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因果之海，记忆回廊[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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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阎的脚尖刚触到虚空之门的边缘，眼前的混沌便如墨汁遇水般轰然散开。

    nbsp他踉跄着稳住身形，入目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幽蓝——那是记忆的海。

    nbsp无数碎片漂浮其中，大如磨盘的刻着古战场的血痕，小如星屑的映着孩童的笑脸，每一片都泛着冷冽的光，像被抽干温度的星子。

    nbsp34;这不是幻境。34;青冥子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nbsp林阎转头，见他正将铜铃残片举在眼前，碎片表面的纹路与记忆海的波光同频震颤，34;因果律的本源，比任何幻境都真实。34;

    nbsp王书生的指尖在《天机卷》上快速翻页，纸页摩擦声像春蚕啃叶：34;时间线...紊乱了。34;他喉结滚动两下，抬头时眼眶发红，34;我刚才在卷子里看到了自己三岁时尿裤子的画面——可那是《天机卷》，它本该只记大事。34;

    nbsp34;走慢点。34;陆九娘突然拽住林阎的衣袖。

    nbsp她的声音轻得反常，林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前方漂浮着一片巴掌大的碎片，边缘还沾着暗红的锈迹。

    nbsp碎片里的画面渐渐清晰：山神庙的破瓦下，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正跪在青石板上，额头抵着地面，血珠顺着发梢滴在34;山神34;褪色的袍角上。

    nbsp老走山客的声音从画外传来，沙哑得像砂纸磨铁：34;走山客的命，是替活人背因果，替死人挡阴债。

    nbsp你若怕，现在就滚下山。34;

    nbsp小丫头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却咬着牙把染血的额头又往石板上撞了一下：34;师父说过，走山客的骨头，得比山硬。34;

    nbsp陆九娘的指甲深深掐进林阎手腕。

    nbsp林阎低头，见她眼眶泛红，睫毛却倔强地绷成直线——和记忆里那个小丫头如出一辙。

    nbsp34;原来我们都背着东西。34;小七突然嗤笑一声。

    nbsp她不知何时爬到了楚长风的玄铁盾上，晃着两条腿，发梢却在无风自动，34;我昨天还觉得自己是最惨的，现在看;

    nbsp话音未落，记忆海突然翻涌。

    nbsp原本漂浮的碎片开始剧烈震颤，幽蓝的光里泛起暗涌，像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拉扯众人的意识。

    nbsp林阎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闪过片段：实验室的白大褂、解剖台上的羊头、小七蜷缩在玻璃罐里的影子...

    nbsp34;因果锚点符！34;王书生的尖叫穿透混乱。

    nbsp他不知何时爬到了林阎肩头，怀里的《天机卷》啪嗒掉在地上，手指捏着张泛黄的符纸按在林阎心口。

    nbsp符纸刚贴上，林阎便觉有根细针从胸口扎进脊椎，疼得他倒吸冷气，意识却突然清明了几分。

    nbsp34;这符能钉住你的魂。34;王书生抹了把额头的汗，手还在抖，34;但...只能保你一个。34;

    nbsp林阎的目光突然凝固。

    nbsp他看见前方漂浮着一片格外明亮的碎片——里面是间白墙蓝顶的实验室，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镜头，正低头在记录本上写字。

    nbsp他的后颈有颗朱砂痣，右耳缺了小半——那是林阎前世导师的标志。

    nbsp34;导师;林阎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

    nbsp他的指尖刚碰到碎片边缘，记忆海便掀起巨浪，将他的意识往碎片里拽。

    nbsp34;哥哥！34;

    nbsp小七的尖叫比巨浪更快。

    nbsp林阎回头，正看见她的身体像被无形的线牵着，往另一片碎片飘去。

    nbsp她的手脚在空中乱抓，发绳崩断，黑发缠上了楚长风的玄铁盾：34;救我！

    nbsp我...我看见好多眼睛！34;

    nbsp楚长风的盾纹突然泛起黑光，将小七的手弹开。

    nbsp他抱着盾后退两步，声音像淬了冰：34;她本来就是半吊子的意识体，因果海吞她比吞我们容易十倍。34;

    nbsp林阎的瞳孔骤缩。

    nbsp他反手抽出斩鬼剑，剑刃劈在小七和碎片之间的虚空中——却只劈出一道白痕。34;你他娘的闭嘴！34;他吼得喉咙发疼，生死簿残页突然从袖中飞出，在掌心泛起金光，34;她会疼，会怕，会给我留糖饼——比你像人多了！34;

    nbsp功德之力顺着指尖注入残页。

    nbsp林阎感觉有根烧红的铁丝正往脑仁里钻，额角的纹路又开始发烫。

    nbsp残页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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