无能？”穆之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锥子，刺得公孙瓒浑身剧颤，“公孙大人，你岂止是失察无能！你身为楚城父母官，坐视洛云起结党营私，把持漕运，鱼肉百姓！坐视其以邪教蛊惑人心，私设刑狱！坐视其煽动暴乱，围杀良善！你分明是畏其权势，贪图安逸，尸位素餐，渎职枉法！你头顶这顶乌纱，身上这件官袍，沾满了楚城百姓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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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公孙瓒被斥责得魂飞魄散，只剩下磕头和哭嚎：“下官知罪！下官该死！下官糊涂！求大人念在下官...念在下官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饶了下官这条狗命吧！”

    nbsp“哼！”一旁石墩上的轩辕一刀嗤笑一声，灌了口酒，“苦劳？是苦了百姓，劳了你自己吧？这官当得，油水没少捞，黑锅是一点不想背啊。”

    nbsp穆之不再看公孙瓒的丑态，目光转向成林，又扫过那些开始行动的官兵，最终回到公孙瓒身上，做出了宣判：

    nbsp“总兵成林！”

    nbsp“卑职在！”成林连忙应声。

    nbsp“即刻起，收缴你部所有兵器铠甲，由你亲兵看管！你本人，卸甲，自缚，随本官回楚城府衙，听候朝廷发落！你麾下兵士，暂由副将统领，协助清理战场，救治伤者，维持秩序，安抚百姓！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nbsp“遵命！谢大人不杀之恩！”成林如蒙大赦，立刻起身解甲自缚。

    nbsp“至于你，公孙瓒！”穆之的声音陡然转厉。

    nbsp公孙瓒吓得一哆嗦，几乎瘫软在地。

    nbsp“你身为知府，不思报国安民，反因怯懦畏缩，纵容巨恶，致使楚城大乱，生灵涂炭！罪无可恕！”穆之字字如刀，“即刻起，革去你楚城知府一职！摘去顶戴，剥去官袍，押入府衙大牢，严加看管！待本官详查你任内渎职枉法诸事，一并奏明朝廷，依律严惩！”

    nbsp“革...革职？入狱？”公孙瓒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在泥水里，眼神涣散，口中只剩下无意识的呢喃：“完了...全完了...”

    nbsp两名士兵上前，毫不客气地一把扯下他的官帽，剥掉那身象征权力的绯红官袍，将他像拖死狗一样从泥水里架起来。昔日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此刻只剩一身肮脏的中衣，在晨光中显得无比狼狈和渺小。

    nbsp“带下去！”穆之挥手。士兵将失魂落魄的公孙瓒拖离了这片他“治理”下的修罗场。

    nbsp随着成林的自缚和公孙瓒的被革职押走，残余的官兵在副将指挥下，更加有序地行动起来。收缴武器，看押俘虏，清理战场，救助伤者，安抚受惊的百姓。望江坪上，混乱的杀戮终于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而忙碌的肃穆，以及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在空气中弥漫。

    nbsp雨势终于停了。乌云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大，那道微弱的晨曦逐渐扩大，如同金色的利剑刺破黑暗，将越来越明亮的光芒洒向这片饱受摧残的大地。光芒照亮了满目疮痍的望江坪，照亮了轩辕一刀手中酒葫芦的反光，照亮了陆惊鸿拄剑挺立的倔强身影，照亮了东野轩冷峻的面容，照亮了慕婉儿守护在陈默身边的疲惫侧脸，也照亮了杜秋禾脸上那混合着泪水与希望的微光。

    nbsp轩辕一刀又灌了一口酒，眯着眼望向天边那轮奋力挣脱束缚的红日，咂咂嘴：“啧，天亮了。这酒...也快喝完了。”他的目光扫过被拖走的公孙瓒背影，又落回穆之身上，浑浊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

    nbsp穆之站在晨光与废墟之间，看着忙碌起来的士兵，看着被看押的俘虏，看着幸存者们互相搀扶，看着那缕越来越盛、终于普照大地的光芒，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一夜的血雨腥风，阴谋与背叛，宗师对决与生死搏杀，渎职者的丑态与审判，终于迎来了惨烈而真实的黎明。

    nbsp楚城的天空，亮了。但这片土地上的伤痛、余波，以及权力更迭后的废墟重建，才刚刚开始显露。

    喜欢。

第21章 楚城烟云·晨曦微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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