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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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的霉味混着檀香，程墨白用钢笔尖挑开泛黄的《武汉会战阵亡将士名录》，内页夹层抖落的尘埃在紫外灯下泛起珍珠母贝光泽，1945年的油墨酸腐味突然在鼻腔炸开，那是军统局密件特有的配方，混着戴笠书房34;忠字香34;的龙涎灰烬。

    nbsp《华中防疫所移交清单》上的铅字正在渗出苦杏仁味，程墨白盯着34;0931号实验体34;的编号，发现每个数字都幻化作叶知秋锁骨电极的灼烧痕迹，清单边缘的指纹在紫外线下泛着青紫色荧光，那是戴笠1943年签署《中美合作所协定》时留下的油墨印记，而指纹纹路里卡着的褐色烟渍，与柯克轿车后座的暗红色血渍成分完全吻合。

    nbsp档案库深处传来钢索滑动的闷响，程墨白用手术刀划开清单边缘的蜡封，刀刃触及的凹陷处突然弹出微型密码筒，内藏的胶卷边缘沾着暗绿色铜锈，是731部队实验舱的冷凝管沉积物。

    nbsp当他将胶卷对准档案库的百叶窗缝隙时，投射在墙面的光斑竟与汉口机场C47运输机的舱门编号34;USAF328734;完全重叠。

    nbsp窗外传来美军吉普车的引擎轰鸣，程墨白将清单折成纸鹤塞进钢笔，钢笔则迅速塞入裤兜中。

    nbsp戴笠的勃朗宁手枪在窗口射入的月光下投下一道阴影，程墨白盯着枪管反光里浮动的尘埃，淡蓝色荧光在戴笠的金丝眼镜上折射出氰化物胶囊的幽光。

    nbsp34;关云长单刀赴会，靠的可不是匹夫之勇。34;戴笠弹开书页，照片里的樱花烙在紫外灯下泛着血痂般的荧光，程墨白突然剧烈咳嗽，尘封的气息让程墨白浑身战栗。

    nbsp钢笔在桌面滚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程墨白用婚戒抵住《移交清单》边缘，戴笠袖口的檀香味突然混进苦杏仁气息，戴笠的枪口正指着桌子上《三国演义》第97回34;讨魏国武侯再上表34;，那是1945年重庆防空洞地图的校准坐标。

    nbsp程墨白将安瓿瓶推过桌面，液体泛起的荧光波纹，波光粼粼越是危险的东西越是灿烂夺目，戴笠的勃朗宁突然转向照片，镜框里的樱花烙在紫外线下化作血指纹，程墨白喉结滚动，婚戒内侧的铂金刻痕正渗出氰化物的苦涩气息。

    nbsp“你走吧，”戴笠挥动枪口：“你对国家有功，我不会杀你，不过，下次我再看见你，我们就是敌人了。”

    nbsp药材铺废墟的焦油味裹着青瓦碎片的土腥，程墨白按叶知秋的提示，在烧塌的柜台下找到暗格，程墨白用钢笔帽旋开柜台暗格，1943年的梅雨季在锈蚀的铜锁孔里留下盐霜，当他转动第三圈时，防水匣子的铅封突然崩裂，飘出冷冻试剂特有的干冰气息。

    nbsp匣子内有一本日记本，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霍乱弧菌的培养参数与BL09的分子式正在渗血。最后一页贴着的船票在紫外线下泛起荧光，3月25日的油墨里藏着微型密码，那串数字正是1945年汉口机场C47运输机的舱门编号。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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