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命运回响，谁应其声[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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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回响的钟声撞破夜雾时，林阎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nbsp那道清越的音波像极了小七上次偷吃他辣鸭脖时，被辣得打翻的铜铃铛——可此刻震得他耳膜发颤的，分明是来自天际的震颤。

    nbsp他望着眉心渐亮的金印，喉结动了动，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它在……回应我。”

    nbsp“你做了什么？”白无瑕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银针，刺破夜的静谧。

    nbsp她本垂在身侧的手已扣住腰间锁魂链，链尾的青铜铃铛随着她微颤的指尖轻响，幽蓝色的鬼火在链身上忽明忽暗——这是她当年在忘川河畔斩过百鬼的法器，此刻却因主人紧绷的脊背，发出不安的嗡鸣。

    nbsp林阎转头看向她。

    nbsp月光漫过白无瑕的眉峰，将她眼底的警惕照得透亮。

    nbsp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鬼市初见时，她也是这样盯着他，锁魂链缠上他脖颈的刹那，他闻到她袖中飘出的沉水香。

    nbsp那时他以为她是要取他性命，后来才知道，她是想替他挡住背后那只索命的红衣厉鬼。

    nbsp“我不知道。”他如实说。

    nbsp掌心的变量余火仍在跳动，像团被风吹得摇晃的烛芯。

    nbsp“荒谬。”墨千机的冷笑从另一侧传来。

    nbsp因果罗盘在他掌心翻转，原本凝固的蛇形纹路突然泛起暗红，“变量体系运行十万年，哪来的‘回应？不过是邪祟余波罢了。”他指尖掐诀，罗盘蛇眼迸出幽光，却在触及林阎眉心金印时“叮”地弹开，像撞上无形的屏障。

    nbsp“是命运回响。”

    nbsp苍老的声音从山林里淌出来，像山涧流过老石。

    nbsp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个穿粗布青衫的老人拄着枯枝，正从树影里走出来。

    nbsp他双眼蒙着褪色的黑布，发须皆白，每一步都踏得极慢，却不见半分踉跄。

    nbsp陆九娘的桃木剑“唰”地出鞘。

    nbsp她本就扎得高的马尾辫晃了晃，剑刃映着月光，在老瞎子面前划出半道银弧：“你谁？怎的突然冒出来？”

    nbsp老瞎子停住脚，枯枝点地，“笃”的一声。

    nbsp他蒙着黑布的脸转向陆九娘的方向，嘴角扯出抹极淡的笑：“小女娃子火气旺，倒像当年我那走山客徒弟。”他又转向林阎，“我是看门人，守着变量体系的门。”

    nbsp“看门人？”墨千机嗤笑，因果罗盘在他掌心转得更快了，“变量体系哪需要看门人？不过是些……”

    nbsp“你研究因果律三百年，可曾见过变量印记自主认主？”老瞎子打断他，枯枝轻点地面，“那钟响不是余波，是变量体系的自我修复机制。只有真正的命运之主，才能唤醒它。”

    nbsp林阎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那里还留着小七啃辣鸭脖时溅上的油渍印子。

    nbsp他望着老瞎子蒙着黑布的眼，忽然想起小七说过，有些瞎子能“看”见鬼魂，他们的眼睛是被阴司收走的“业障镜”。

    nbsp“所以你说，我是命运之主？”他问，声音比自己想象中更轻。

    nbsp老瞎子没有直接回答。

    nbsp他从怀里摸出枚古铜镜，镜面蒙着层灰，看不出纹路。

    nbsp可当他将铜镜对准林阎时，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的竟是林阎体内流转的金芒——那道曾在他掌心炸开的变量印记，此刻正像活物般在他经脉里游走，从心脏到指尖，每道金痕都闪着细碎的光。

    nbsp“变量印记不是钥匙。”老瞎子的手抚过铜镜，“它是‘命运之门的锁芯。你之前将它推入灰雾，看似放弃，实则是打开了锁。”他转向林阎，黑布下的双眼仿佛穿透层层夜色，“现在，你成了门的载体。”

    nbsp林阎的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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