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真正的起点[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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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阎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nbsp金属地面的冷意顺着鞋底往上钻，他盯着玻璃罐里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喉结动了动。

    nbsp那个34;变量00734;的编号在灯光下泛着冷蓝，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和半年前在乱葬岗遇到的失败版自己分毫不差——当时那家伙掐着他脖子说34;你永远成不了真正的变量34;，现在想来，倒像是某种精准的预言。

    nbsp34;这是;王书生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裂成三瓣的镜片后，眼白布满血丝。

    nbsp他踉跄着凑近最近的舱体，指尖几乎贴上冰凉的玻璃，34;每个舱体都在流动数据，是意识投影......被淘汰的变量样本，全部在这里。34;

    nbsp陆九娘的锁链突然发出细微的脆响。

    nbsp她攥着锁链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银饰上的泥点还没干透，却不妨碍她用锁链尖端轻轻敲了敲身侧的舱体——里面飘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额间有和她一模一样的朱砂痣。34;走山客的传人。34;她低低说，尾音发颤，34;我阿娘说过，二十年前门派一夜消失......原来早被当成了变量。34;

    nbsp小七的指甲陷进林阎掌心，这次他没躲。

    nbsp小姑娘整个人都在发抖，从后颈蔓延到指尖的战栗透过交握的手传来。

    nbsp她盯着左前方第三个舱体，瞳孔里的金光像被风吹乱的烛火：34;那是我......第一次被淘汰的样子。34;

    nbsp林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nbsp玻璃罐里蜷缩着一只半人半羊的生物，毛色焦黑，羊角上还挂着未干涸的血珠——和最初在荒村见到的饕餮羊灵几乎重合，只是此刻它的眼睛里没有疯狂，只有空洞的灰。

    nbsp34;他们在收集变量反应。34;青冥子突然开口。

    nbsp他不知何时走到实验室角落，指尖抵着墙面的暗纹，34;每个变量被投入不同的局，产生的情绪波动、选择路径、甚至死亡方式......都被转化成能量。34;他转头时，眼底泛着某种林阎从未见过的光，像是悲悯，又像是释然，34;所以当年的山海战役、因果律争夺，全是这座反应堆的燃料。

    nbsp我们以为在破局，其实只是在给他们发电。34;

    nbsp警报声就是这时响起的。

    nbsp林阎的生死簿残页突然在掌心发烫，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中央控制台前。

    nbsp金属台面泛着冷光，全息投影的蓝光在他瞳孔里跳动——那是段黑白影像，穿白大褂的科学家围着个巨型装置争论，背景音里隐约能听见34;变量反应堆彼岸能源缺口34;之类的词。

    nbsp34;变量计划不是为了打破因果。34;王书生不知何时站到他身侧，镜片上的裂纹映着蓝光，34;是制造永动机。

    nbsp用我们的挣扎、痛苦、不甘......提炼他们需要的能量。34;

    nbsp小七突然抽了抽鼻子。

    nbsp林阎低头，看见她睫毛上挂着泪，却还在拼命扯出个笑：34;原来我哭的时候，他们在计量眼泪的能量值；我想活的时候，他们在计算求生欲的纯度;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突然拽住林阎的袖子，34;阿阎，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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