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归零者的抉择[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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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却像撞在铁板上，疼得他倒抽冷气。

    nbsp他摸出镇魂雷符，黄纸在掌心燃起幽蓝火焰，34;砰34;地炸向归零者。

    nbsp对方只是抬手一挡，雷符的光就像撞在玻璃上的雨珠，顺着手臂滑落。

    nbsp34;物理攻击无效。34;归零者的声音像机械音，34;这里是因果海的核心，只有意志能影响现实。34;

    nbsp林阎的冷汗顺着后颈流进衣领。

    nbsp他想起在义庄破解尸变时，老仵作说过34;人心才是最厉害的法器34;。

    nbsp此刻生死簿残页还在发烫，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因果碑里那些光粒的情绪——被封印的冤魂在哭，被抹除的真相在喊，还有陆九娘的银饰、小七的金线、青冥子的道袍，这些他在乎的东西，正在残页里凝成一团暖光。

    nbsp34;原来如此。34;他突然笑了，34;你们怕的不是混乱，是怕有人不肯接受被安排好的结局。34;

    nbsp归零者的动作顿了顿。

    nbsp林阎不再躲避，反而迎着白光冲上去。

    nbsp他张开双臂，让生死簿残页完全贴在因果碑上。

    nbsp光粒疯狂涌进他的身体，他看见自己的记忆在碑上投射：在破庙和陆九娘分半块炊饼，在乱葬岗教小七认星星，在天机阁和王书生熬夜查古籍——这些被规则判定为34;无关变量34;的细节，此刻正像钉子一样，把因果碑钉得歪歪扭扭。

    nbsp34;我不是归零者。34;他喘着气，声音里带着哭腔，34;我是变量终结者。34;

    nbsp因果碑剧烈震动。

    nbsp归零者的身影开始模糊，他低头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臂，第一次露出困惑的表情：34;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情感？34;

    nbsp34;因为我是人。34;林阎的眼泪砸在因果碑上，烫出一个小坑，34;人会贪心，会不甘，会为了在乎的人赌上一切——34;他深吸一口气，34;包括这个被你们写死的结局。34;

    nbsp最后一声脆响像瓷器碎裂。

    nbsp因果碑上的光粒炸成星尘，归零者的身体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前最后一句话被风声撕碎：34;程序......无法理解;

    nbsp林阎瘫坐在地，胸口像压着块大石头。

    nbsp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融进了血脉——不是力量，是一种34;活着34;的实感，比任何丹药都更滚烫。

    nbsp34;因果可改，命运可逆。34;

    nbsp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nbsp林阎抬头，看见因果碑碎裂的地方，浮现出一行鎏金小字。

    nbsp而在空间尽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门，朱红漆色有些剥落，门楣上用金粉写着：34;结局由你书写。34;

    nbsp他伸手摸向门环，指尖即将触到的瞬间，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喧哗——是陆九娘的银饰碰撞声，是小七的金线擦过地面的沙沙声，还有王书生带着鼻音的喊：34;阿阎？

    nbsp里面怎么这么大动静？34;

    nbsp林阎笑了，眼泪又掉下来。

    nbsp他转身看向那扇新门，门后隐约有血色的云，有断剑插在焦土上，有穿古甲的身影在残阳里回头。

    nbsp但此刻他不急着进去。

    nbsp他伸手推开面前的门，让门外的光涌进来，让那些熟悉的声音淹没自己。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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