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老子回家，不敲门[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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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你应该回来，而是因为我想让你回来。”

    nbsp意识投送舱的门合上时，许墨闻到苏瑶身上的焊锡味混合着淡淡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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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那是她用废土城的野花蒸馏出来的，她说要“给世界留下一些不那么金属的味道”。

    nbsp“三。”莉莉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了出来，带着电流杂音。

    nbsp许墨关闭了系统防护。

    nbsp门后的频率如潮水般涌来，不是记忆中的灼痛，而是某种熟悉的共鸣——就像母亲哼过的摇篮曲，就像神秘空间里时间流动的轻响。

    nbsp“二。”

    nbsp他引导这些意识流涌入空间。

    nbsp外界的三秒，在空间内已经过去了七日。

    nbsp他看着那些“类我意识”从模糊的影子，变成穿着他旧外套的模样，举着他常用的扳手，说“跟我们走”。

    nbsp“一。”

    nbsp许墨从空间里抽出扳手——那是母亲留下的，手柄都被磨得发亮了。

    nbsp他笑着挥向最近的影子：“老子回家，从来不敲门。”

    nbsp影子碎成了数据流，露出了底下苏瑶的信标波形。

    nbsp他逐一击溃它们，在每团数据里都烙下了信标的印记。

    nbsp这不是清除，而是策反——曾经用来绞杀人类意识的武器，现在成了指向门后核心的箭。

    nbsp共振腔边缘的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nbsp无数“许墨残影”在周围漂浮着，他们穿着不同时期的衣服：十岁时的破T恤，刚觉醒空间时的战术服，昨天在维修区沾着机油的外套。

    nbsp“留下来。”他们齐声低语，“你本来就属于这里。”

    nbsp许墨笑了。

    nbsp他点燃了昨夜那辆旧摩托的全息投影，淡金色的光在意识海里蔓延开来。

    nbsp他一脚踹开挡路的机械残骸，引擎的轰鸣声盖过了所有的低语：“老子回家，从来不敲门！”

    nbsp冲击瞬间，苏瑶的信标与神秘空间产生了共振。

    nbsp许墨看见无数红点在意识海里炸开——那是被策反的意识流反向注入门后网络，标记出了全部的核心节点。

    nbsp曙光站的主屏上，这些红点正从地核蔓延到地表，就像亿万颗星星突然点亮。

    nbsp“你赢了。”最后一个残影在他耳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疲惫，“但你知道吗？我们之所以能够诞生，是因为你第一次打开空间时，听见了全世界的哭声。”

    nbsp许墨猛然睁开眼睛。

    nbsp在意识海的黑暗中，他看见无数光点在漂浮——不是机械的冷光，而是人类的意识碎片：有母亲哼摇篮曲的片段，有苏瑶修理机器人时的哼歌，有莉莉第一次拿到情报时的欢呼。

    nbsp门后并非纯粹的恶意，而是人类绝望的集合体，就像一座巨大的坟场，埋着未说出口的“再见”和“对不起”。

    nbsp苏瑶的信标波形正缓缓覆盖这片黑暗，就像春风吹过冻土。

    nbsp远处，曙光站的警报再次响起，但这次不是警告，而是机械单位自主关闭的蜂鸣声——不是被摧毁，而是……被唤醒。

    nbsp“许墨？”莉莉的声音带着哭腔，“意识体回归了！快接入医疗舱！”

    nbsp许墨想回应，却发不出声音。

    nbsp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被拉回身体，就像游了很远的鱼，终于要回到熟悉的河流。

    nbsp最后一刻，他看见苏瑶的脸在医疗舱玻璃外放大，她的嘴唇在动，他读懂了口型——“回来”。

    nbsp然后，黑暗笼罩了一切。

    nbsp医疗舱的仪器发出有规律的滴声。

    nbsp苏瑶的手按在玻璃上，掌心贴着许墨的脸。

    nbsp他后颈的旧疤泛着淡金色，就像一朵开在伤口上的花。

    nbsp七个小时过去了，监测仪上的脑波图依然平缓，只有偶尔的波动，就像在回应她不断广播的信标波形。

    nbsp“他会醒过来的。”莉莉站在她身后，手里攥着半块冷却的三明治——那是许墨最爱吃的腌肉口味，“对吧？”

    nbsp苏瑶没有说话。

    nbsp她望着许墨后腰的空间纹路，它们正随着呼吸有节奏地闪烁，就像在呼应她腕间机械表的滴答声。

    nbsp三点十七分，表针准时跳动，许墨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在医疗舱内轻轻蜷了起来。

    喜欢。

第306章 老子回家，不敲门[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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