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询问[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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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但那平静之下，却藏着难以言说的疲惫与坚持：

    nbsp“没什么。”

    nbsp她先是否定，随即又觉得该给个交代，毕竟这关系到女儿的未来环境。

    nbsp“父亲……在我离开前，几乎是用尽了一切手段逼问，他想知道念儿的父亲是谁。”

    nbsp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他说，只要我说出你的身份，一切事情就都好说。

    nbsp家族的压力、长老的非议，他都可以替我挡下，甚至念儿也能得到最好的培养资源，名正言顺地成为凤家嫡系。”

    nbsp她微微侧过脸，月光照亮她半张清冷的侧颜，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的光芒：“可我当时还是没有告诉他，一个字都没有。”

    nbsp这份坚持，在当时看来，几乎是自绝于家族。

    nbsp“后来……”

    nbsp凤兮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堪回首的压抑：“我实在受不了那些族老们无休止的指责、那些所谓为家族‘着想的规劝，还有那些……看向念儿的异样眼光。

    nbsp与其让念儿在那种充满非议和压抑的环境里长大，不如离开。”

    nbsp她的话语斩钉截铁，带着母亲护雏的决绝：“所以，我就带着念儿搬了出来。”

    nbsp“前段时间，因为登龙台天骄赛的缘故，我带着念儿来到了中州，一是让她见见世面，二来……我自己也有些事情要处理。”

    nbsp她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自己可能也有参赛或其他目的。

    nbsp苏铭听着，心中揪紧。他能想象一个世家嫡女带着来历不明的孩子离开家族，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和非议。

    nbsp他忍不住追问，带着一丝不解和心疼：“为什么当初离开家族，不来找我？你弟弟，他应该告诉过你关于我当时的情况了。”

    nbsp那时，他虽未到如今的巅峰，但也已崭露头角，庇护她们母女并非难事。

    nbsp凤兮豁然转过身，清冷的眸子直视着苏铭，那眼神里瞬间燃起了一丝被冒犯的火焰和属于她凤家贵女的骄傲。

    nbsp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尖锐的反问：“找你干嘛？带着女儿去投奔你？像逃荒一样，去乞求你苏大公子的收留和庇护？”

    nbsp她微微扬起下巴，月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显得格外倔强：“苏铭，你为什么不反过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不来找我？不来找念儿？”

    nbsp这一句反问，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苏铭内心最深的愧疚。

    nbsp是啊，他有什么资格问她？他才是那个缺席了整整六年的人！

    nbsp苏铭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巨大的愧疚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nbsp他垂下眼睑，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真切的懊悔：“对不起，凤兮。是我的错，是我……来得太迟了。”

    nbsp他抬起头，眼神痛苦而坦诚：“我……我本意是想等这次天骄大赛结束，彻底在罗天界站稳脚跟，拥有足够的力量和名望后，再去寻你，风风光光地接回你和念儿，我没想到……”

    nbsp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没想到这等待，却让你和念儿……受了那么多苦！”

    nbsp看着苏铭眼中那毫不作伪的痛苦和自责，凤兮心中的那点尖锐的怒意稍稍平息。

    nbsp她移开目光，望向沉睡女儿的窗口，语气缓和了一些，甚至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为父亲开脱的意味：

    nbsp“其实……也没什么。”

    nbsp她低声说，像是在说服苏铭，也像是在说服自己：“父亲他虽然很生气，但……终究还是顾念父女之情，很照顾我和念儿。

    nbsp他一直都在劝我回去，只是方式……比较强硬。”

    nbsp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虽然我一直没回去，但……凤翎那小子，总是隔三岔五‘偷偷给我送来各种修炼资源和给念儿的灵果丹药。”

    nbsp凤兮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暖意的弧度：“那小子，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nbsp但那些资源，很多都是家族秘库才有的珍品，若无父亲默许甚至授意，他一个少主候选人，怎么可能拿得出来，又怎么可能瞒过那么多眼睛送到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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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父亲他……只是碍于家主身份和长老会的压力，无法明着支持我罢了。”

    nbsp苏铭静静地听着，心中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凤家之主，印象稍稍改观了一些。至少，他并非全然冷酷无情。

    nbsp“我明白了。”

    nbsp苏铭的声音变得坚定而郑重，他看着凤兮，眼神中充满了承诺：“凤兮，从今以后，你和念儿，有我，我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

    nbsp他顿了顿，似乎在下一个重要的决定：“除此之外，我会立刻传讯回苏家，让他们准备最隆重的聘礼，亲自送到凤家！”

    nbsp“聘礼？”

    nbsp凤兮微微一怔，随即眉头蹙起，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一丝审视和……难以言喻的酸涩？

    nbsp她看着苏铭，语气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冷峭和讽刺：“只送我一个人的聘礼？苏大公子，那你其他那些红颜知己呢？

    nbsp冷月婵、张玉真、花舞、东方倩……还有今日登龙台前那些对你目送秋波的，都不送了？”

    nbsp“啊？这个，我……”

    nbsp苏铭完全没料到凤兮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提起这个，更没想到她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nbsp他瞬间语塞，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窘迫和慌乱，仿佛一个被当场抓包的孩子，眼神飘忽，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nbsp刚才维持的那副沉稳郑重的家主风范瞬间荡然无存。

    nbsp看着苏铭这副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的模样，凤兮心中那股莫名的酸涩和火气，竟奇异般地消散了大半。

    nbsp紧接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带着点恶趣味的轻松。

    nbsp她紧绷的唇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又迅速抿平，故意板着脸，但眼神里却泄露出了一丝促狭的光芒。

    nbsp“你看看你，一点小事瞧把你紧张的。”

    nbsp凤兮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清冷，但仔细听，似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和……醋意？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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