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梦醒之前，谁是棋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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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阎的指尖刚触到记忆水晶的刹那，便觉掌心传来细密的刺痛——那是因果律碎片特有的灼烧感。

    nbsp陆长风的手掌覆上来，指节上的疤痕蹭过他手背，像砂纸擦过粗布。34;这是最后一块。34;陆长风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灰眼睛里浮起一层雾，34;当年我亲手把它封在玉尺里，想着或许能等来一个......愿意相信变数的人。34;

    nbsp林阎垂眸看水晶，淡蓝色的晶体里流转着细碎的光，像极了他在停尸房见过的冻尸眼角的冰碴。

    nbsp王书生凑过来，眼镜片上反着水晶的光：34;这是......记忆烙印的载体？34;陆长风松开手，水晶落在林阎掌心，重量却像压着整座山。34;命运引擎的核心意识层，需要七块记忆拼图才能打开。34;他摸了摸腰间断裂的玉尺，34;我守了三千年，终于等到能接过它的人。34;

    nbsp林阎抬头时，正撞进陆长风的目光里。

    nbsp那灰眼睛不再浑浊，倒像被雨洗过的天空，透出几分他在镜中见过的、年轻道人的清澈。34;代价呢？34;他问，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水晶边缘——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从前解剖尸体前也总这样。

    nbsp陆长风的喉结动了动：34;你会看到一切真相。

    nbsp包括......你不愿相信的。34;

    nbsp王书生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监测仪在两人之间亮起幽蓝的光。

    nbsp屏幕上的心率曲线突然窜高，在85次/分的位置剧烈波动。34;看来引擎等不及了。34;陆长风苦笑着后退半步，斗篷扫过地面的金粉，34;动手吧。34;

    nbsp林阎深吸一口气，将水晶对准钥匙上的缺口。

    nbsp金属摩擦的尖啸声里，水晶严丝合缝嵌了进去。

    nbsp下一秒，整个梦境开始扭曲。

    nbsp天花板像融化的蜡，地面裂开蛛网纹，陆长风的身影在扭曲中变得透明，最后只余下一句飘散的34;保重34;。

    nbsp等林阎稳住身形，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镜面森林里。

    nbsp无数半透明的镜子悬浮在空中，每面镜子里都映着不同的景象：有他举着解剖刀在停尸房的模样，有王书生在残卷前皱眉的侧影，有沈青叼着烟翻档案的笑，还有韩九握着断剑站在悬崖边的背影......最远处一面镜子里，黑山老母的脸正在浮现，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

    nbsp34;因果律的源头！34;王书生的声音发颤，手指扶住最近的镜面，34;这些是未来分支......如果选错路径——34;

    nbsp34;不。34;林阎伸手触碰最近的镜子，镜面立刻泛起涟漪，映出的画面变成黑山老母被锁链捆在祭坛上，一群穿白大褂的修士正往她眉心注入幽蓝液体，34;这是她的记忆。34;他指尖顺着镜面上的裂痕移动，34;每个镜面都是她意识的碎片，在挣扎着拼凑完整。34;

    nbsp王书生的眼镜滑到鼻尖：34;你怎么确定？34;

    nbsp34;她的眼睛。34;林阎指向其中一面镜子，那里的黑山老母正抬头，眼底是和陆长风方才一样的雾色，34;和陆长风苏醒前的眼神，一模一样。34;

    nbsp现实中的疼痛突然顺着神经窜上来。

    nbsp林阎踉跄一步，手按在太阳穴上——那是沈青和他之间的精神连接在报警。

    nbsp他转头看向王书生，对方也捂着耳朵皱眉：34;沈青她们;

    nbsp同一时刻，二十里外的废弃道观里，沈青的匕首擦着黑衣女子的耳垂划过，在砖墙上留下焦黑的刻痕。34;你到底是谁？34;她喘着气后退，靴跟踢到韩九的断剑。

    nbsp那女子手持骨笛，发间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34;问事倌？

    nbsp不，我是她的影子。34;她吹了声短调，音波如实质的刀，将沈青的外套割开一道血口。

    nbsp韩九的剑突然出鞘。

    nbsp锈迹斑斑的剑身嗡鸣着震落灰尘，指向女子咽喉：34;当年在山海战场，我见过你。34;他声音发颤，34;你替黑山老母挡过三记诛神箭，心脏被洞穿时;

    nbsp34;所以她用因果律保我不死。34;女子笑了，骨笛在掌心转了个圈，34;现在，她要醒了，我来清场。34;音波再次袭来，这次带着腐尸的腥气。

    nbsp沈青捏碎怀里的符咒，火光亮起的瞬间，她瞥见韩九的手腕——和陆长风一样，布满因果律切割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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