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镜面之外的选择[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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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九娘为了替他挡尸毒菌，被尸煞抓穿了胸口；王书生为了定位变量系统核心，把自己的命魂封进罗盘，现在只剩半枚指针在微微转动。

    nbsp34;他们在这过得很好。34;镜面林阎说，34;没有黑山老母，没有邪祟复苏，连灵气都稀薄得恰到好处——适合普通人活过一辈子。34;

    nbsp林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nbsp他想起陆九娘临终前说的34;小阎，别为我报仇34;，想起王书生最后塞给他的罗盘碎片上刻着34;替我看女儿长大34;。

    nbsp如果留在这，他可以替他们活完那些未完成的岁月，可以看着王书生的女儿扎着羊角辫跑过来，喊他一声34;叔叔34;。

    nbsp34;你总是想着别人。34;镜面林阎突然说，声音里有某种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34;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想要什么？34;

    nbsp林阎愣住。

    nbsp他想起现代法医实验室里，凌晨三点的台灯下，他对着解剖报告打哈欠；想起第一次穿越到九幽玄界时，蹲在破庙前啃冷馒头，望着天上的灵蝶发呆；想起每次破解灵异事件后，坐在坟头啃煎饼果子，听王书生唠叨34;这符纸该加朱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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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想要什么？

    nbsp或许是不用再半夜爬坟头，不用再看生死簿上的血字，不用再担心下一个邪祟会带走重要的人。

    nbsp潭水突然掀起浪花，打湿了他的裤脚。

    nbsp镜面林阎的身影在月光下有些模糊，像要融进夜色里。34;选择吧。34;他说，34;留下，你可以做个普通的巡夜人，守着这方小世界；回去，你要继续面对黑山老母，面对可能永远拆不完的变量分支。34;

    nbsp林阎望着光幕里的另一个自己——那个正在蹲坟头的自己，突然抬头看向他的方向，嘴角扯出个带着点无奈的笑。

    nbsp那是他破解34;老狗刨坟34;案后，蹲在坟头啃煎饼果子时的笑，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轻松。

    nbsp他摸出怀里的青玉簪断口，断面上的血已经发黑，像块凝固的琥珀。

    nbsp主时间流的陆九娘不会知道，她用命换来的玉簪碎片，现在正硌得他手心生疼。

    nbsp34;我要回去。34;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更坚定，34;但我要你保证这个世界的平衡不会崩溃。34;

    nbsp镜面林阎的眼睛亮了亮，像是早料到这个答案。

    nbsp他摊开手掌，变量印记的光雾里浮出颗米粒大的种子，表面流转着与生死簿残页相似的金光。34;变量种子。34;他说，34;种下它，这个分支会自动维持因果平衡。

    nbsp你走后，我会替你守着。34;

    nbsp林阎接过种子，触感像捧着颗跳动的心脏。

    nbsp他望着镜面林阎，突然发现对方的眼神里多了点他自己没有的东西——某种温柔的释然。

    nbsp或许这个分支的他，已经替主时间流的他活过了另一种人生。

    nbsp34;谢谢。34;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nbsp镜面林阎笑了，这次笑意到了眼底。34;该说谢谢的是我。34;他指向光幕，34;去吧，你的时间不多了。34;

    nbsp林阎转身走向光幕。

    nbsp潭水的银光在脚下流淌，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不是恐惧，不是犹豫，是某种终于放下的重量。

    nbsp当脚尖触到光幕的瞬间，他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呢喃：34;这一次，我会守护好这个世界。34;

    nbsp光幕里的光涌上来，裹着他的身体。

    nbsp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镜面林阎的身影越来越远，整个世界在脚下展开，像幅刚绘完最后一笔的画卷，每道纹路里都跳动着鲜活的光。

    nbsp然后，黑暗涌了上来。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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