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三人赴黄泉,无从可规劝[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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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nbsp之前那位赵家仆从见了,便打算与莫暅良客套客套,道:“哟,莫公子出手真是阔绰啊!”
nbsp“哪里,哪里。是在下墨卖得好些。”莫暅良谦虚地说。
nbsp“哦?墨而已,能价几何?”
nbsp“墨,文房四宝之一,在不同人眼中,其价格自然不同,在下曾有过一两黄金一两墨的买卖。”
nbsp“啊!”他显然受了一惊。
nbsp莫暅良收了店家小二找补的五百文后,便与那三人一同出去了。
nbsp“三位既然是来邀我去赵家的,想必是已备好车马了吧?”
nbsp“这是自然,公子请这边请......”
nbsp当日影西斜,熔金般的余晖泼洒在田野阡陌,为劳作归来的农人镀上一层暖色。
nbsp祜花像只轻盈的小鹿,小跑着冲进邻居家的篱笆门。
nbsp“当兰!当兰!”
nbsp“姐姐!我在这儿呢!”里屋应声跑出另一个小女孩,正是羊舌当兰,脸蛋微红,眼睛透亮,很是灵气。
nbsp祜花喘着气,小脸上满是兴奋的红晕,迫不及待地问:“快!快告诉我,你攒了多少铜板啦?”
nbsp羊舌当兰骄傲地伸出三根手指:“三文!整整三文呢!”
nbsp“太好啦!”祜花雀跃地拍手,“我们快去城里买头绳吧!趁爹爹娘亲还没到家,我们快去快回,说不定还能赶在晚饭前呢!”
nbsp当兰咬着指尖,有些犹豫:“可是……爹娘一会儿就该回来了呀?”
nbsp“哎呀!就现在去最好啦!你再晚一点被爹娘撞见就等着被打吧。”祜花一把拉住当兰的手,急切地晃着,“这会儿进出城的人少,路上不挤!再不去,卖头绳的吴老伯就要收摊回家啦!快走快走!”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那斑斓小物的渴望。
nbsp当兰看着姐姐急切的样子,终于点点头:“那……好吧!不过一定要跑快点回来哦!”
nbsp“当然啦!拉钩!”两个小女孩的小指飞快地勾在一起,然后牵着手,像两股小旋风般朝着万梧城的方向跑去。
nbsp暮色温柔,将两个小小的身影拉长。她们一路小跑进了城门,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稍显僻静的巷子。
nbsp“妹妹快看!”祜花突然指着前方,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吴老伯!他真的要收摊啦!”
nbsp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巷子尽头,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佝偻着背,慢悠悠地拆卸着摊位顶上那块洗得发白的蓝布篷顶。
nbsp“老伯!老伯!您还卖东西吗?”祜花清亮的声音穿透暮色。
nbsp老者闻声停下手,转过身,昏黄的目光落在两个熟悉的小身影上,沟壑纵横的脸上绽开慈和的笑容:“卖!卖!只要娃娃们来,老伯就还卖!”他放下手中的篷布,利索地将它卷好收在一旁。
nbsp没有了布篷的遮挡,西天最后一抹绚烂的、如同熔金流火般的霞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小小的摊位上,将那些五彩斑斓的头绳、精巧的木簪、廉价的珠花,都镀上了一层梦幻的金边。
nbsp“看!我们有四文钱啦!”祜花摊开掌心,几枚被汗水捂得微温的铜板在霞光下闪着微光,“这次可以多挑几样啦!”
nbsp“嗯!”当兰用力点头,大眼睛里满是憧憬,“真希望我快点长大,能买下铺子里所有的东西!”
nbsp付了叮当作响的铜钱,像是完成了什么神圣的仪式。她们小心翼翼地将宝贝收好,手牵着手,踏上了归途。
nbsp暮色四合,天际最后那抹赤红也渐渐沉入黛青。两个小小的身影站在渐渐浓重的暮色里,一个笨拙而认真地解开同伴的发辫,另一个则安静地低着头,感受着姐姐指尖的温柔。祜花用那根蓝色的头绳,仔细地为当兰扎起两个可爱的小辫。
nbsp“扎好啦!真好看!”祜花退后一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nbsp当兰也转过身,学着姐姐的样子,帮她把红色的头绳系在发辫上。簪子暂时还舍不得戴,被她们宝贝似的攥在手心。
nbsp她们已经站在了村口。十步开外,就是祜花家那熟悉的篱笆小院。厨房烟囱里冒出的缕缕炊烟,在暮霭中笔直地升腾着,带着饭菜的暖香,是归家最安心的信号。
nbsp祜花家的厨房里,锅铲碰撞,饭菜飘香。
nbsp“他爹,祜花这丫头,还有隔壁当兰,怎么还没回来?天都擦黑了!”祜花的娘亲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朝灶膛前探出身子喊道,“老大!老二!你们当哥哥的,怎么一点不担心妹妹?老二,别择菜了,快出去看看!”
nbsp“娘!我这菜马上择好了!”灶房门口传来老二闷闷的回应。
nbsp“那老大去!”娘亲语气不容置疑,“灶膛里的火一时半会儿熄不了!就算熄了,还有我和你爹呢!别在灶前玩火星子了,快去!”
nbsp“知道了,娘。”蹲在灶前添柴的老大应了一声,拍拍手上的灰,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nbsp就在这时——
nbsp“啊——!!!”
nbsp一声尖锐到变调、充满了极致惊恐的尖叫,如同冰冷的钢针,猝然刺破暮色四合下的宁静,狠狠扎进每个人的耳膜!
nbsp老大猛地顿住脚步,脸色瞬间煞白,心脏狂跳起来。那声音……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分明是妹妹祜花和邻居当兰!
nbsp敬请期待下回——姐妹离,父女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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