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变量令的代价[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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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铜灯树的火苗在金芒中颤了颤，最终缩回三寸高的灯芯里。

    nbsp林阎掌心的变量令突然发烫，烫得他指尖微蜷，却舍不得松开。

    nbsp暗金色令牌上的因果线纹路正像活物般游动，背面那半朵莲花的花瓣已舒展到第三片，每片都泛着鎏金的光。

    nbsp34;这股力量;王书生的镜片突然蒙上一层白雾。

    nbsp他慌忙摘下眼镜擦拭，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34;不属于我们理解的任何一种法则。34;这位总把因果律公式写在袖口的学者此刻喉结滚动，袖中还塞着没掏完的七份图纸——那是他连夜用碳笔复刻的因果律引擎设计图，墨迹未干，在灯影里泛着青灰。

    nbsp青冥子不知何时退后半步。

    nbsp他素白的道袍边缘沾着半片枯叶，那是方才黑雾被冲散时卷进来的。

    nbsp此刻他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34;你已经不再是39;宿主39;，而是39;容器39;。34;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却让陆九娘握着铜钱的手顿了顿——她方才吹掉铜钱上的灰，此刻指腹正摩挲着钱币上34;开元通宝34;的刻痕，凉意顺着掌心爬进血管。

    nbsp林阎望着掌心的变量令。

    nbsp金色纹路顺着他的手腕爬上手臂，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被风吹动的金线。

    nbsp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往常快了三倍，每一下都撞得胸腔发疼。

    nbsp这不是恐惧，更像是某种期待——就像当年他第一次用紫外线灯照出尸毒菌时，那种即将揭开真相的震颤。

    nbsp34;总得试试。34;他开口时，声音比想象中更稳。

    nbsp生死簿残页从袖中飘出，悬浮在他与变量令之间，幽蓝的光映得他眼底也泛着冷色。

    nbsp指尖的功德代码如金河倾泻，没入残页的咒文间隙——那是他用三年时间积累的功德，每一道都浸着血与月光，此刻正化作修复因果线的粘合剂。

    nbsp34;如果失败了怎么办？34;小七的尾巴尖轻轻扫过他手背。

    nbsp这只曾是实验体的小羊妖此刻人形未褪，发梢还沾着几缕白毛，眼睛睁得圆圆的，像被暴雨打湿的小鹿。

    nbsp她的手指绞着自己的裙角，布料被扯出几道褶皱，34;我......我可以用羊灵的力量护着你。34;

    nbsp林阎低头，看见她耳尖泛红。

    nbsp这丫头总把34;护着他34;挂在嘴边，却忘了自己当年被幽泉孢子侵蚀时，是他用辣椒素逼出毒素。

    nbsp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触感软得像云：34;那你们记得帮我收尸。34;话是笑着说的，可指尖碰到她耳朵时，分明感觉到那点温度在发抖。

    nbsp变故来得毫无征兆。

    nbsp变量令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林阎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

    nbsp陆九娘的红绳铜钱在半空拉出残影，王书生的眼镜34;当啷34;掉在地上，慕容砚的外门执事玉佩突然发出蜂鸣——那是天机阁特有的危险预警。

    nbsp最可怕的是时间，林阎听见自己方才说34;收尸34;的尾音还在空气中震荡，可下一秒，他又看见三日前的自己正蹲在义庄门口，用解剖刀划开尸毒菌感染的尸体；再下一秒，他看见十年前的自己在现代法医实验室，导师拍着他肩膀说34;小阎，这行要沉得住气34;。

    nbsp34;因果剥离！34;慕容砚的惊呼被扭曲成尖锐的蜂鸣。

    nbsp这位总把笑意挂在脸上的执事此刻脸色煞白，腰间的玉牌裂出蛛网般的细纹，34;快离开这里！34;他想拽陆九娘的胳膊，却发现自己的手正穿透她的身体——他们同时存在于三个时空里。

    nbsp林阎踉跄着扶住青铜灯树。

    nbsp灯油顺着他的手背往下淌，烫得皮肤发红，这真实的痛感让他勉强抓住现实的线头。

    nbsp他看见王书生正蹲在地上，手指在虚空中快速书写——那是因果律的计算公式，笔尖在空气里划出银白的光痕。

    nbsp学者抬头时，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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