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神王的价签[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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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畏号，内港，深夜。

    nbsp船舱里的灯火，在棋盘上投下两道拉长的影子。

    nbsp“陛下，他们……为什么还不动手？”韩破虏的声音很低，像是在问自己。

    nbsp李彻落下一枚黑子，清脆的“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nbsp“因为他们比你更害怕。”

    nbsp“可这里是他们的要塞。我们才是瓮中之鳖。”

    nbsp“那也得看，是谁的瓮。”李彻抬起眼，“我们送进去的，不是一支舰队，是一个问题。”

    nbsp韩破虏看着棋盘。

    nbsp他的一大片白子，已被黑子围得水泄不通。

    nbsp“一个……关于神，会不会死的问题？”

    nbsp“不。”李彻摇头，将另一枚黑子稳稳放在棋盘的另一端，看似闲棋，却断了白子最后的气口。

    nbsp“是一个关于价格的问题。”

    nbsp海门岛，中央码头，黎明前。

    nbsp晨雾像一层薄纱，笼罩着港口。

    nbsp那个装着战神碎片的木箱，静静地摆在那里，像一座丑陋的墓碑。

    nbsp一名年轻的罗马百夫长，叫卢卡，正带着两名士兵，小心翼翼地靠近无畏号的舷梯。他感觉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nbsp“站住。”

    nbsp船上卫兵的声音，像铁一样冷。

    nbsp卢卡停下脚步，咽了口唾沫，高声喊道：“我……我奉税务官卡西乌斯大人的命令，前来问话！”

    nbsp无人应答。

    nbsp卢卡鼓起勇气，又喊了一遍。

    nbsp片刻后，那个高大的、按着刀的将军出现在船舷边。

    nbsp“说。”韩破虏只有一个字。

    nbsp“税务官大人……想知道，贵国皇帝的……意图。”卢卡几乎是用气声说出的这句话。

    nbsp韩破虏正要开口。

    nbsp“让他上来。”李彻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nbsp临时会客室里，只点了一盏油灯。

    nbsp卢卡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nbsp“你的长官，问朕的意图？”李彻的声音很温和。

    nbsp“是……是的，陛下。”

    nbsp“朕是个商人。”李彻说，“商人的意图，当然是做生意。”

    nbsp卢卡愣住了。

    nbsp他设想过无数种答案：威胁、勒索、羞辱……唯独没想过这个。

    nbsp“生意？”

    nbsp“对。”李彻点头，“朕给朱庇特神王送了一份大礼，现在，在等他的回执。”

    nbsp“回……执？”

    nbsp“嗯。”李彻的语气，像是在教一个不开窍的学生，“卡西乌斯先生是税务官，对资产估值应该是专业的。告诉他，朕在等他的估值报告。朕要知道，一个神，连同他所有的神殿、信徒和祭器，到底值多少钱。”

    nbsp卢卡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nbsp他在李彻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戏谑或者疯狂。

    nbsp只有一种……会计在盘点年终账目时的，平静与专注。

    nbsp“去吧。”李彻挥了挥手，“告诉他，账要算清楚。我们东方人，做生意最讲究童叟无欺。”

    nbsp无畏号，临时会客室，上午。

    nbsp阳光透过舷窗，照在卡西乌斯苍白的脸上。

    nbsp他来了。一个人来的。

    nbsp“说吧。”卡西乌斯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你们到底想要什么？黄金？港口？还是罗马的女人？”

    nbsp李彻正用一柄小巧的银刀，慢条斯理地削着一个苹果。

    nbsp“卡西乌斯先生，看来你的下属，没有把话传清楚。”

    nbsp他把一小片苹果放进嘴里。

    nbsp“朕，想要一张收据。”

    nbsp“收据？”卡西乌斯几乎要咆哮起来，“为那该死的亵渎开一张收据吗？！”

    nbsp“用词要准确，先生。”李彻纠正他，“那不是亵渎，是资产清算。”

    nbsp卡西乌斯：“……”

    nbsp“你看，”李彻放下银刀，认真地看着他，“一个神，拥有神殿，这是固定资产。拥有信徒，这是持续性收入。拥有祭器，这是流动资金。对吗？”

    nbsp卡西乌斯的大脑，拒绝处理这种逻辑。

    nbsp“现在，战神玛尔斯，破产了。”李彻摊了摊手，“朕帮你们处理了他的不良资产，并且，将所有残值，全部转到了神王朱庇特的名下。从商业角度看，朕是你们的恩人。”

    nbsp他向前探了探身子。

    nbsp“朕为你们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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