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镇武税司铁公鸡[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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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bsp“我躲在青州，混迹黑市，全靠这只招子有点用，帮人鉴定晶石，混了个鬼砣子的诨号。”

    nbsp田老爹望着师父断指，浑身一震，“金掌司，您的手……”

    nbsp师父摆了摆手，“几年前被镇武税吏追杀时不小心弄断……”

    nbsp田老爹眼睛瞪得老大，“税吏？难道您……”

    nbsp我说我们无敌门欠了一屁股债，那日正是十五清账……

    nbsp二师兄喝道，“闭嘴！”

    nbsp我连忙住口。

    nbsp田老爹浑身剧颤，浑浊的眼中，又落下泪来。

    nbsp“当年掌司坐镇镇武司，有江阴二郎辅佐，镇武十杰守司，是何等的荣光！如今……”

    nbsp镇武十杰：白衣魔圣、血手人屠、夺命书生、碧瞳判官……还有个饕餮星主——秦老狗！

    nbsp其余五个，我问过师兄，他们不肯说。

    nbsp“行了，都是些陈年往事，知道你还活着，这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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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师父望着田老爹，“以后更要好好活下去！”

    nbsp他指着我，“当年我们亲手制造出来的恶，就让小白一剑一剑给刨掉！”

    nbsp田老爹摇头，“不怪您，也不怪江侍郎，我们修建大阵，初心为民！是别有用心之人，拿来作恶！”

    nbsp师父吐了口烟，“有何区别？”

    nbsp众人一直聊到正午。

    nbsp从当年往事到后来各自生计，镇武十杰之中，田老爹仗着鉴石手艺，混得相对不错。

    nbsp收了十几个弟子，生意遍布青州黑市，至少不用遭受税虫噬体之苦。

    nbsp临行之前，田老爹又亲自把我们送出门。

    nbsp“上次你拿来的晶石，抽查没有问题，一旦被人实物验货，终究还会露馅！”

    nbsp田老爹说，“你过后来找我，我传你一门坏账之术！”

    nbsp我讶道：“坏账之术？”

    nbsp“真气作假分三等——下等改数，中等改账，上等改规则。”

    nbsp田老爹笑道：“假账骗的是人，坏账骗的是天！冲你喊我一声老爹的面子，我送你个改天换地的坏账池！学了这门手艺，就算是秦权亲自来查，也找不出半点毛病！”

    nbsp趁着众人不注意，田老爹偷偷塞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回去再打开！”

    nbsp……

    nbsp回到六扇门。

    nbsp我打开了信封，里面竟是一叠张新旧不一的银票。

    nbsp有几十两、百两的，有千两的，甚至还有庆历年间发行的银票，细数之下，足有八万两！

    nbsp最底下压着张永历五年的漕运税单，背面密密麻麻记着黑市抽成：

    nbsp鉴上品晶石抽五厘，中品三厘……十几年积攒的蝇头小利，全在这儿了。

    nbsp最下面有个叠好的红绸，打开是一张三十两银票，银票边缘的蛀洞拼起来，盖着江府的红泥印鉴。

    nbsp压着一张泛黄纸条：“碧瞳在，吾道不孤，珍重！——江明远。”

    nbsp我心中一痛，是父亲的笔迹。

    nbsp当年他私作主张放走了田文玉，也是后来与秦权一派结仇的开始。

    nbsp红绸透着熟悉的陈年檀香味，与父亲书房那方歙砚味道相同。

    nbsp当记忆中的味道钻入鼻腔时，耳边突然炸响幼年的铜铃声——是系在砚台上的防风铃。

    nbsp指尖抚过蛀洞边缘的毛刺，那些我以为早已遗忘的画面竟清晰起来：

    nbsp父亲握着我的手在银票写“叁”字，母亲用丝帕擦掉我嘴角的墨渍……

    nbsp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nbsp……

    nbsp我把银票拿给师父。

    nbsp大师兄勃然大怒，“那是老田用命换来的钱，谁让你收的？”

    nbsp我委屈道，“田老爹塞给我，也没说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里面是银票。”

    nbsp“行了！”

    nbsp师父摆了摆手，“留下三十两，是他当初借江侍郎的钱，小白，剩下的送回去吧！”

    nbsp我应承下来，下次见面还给他。

    nbsp下午，二师兄找到了贾正义。

    nbsp啪！

    nbsp油腻的晶石袋子扔在贾正义面前。

    nbsp“贾主簿，这是香油坊老田这月的例钱，他腿脚不方便，我帮他捎过来了……”

    nbsp……

    nbsp章节注释：《镇武司青州监密奏·丙七字廿三号》（绝密·饕餮级）

    nbsp……尘微台异动……遇北斗劫阵余威，此役折二品税吏一人，夜枭十一只，未听得只字片语。

    nbsp注：无批复。（“未听得”三字处晕开朱红墨渍）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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