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图穷匕见[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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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市口。

    nbsp人声鼎沸。

    nbsp往日里用来行刑问斩，血腥气最重的地方，今日却被围得水泄不通。

    nbsp一口口大锅架了起来，雪白的米粥在锅里翻滚，香气传出数里。

    nbsp“开仓放粮咯！陛下恩典！免费领粥！”

    nbsp大雪龙骑的士兵，手持长戟，维持着秩序。百姓们排着长队，眼中是混杂着饥饿与期望的绿光。

    nbsp另一边，高台上。

    nbsp几十名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粮铺掌柜和东家，被纠察司的校尉们押着，跪成一排。

    nbsp他们看着下方领到米粥的百姓，听着那一句句震天的口号。

    nbsp“感谢陛下天恩！唾弃奸商囤粮！”

    nbsp“杀千刀的！让我们饿肚子，自己却囤着粮食发霉！”

    nbsp“陛下万岁！王八蛋才囤积居奇！”

    nbsp每一句骂声，都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他们脸上。

    nbsp这不是刀，却比刀子割在身上还疼。

    nbsp尊严、脸面、名声，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nbsp林默站在高台的阴影里，神情冷漠。

    nbsp一个校尉走过来，低声说：“大人，有个姓钱的扛不住了，在下面尿了裤子，哭着喊着要招供。”

    nbsp林默嘴角微翘。

    nbsp“那就让他招。”

    nbsp“带到个安静地方，让他一次性，把所有知道的，都吐干净。”

    nbsp“是！”

    nbsp……

    nbsp纠察司，地牢。

    nbsp阴冷，潮湿，只有一盏油灯在墙壁上摇曳。

    nbsp那个姓钱的粮商，被一盆冷水浇醒，浑身抖得像筛糠。

    nbsp他看着坐在对面阴影里的林默，像在看一尊择人而噬的恶鬼。

    nbsp“我……我都说……求大人给条活路……”

    nbsp林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nbsp无声的压迫，比任何酷刑都可怕。

    nbsp钱掌柜崩溃了。

    nbsp“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是四大家族！”

    nbsp“王家！谢家！崔家！还有卢家！”

    nbsp他竹筒倒豆子般，将一切和盘托出。

    nbsp“他们找到了我们这些全城最大的粮商，说是……说是要给新皇一个下马威。”

    nbsp“命令我们，立刻关门，把粮价……往死里抬！”

    nbsp林默身体微微前倾，影子动了动。

    nbsp“下马威？”

    nbsp“是……他们说，皇帝想动世家，就要先问问这天下的粮仓答不答应！”钱掌柜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还说……这只是第一步！”

    nbsp“第二步呢？”

    nbsp“制造民乱！”钱掌柜的声音都在发颤，“等百姓饿得活不下去，就会冲击官府，冲击皇宫！到时候，他们再联合朝中百官，以‘天子失德，民怨沸腾为由，逼……逼陛下退位！”

    nbsp地牢里，死一般的寂静。

    nbsp林默的呼吸，都仿佛停滞了。

    nbsp他想过世家会反扑，却没想过，他们一出手，就是要颠覆整个江山！

    nbsp“退位？”林默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然后呢？”

    nbsp钱掌柜不敢看他，头垂得更低。

    nbsp“他们……他们已经选好了新君……”

    nbsp“谁？”

    nbsp“远房宗亲，济王，李渊……”

    nbsp……

    nbsp深夜，御书房。

    nbsp烛火摇曳。

    nbsp魏国公和陈庆之侍立在侧，气氛凝重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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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图穷匕见[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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