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妈妈在笑[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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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坠落的过程比想象中短暂。

    nbsp林阎的掌心被陆九娘的手腕硌得生疼，耳际的风声突然一滞，双脚触到实地时，他踉跄两步，撞在温热的“墙壁”上。

    nbsp那触感不对——像被泡软的羊皮纸，带着体温的滑腻。

    nbsp“孩子们，欢迎回家。”

    nbsp温柔的女声裹着奶香味涌来，林阎喉间发紧。

    nbsp他抬头，看见陆九娘的身影正被一团淡粉色雾气包裹，金线从她腰间的封魂袋里窜出，却像被温水融化的丝，软绵绵垂落；王书生的古籍“啪嗒”掉在地上，他张着嘴，眼神突然变得空茫，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小七的手指还勾着他的衣角，可那温度正在消退，像被抽走了魂的布偶。

    nbsp“不——”林阎想拽住小七，指尖却穿过她的胳膊。

    nbsp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天花板往下压，地面像活物般翻涌，将四人往不同方向推挤。

    nbsp他被一股力道抛进黑暗，再睁眼时，已站在熟悉的房间里。

    nbsp墙上挂着全家福。

    nbsp照片里的“他”七八岁模样，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左边是穿碎花裙的女人，右手搭在他肩上，笑出的梨涡和记忆里某个片段重叠——但林阎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nbsp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全家福。

    nbsp真实的童年里，母亲总在值夜班，他的照片永远只有自己，蹲在派出所门口玩石子。

    nbsp“回来啦？吃饭吧。”

    nbsp声音从餐桌传来。

    nbsp穿碎花裙的女人端着青瓷碗，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

    nbsp林阎盯着碗里的莲藕排骨汤——这是他上周给陆九娘熬的，当时她被厉鬼抓伤，他翻遍医书找的补气血方子。

    nbsp“趁热喝。”女人把碗推到他面前，指尖擦过他手背，温度和上周给陆九娘试汤时一模一样。

    nbsp林阎喉结动了动，突然想起白棺尸变案里，那具被尸毒菌操控的尸体，皮肤下爬动的菌丝也是这种温吞的触感。

    nbsp他捧起碗，喝了一口。

    nbsp甜腻的奶味突然窜进喉咙，压过了莲藕的清香。

    nbsp眼前的画面开始重叠——幼儿园门口，母亲蹲下来给他系鞋带；小学六年级，母亲举着伞站在暴雨里，半边身子湿透；还有他穿越前的最后一夜，母亲在病房里握着他的手，说“小阎，别怕”。

    nbsp“妈妈。”林阎听见自己喊出声，眼眶发涩。

    nbsp他慌忙去摸怀里的生死簿残页，指尖刚碰到那片带着血锈的纸，记忆里母亲的脸突然扭曲——病房里的仪器在尖叫，母亲的手变得冰凉，而此刻餐桌前的女人，眼角正渗出暗紫色的黏液。

    nbsp“假的。”他咬着后槽牙，用残页边缘的缺口划破手腕。

    nbsp鲜血滴在碎花桌布上，晕开的红比记忆里更艳。

    nbsp疼痛顺着神经窜上来，他盯着女人突然凝固的笑容，掏出怀里的符笔，在掌心画了道血线——这是和陆九娘约好的暗号，功德力顺着血脉波动扩散，像石子投入深潭。

    nbsp同一时间，陆九娘正跪在青石板上。

    nbsp她面前的土灶里烧着劈柴，奶奶的背影在火光里晃动，正往锅里搅着红薯粥。

    nbsp“九娘，来端碗。”那声音和奶奶临终前一样沙哑，带着痰音。

    nbsp陆九娘的手指刚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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