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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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链缠着的青丝在指尖缠了两圈——那是林曼婷上月剪下的。

    nbsp脚步声从走廊尽头的刑讯室方向传来，每一步都精准得像是用卡尺量过。程墨白破译的笔尖陡然停顿，墨水在34;哈尔滨34;三个字上洇出深黑墨点。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宪兵队制服的樟脑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nbsp34;张……明远？34;程墨白指节撞翻搪瓷茶缸，滚水漫过电文纸上残留的显影液，腾起刺鼻的白烟。门被缓缓推开时，程墨白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在寂静的值班室里格外刺耳。站在门口的人身着宪兵队制服，左脸颊那道三厘米的伤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青白的光，宛如一条蜈蚣趴在脸上，显得格外狰狞，他机械地抬起右臂敬礼时。

    nbsp“这不可能……”程墨白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张明远的手腕，他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亲眼看着你中弹，还参加了你的葬礼……”他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指腹触到对方脉搏的跳动，那真实的触感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nbsp34;周局长密令。34;文件袋摔在桌上，蜡封印鉴正是周墨海书房那方34;忠勇可嘉34;章。程墨白用裁纸刀挑开火漆时，刀刃在34;绝密34;二字上划出细小缺口——这动作与三年前在北平站截获关东军密件时如出一辙。电文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拍的是哈尔滨道里区中央大街7号，橱窗玻璃映出个戴礼帽的身影，侧脸轮廓与眼前人完全重合。

    nbsp张明远喉结突然剧烈滑动，额角青筋暴起如蚯蚓。34;他们给我看录像……你……你开枪打穿我左胸……34;北平口音混着日语咒骂在喉间撕扯，他猛然撕开制服领口，锁骨下方烙着34;734;的紫铜色印记，34;但老子是7号实验体！上个月才从731的冷藏舱爬出来！34;

    nbsp程墨白瞳孔骤缩。上月截获的关东军电报突然在脑海中浮现：34;型脑桥移植手术成功，实验体产生双重人格波动……34;他摸出大衣内袋的密码本，封皮夹层里嵌着张明远十年前寄来的明信片，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34;若见北斗七星胎记，速焚周局长亲启密信。34;

    nbsp34;程股长！34;张明远突然用发报机莫尔斯电码的节奏敲击桌面，34;周局长说……34;他右手小指神经质地抽搐，34;上月你在浦口码头截获的军用地图，标着哈尔滨地下要塞坐标——石井四郎的39;大和魂39;计划就在7号实验舱。34;

    nbsp窗外惊雷炸响，程墨白想起三小时前周墨海亲自打来的电话：34;墨白啊，当年你父亲在奉天医学院留下的手术记录……该去东北见见老朋友了。34;他望着电文末尾的暗红色防伪水印，那是用731部队特制的荧光墨水印制的樱花图案，在45度角斜光下正泛着妖异的光。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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