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蛛丝马迹，幕后黑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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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深处。

    nbsp火把的光，在潮湿的石壁上跳跃，映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nbsp那名叛军副将，被铁链吊着，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却依旧死死咬着牙。

    nbsp“呵……呵呵……”他喉咙里发出漏风般的笑声，“李彻……你杀了我……你也……坐不稳这江山……”

    nbsp李彻站在阴影里，面无表情。

    nbsp他身边，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身形佝偻，气息却如出鞘的利刃。

    nbsp大炎军神，魏国公。

    nbsp李彻没有看那副将，只是淡淡地对老将军说。

    nbsp“魏公。”

    nbsp“老臣在。”魏国公躬身。

    nbsp“你当年在北境，是如何让那些蛮族开口的？”

    nbsp魏国公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但很快敛去。

    nbsp“陛下，手段，不登大雅之堂。”

    nbsp“朕只要结果。”

    nbsp“是。”

    nbsp魏国公不再多言，缓步走向那名副将。

    nbsp他没有带任何刑具，只是伸出布满老茧的手，在那副将身上几个地方，不轻不重地按了按。

    nbsp“啊——！”

    nbsp副将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nbsp魏国公的声音，苍老而平淡。

    nbsp“军中审讯，有三百六十种法子。”

    nbsp“每一种，都能让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感受十八层地狱。”

    nbsp他收回手。

    nbsp“这是第一种，叫‘蚁走。”

    nbsp“滋味，如何？”

    nbsp副将浑身被汗水浸透，大口喘着气，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nbsp“魔鬼……你们都是魔鬼……”

    nbsp“说不说？”

    nbsp“我……我说了，也是死！”

    nbsp“说了，你死。”魏国公点点头，很平静，“不说，你全家跟你一起，用这种法子，死。”

    nbsp副将的瞳孔，猛然收缩。

    nbsp魏国公看着他：“你还有个七岁的儿子，对吗？”

    nbsp“不！不——！”副将彻底崩溃了，心理防线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我说！我全都说！是……”

    nbsp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nbsp一缕黑血，从他嘴角溢出。

    nbsp他的头颅，猛地垂下，气绝身亡。

    nbsp整个地牢，死一般寂静。

    nbsp一名仵作匆匆上前，掰开副将的嘴，仔细检查了一番。

    nbsp他转身，跪在李彻面前。

    nbsp“陛下，是死士。”

    nbsp“牙槽里，藏了见血封喉的毒囊。方才情绪激动，咬破了。”

    nbsp线索，断了。

    nbsp陈庆之脸色凝重：“陛下，看来燕王在京中，还藏着更深的力量。”

    nbsp李彻没有说话。

    nbsp他缓缓蹲下身。

    nbsp火光下，他看到，那副将垂死的手指，在满是污水的地上，无意识地划下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痕迹。

    nbsp不是一个字。

    nbsp更像是一个符号。

    nbsp但李彻认得。

    nbsp那是一横，下面是两点，再下面，又是一横。

    nbsp是一个“王”字。

    nbsp不是燕王李贤的“贤”。

    nbsp是……王。

    nbsp李彻的眼神，深邃如渊。

    nbsp他站起身，掸了掸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尘。

    nbsp“处理干净。”

    nbsp“是！”

    nbsp他转身，向地牢外走去，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nbsp“看来，朕的好皇叔，朋友很多啊。”

    nbsp……

    nbsp次日，早朝。

    nbsp金銮殿的气氛，一扫之前的阴郁，反而有些……喜庆。

    nbsp李彻高坐龙椅，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nbsp“众爱卿平身。”

    nbsp“谢陛下！”

    nbsp文武百官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完全摸不透这位年轻帝王的心思。

    nbsp“昨日，户部尚书张谦言，国库空虚。”李彻的声音很温和，“林默。”

    nbsp林默自百官中走出，躬身。

    nbsp“臣在。”

    nbsp“告诉张爱卿，现在国库里，有多少钱？”

    nbsp林默的声音，响彻大殿。

    nbsp“回陛下！经连夜清点，查抄逆党所得，现国库有黄金三百七十二万两，白银五千二百一十万两！田契地契、各类财宝，仍在统计！”

    nbsp轰！

    n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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